,嫡女歸 !
“呀,奴婢說怎么一轉(zhuǎn)眼就不見了,原來跑到小姐這來討點(diǎn)心吃了。”荷花從外頭走了進(jìn)來,“曼曼也在呀,點(diǎn)心好不好吃?”她看到了那個最近常跟著妹妹一起的膽小丫頭還驚訝了一下呢。
小丫頭到底和荷花熟悉一些,見荷花問她,遲疑了一下還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聲若蚊吶,“好吃。”
“點(diǎn)心也吃過了,三妞你帶曼曼出去玩吧,就別打擾小姐了。”荷花趕起了妹妹,小姐脾氣好,但做奴婢的不能壞了規(guī)矩。
“我才沒有打擾小姐呢,我在陪小姐說話。”三妞不服氣了,她哪有打擾小姐?小姐都可喜歡和她說話了,“是不是呀小姐?”
“對,三妞陪我說話呢。”沈薇笑著贊同。
三妞便扭頭看自己的姐姐,那意思很明顯,看吧,我沒有說謊。荷花又好笑又好氣,手指一點(diǎn)三妞的額頭,“哪來這么多話,快回去,三勇也該醒了。”
“小姐,三妞明天再來陪您說話。”三妞對姐姐扮了個鬼臉就拉著小伙伴飛快跑出去了。氣得荷花在后頭直喊,“慢點(diǎn)別摔了。”
回過頭來荷花就告罪,“都是奴婢沒看好三妞,給小姐添麻煩了。”心中暗暗覺得回去就好好給三妞說說規(guī)矩。
沈薇擺擺手,半點(diǎn)都不放在心上,狀似無意地問:“跟三妞一起的小丫頭叫曼曼?”才幾天不見那小丫頭似乎長胖了一點(diǎn)。
荷花點(diǎn)頭,“是呀,那丫頭才來時膽子才小呢,成天拉著她哥的衣裳不松手,小姐是知道的,三妞那丫頭就是個人來瘋,見來了個和她差不多大的丫頭就去找人玩,一來二去倒真玩到一塊去了,有幾次奴婢回去還看見過她,膽子也比來時大了。”
沈薇若有所思,又問:“她哥哥呢?”
“她哥哥奴婢倒也見過一回,前天傍晚他來奴婢家找曼曼回去,還跟奴婢道謝了呢,就是不太講話,看上去不大好相處的樣子。”荷花的眉頭微微皺起,總覺得那個叫小普的少年和他們不太一樣,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東西,是什么呢?對了,應(yīng)該叫書卷氣,跟紹俊少爺身上一樣。
“他在廚房幫忙,人倒是很勤快,劈柴,挑水,啥活都搶著干,就是干得不大好,那雙手一看就是沒做過粗活的。”荷花常在宅子里行走,對宅子里的人事非常清楚。
沈薇隨意點(diǎn)點(diǎn)頭就把此事拋在了腦后。而另一邊曼曼一回去就跑進(jìn)了大廚房,看到自己的哥哥正在劈柴,她高興地跑過去,攤開了緊攥著的小手,“哥哥給。”
“哪來的?”小普看著妹妹手中那一小塊點(diǎn)心問道,他知道妹妹愛跟著三妞玩,可這點(diǎn)心看賣相就不平常,三妞家可吃不起。
“小姐給的。”曼曼的眼睛亮晶晶的,邀功地對哥哥說:“可好吃吧,哥哥快吃吧。”她好久沒吃過這么好吃的點(diǎn)心了,這一小塊還是她好不容易留下來的呢。
“小姐?帶我們回來的那個小姐?”小普眼里飛快地閃過什么,見妹妹雖把手伸過來,眼里還帶著渴望,有些好笑又有些心酸,“哥哥不愛吃,曼曼自己吃吧。”
“真的?”曼曼大大的眼睛里盛著疑惑,那么好吃的點(diǎn)心哥哥怎么會不喜歡吃呢。在看到哥哥點(diǎn)頭后她歡呼一聲把那一小塊點(diǎn)心放進(jìn)了嘴里,慢慢地嚼著,好似在品味。
小普看得越加心酸,他摸著妹妹凹下去的小臉,說:“曼曼很喜歡小姐嗎?”以前妹妹可胖了,圓嘟嘟的,小胳膊藕節(jié)似的,現(xiàn)在卻瘦得沒有幾兩肉。
“嗯。”曼曼重重地點(diǎn)頭,歪著腦袋很天真的樣子,“小姐好看,笑著更好看,不會罵人。”
剛才她好羨慕三妞,小姐那么溫柔地跟她說話,而自己膽子那么小,只敢偷偷地看小姐,可小姐都沒有看她一眼,想到這里曼曼心里又有些難過,“哥哥,我要是膽子再大一點(diǎn)就好了,三妞都和小姐說話了,她一點(diǎn)也不兇。”不像那個老婆子總是罵她。
“沒有關(guān)系,再過幾天曼曼的膽子就大了,就敢和小姐說話了。”小普摸著妹妹的頭安慰。
曼曼以前不是這樣的,她愛說愛笑,跟個小麻雀似的,可是后來——小普攥緊拳頭控制自己不去想,他怕失態(tài)嚇到妹妹。
“真的嗎?那太好了!”曼曼先是驚喜,隨即拍著手笑了。雖然她不會照顧弟弟,可她會認(rèn)字呀,每天晚上哥哥都會教她,小姐肯定會喜歡她的。想到這里她笑得更開心了。
“曼曼很喜歡這里嗎?”小普看著妹妹開心的樣子,心情也好了一些。
曼曼點(diǎn)頭,“喜歡呀,這里沒有壞人,三妞好,荷花姐姐好,趙大娘好,馬夫叔叔也好,嗯,還有小姐,她最好了,大家都好。”
妹妹這這一連串的好小普聽明白了,他看著妹妹懵懂的臉,一個決定在心底悄然生根,為了自己,更為了妹妹,他也要做些什么。
沈薇一閑下來就想起趙知府那里還有五千兩銀子沒要呢,雖然她現(xiàn)在不缺銀子,但誰會嫌錢多呀?錢豹和大丁還在養(yǎng)傷,這事還得張雄跑一趟。
話說趙知府回到府城之后就對著夫人盧氏發(fā)了一場很大的火,埋怨她把兒子寵得不像話,盧氏也不是省油的燈,有兒子和大女兒撐腰,她的腰板挺得直直的,“我自己的親生兒子不寵去寵那幾個孽庶?老爺這是在外頭受了氣一身邪火沒處發(fā)找我們娘倆出氣來了!”
趙知府氣得手都抖了,“不可理喻,不可理喻。”口口聲聲孽庶,那也是自己的兒子呀!再一想到嫡子干的事,更是火大,若不是趙耀祖腿斷了,他都能把他的腿打斷。
心底的火氣出不來,趙知府摔了一套盧氏最喜愛的茶杯就去了心愛小妾的院子,氣得盧氏把另一套茶杯也摔了,下人們都嚇得大氣不敢出。
趙耀祖呢,開頭被他爹嚇得老實(shí)了幾天,可守著一屋子如花似玉的姑娘他又能老實(shí)幾天,加之他爹窩在姨娘的院子里,他娘忙著跟他爹慪氣,都顧不上管他,漸漸地他的膽子就大了起來,又拉著丫鬟胡天胡地起來。
做那事哪能一動不動,激烈時動作還很大,趙耀祖的腿傷自然就養(yǎng)不好,短短十天里羅神醫(yī)就來了三回,嚴(yán)重告誡他若再這么折騰腿就沒救了。氣得趙知府又和盧氏吵了一架。
張雄上門的時候正趕上趙知府心情不好,“什么?求見的?不見不見。”每天來他府上奉承的都有好幾個,全都想從他身上得些好處,心情好時他偶爾會見見,現(xiàn)在他煩都煩死了哪還有什么心思。
“知府大人好大的規(guī)矩呀!”張雄在外頭揚(yáng)聲說道。
趙知府一驚,“你是何人?”狠狠地瞪了左右一眼,干什么吃的?都讓人闖進(jìn)府了。若進(jìn)來的是刺客,那他還有命在?一想到這種可能趙知府看向左右的目光就更加不善起來。
“趙知府不會這么健忘吧?”張雄闊步走了進(jìn)來,一拱手微微一笑,“在下奉小姐之命前來取銀兩,還望大人不要令在下為難。”
趙知府也認(rèn)出了張雄,也正因?yàn)檎J(rèn)出了張雄,他的眼神閃爍起來,上次是措手不及,現(xiàn)在到了自己的地盤上還不是換自己說了算?
“大人這是想不認(rèn)賬了?”張雄好似看出了趙知府的心思,不驚不慌鎮(zhèn)定自若,反而又讓趙知府猶豫起來,此人敢單槍匹馬闖進(jìn)來,還能沒點(diǎn)后手?他不確定起來。
張雄倒也沒賣關(guān)子,一張名刺朝前一展,“大人還是不要為難在下的好,不然侯爺那里不好交代呀。”他嘴角揚(yáng)起意味深長的笑,卻讓趙知府不由打了個寒噤,怎么就把這尊鎮(zhèn)山太歲給忘了呢?差點(diǎn)犯了大錯。
算了,就當(dāng)花錢買平安了。他哈哈一笑,態(tài)度如春風(fēng)拂面,“原來是張壯士呀,來人,看茶。”
張雄卻沒動,“心領(lǐng)了,我家小姐吩咐辦了事速速歸來。”言下之意就是喝茶就免了吧,你還是趕緊掏銀子吧。
趙知府有些尷尬,面皮抽了抽,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濁氣,“既然如此,管家趕緊帶張壯士去賬上取錢。”眼不見為凈,趕緊把這煞神打發(fā)走吧。
張雄一抱拳,“謝謝大人成全。”利索地轉(zhuǎn)身向外。
趙知府的一張臉紫了青,青了紫,煞是好看!上次就不說了,這次卻讓人追到家里打臉來了,若是一開始順當(dāng)給他不就沒了后面的自取其辱?趙知府悔得腸子都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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