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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婚期推遲

    ,嫡女歸 !
    在沈薇看來,這位何姑父就是個妥妥的渣男,理直氣壯地花用著妻子的嫁妝卻還寵妾滅妻。何家一大家子也都是人渣,渣得都無可救藥了。
    “祖父,還等什么呢?和離!讓姑母跟姓何的和離,把嫁妝都拉回來。”然后咱再慢慢想法子弄死他們!最后這句話沈薇沒敢說出來,怕她爹她伯父他們覺得自己太兇殘了。若是只有她祖父一個人在,她早就嚷嚷出來了。
    就這么個奇葩的渣男還容他活著不是浪費米糧嗎?弄死,全都弄死!容這群螞蚱蹦跶著,多礙眼啊!沈薇是個護短的,她雖沒見過這位姑母,但身體里到底流著一樣的血脈不是?
    “薇姐兒。”沈弘軒皺著眉瞪了沈薇一眼,人家閨女都乖巧柔順,他這個閨女怎么就這么彪悍呢?動不動就嚷嚷著和離,這是姑娘家該說的話嗎?
    沈薇聳了下肩垂下眸子不說話了,就她爹這樣的封建衛(wèi)道士,她都懶得再跟他浪費唇舌。
    老侯爺不滿意了,沖著他小兒子訓(xùn)道:“你朝小四嚷嚷個什么?她說得難道不對嗎?有種你朝何章銘那個龜孫子瞪眼去,他都敢這樣糟蹋咱們忠武候府的閨女了,還不收拾他留著過年?”
    沈弘軒的態(tài)度一下子就軟了,陪著笑臉道:“父親,兒子這不也沒說什么嗎?妹妹和妹夫到底是夫妻,何況還有琳姐兒,若是和離了——”女人出嫁就該從一而終,哪能一受點委屈就和離的?妹妹被妹夫慢待他也很氣憤,可也不至于就和離吧?
    老侯爺看向其他的兒子和兒媳,見他們臉上均露出贊同的神色,老侯爺都不知道怎么來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了,他是個粗人,才不管世家大族那一套繁文縟節(jié),他只知道他的閨女在夫家受了大委屈,他得帶著兒子孫子去何家把他們家的鍋底搗爛,不然要這么多的兒孫干什么?不就是替出嫁的姐妹撐腰的嗎?
    瞧瞧兒子們這慫樣,還是小四對他的胃口啊!老侯爺心中感嘆著。
    沈弘文哥仨見父親不說話,只是長吁短嘆著,不由都面面相覷。沈弘文想了想道:“父親,何家這么欺負妹妹,咱們自然是不能容的,這不是沒把咱們忠武候府放在眼里嗎?兒子想著派個管事過去瞧瞧,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
    話還沒說完就被老侯爺抓著桌上的鎮(zhèn)紙兜頭扔了過去,指著他的鼻子大罵,“那是你親妹妹你就派個管事過去?若是你親閨女瑩姐兒霜姐兒你也派個管事過去?你這個不孝的,老子要你何用?要你們何用?”老侯爺氣得手都發(fā)抖了。
    沈弘軒冷不防見個什么東西砸過來,下意識地偏偏頭,那鎮(zhèn)紙貼著他的肩膀飛過去了,砸在身后的墻上,發(fā)出很大一聲響。
    幾人都嚇壞了,沒想到老侯爺說發(fā)火就發(fā)火,尤其是許氏和趙氏,雖知道老侯爺威嚴,但哪里見過他發(fā)火?臉色都白了,其中許氏更為焦急,一臉擔憂地望著自個的夫君,心中不停地埋怨老侯爺:夫君都是要抱孫子的人了,還被老侯爺這般打罵訓(xùn)斥,多傷面子啊!
    “父親息怒,兒子知錯了,這事兒子聽您的,您說怎么做就怎么做,要不兒子親自去云州走一趟?”沈弘文趕忙描補道,他現(xiàn)在臉上火辣辣的,都恨不得給他爹跪下了。
    許氏也立刻開口相幫,“父親,夫君他也是擔心妹妹,妹妹若是和離了,又沒個子嗣,以后孤零零一個人日子可怎么過?夫君也不是不關(guān)心妹妹,只是薇姐兒的婚期近在眼前,咱們哪里走得開?”
    趙氏眼珠子一轉(zhuǎn),想到這位姑奶奶是自己夫君的同胞妹妹,自家可不能不表態(tài),忙用胳膊捅了捅夫君。
    二房夫妻難得的心有靈犀了一回,沈弘武擼袖子撩袍子就道:“父親,兒子愿意去幫妹妹出氣,看我不整死那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那架勢就跟街上的潑皮無賴也不差什么,只是他年紀有些大了,這個作態(tài)難免有些不倫不類的。
    沈薇真心替她祖父鬧心,咋就養(yǎng)了一群這樣的玩意呢?若是她的姐妹在夫家受了欺負,她早拎著板凳掄上去,先揍了出口氣再說,哪會像他們這樣顧慮這個顧慮那樣的?等他們商量出個主意來黃瓜菜都涼了。
    “祖父,祖父,要不孫女替您跑一趟?”沈薇試探著說道,心底隱隱地興奮,哎呦,虐渣渣這樣的事她最喜歡做了,這事她可有心得體會了。
    而且他祖父肯定是去不了的,一來他親自去就顯得太興師動眾了,何章銘那渣男還不配。二是忠武候府正站在風(fēng)口浪尖上,各府的眼睛都盯著她祖父呢,實在不宜出京。
    老侯爺瞧著他孫女發(fā)亮的眼睛,還能不知道她心里的想法?不由心中一暖,卻是把眼睛一瞪,“少胡鬧了,你給我老實呆在府里等著徐大公子來迎娶。”都要大婚的人了,還惦記著到處亂跑,也是個不省心的。
    老侯爺看著兒子們那慫樣就來煩,頓時沒有了說話的欲望,揮手把兒子們打發(fā)出去,獨留沈薇在書房。
    “小四啊,你說你姑母這事怎么辦?”老侯爺直截了當?shù)貑枴?br/>     沈薇道:“孫女覺得吧還是和離的好,姓何的一家擺明是沒把姑母沒把咱們放在眼里,咱們即便現(xiàn)在過去教訓(xùn)了他,壓著他認錯,也難保他就能待姑母好,說不準咱們一走他就故技重施了。咱們離得遠,也不能天天在那看著不是?要人命的隱私手段多著呢,他們再做得隱蔽點,就是把姑母謀害了等咱們趕過去也晚了呀!所以還是和離的好,咱們把姑母帶回來,跟他何家一刀兩斷,之后再收拾何家,也免得投鼠忌器。”
    都過成這樣了還不和離等什么?姑息才會養(yǎng)奸,不要說什么浪子回頭金不換,改正了錯誤還是一條好漢。為啥是金不換呢?因為難得,因為少呀!沈薇可不相信何家那個姑父能迷途知返,他已經(jīng)在渣化的路上一去不回頭了。
    老侯爺心中也是贊同和離的,他寧愿養(yǎng)閨女一輩子也不愿送出去給人這般作踐,名聲?名聲有個什么用?只要他在朝堂上不倒,只要忠武侯府不倒,誰還敢挑剔他孫女們的名聲?他顧慮的是另有其事。
    “可和離了你表妹怎么辦?她可是姓何,是何家的閨女,從禮法上說你姑母是帶不走她的。”留著這個小外孫女在何家受苦他于心不忍哪,而且他閨女也不能同意啊,到時為了女兒他閨女肯定是不會和離的。
    沈薇不以為然地撇撇嘴,“一起接回來唄,咱也沒說表妹不是何家的閨女,可咱家接外孫女來府小住總是可以的吧?住著住著不就變成常住了嗎?表妹都十三了,回頭讓大伯母尋摸尋摸給說門親事嫁過去,不就不用回何家了嗎?再說了,等姑媽和表妹一離開咱們還能容何家蹦跶,到時他們自顧不暇,哪里還能顧得上管表妹?”就算是仗勢欺人,他何家有膽子說不嗎?只要他們敢吱聲,那就往死里收拾,啥時收拾得他們閉嘴了啥時為止。
    老侯爺不覺點了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他雖在戰(zhàn)場上運籌帷幄,但于內(nèi)宅的事務(wù)上卻不大精通,龐先生又留在西疆幫他看顧大孫子了,老妻更是個拎不清的,他身邊連個商量的人都沒有,幸好還有小四在,他無比慶幸。
    “那小四覺得誰去合適呢?”老侯爺又問。
    沈薇不假思索地指著自己的鼻子道:“我!”不等她祖父開口又繼續(xù)道:“祖父您慢慢聽孫女給您分析,咱們府里您現(xiàn)在就是風(fēng)向標,您的一舉一動大家都瞧著了,所以您不能去,也沒必要去,他何家不過是個泥腿子,那值得您貴足踏賤地?大伯父剛封了侯爺,還得應(yīng)酬來府上道賀的人呢,所以他和大伯母也不能去。我爹?先不說他身上還有差事,就他那個迂腐性子您能放心?按理說二伯父倒是挺合適的,他是姑母的同胞哥哥,去替妹妹仗腰子這不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嗎?可他比我爹還不如呢,誰知道他會不會被人多灌兩杯酒多送幾個美人就把姑母給賣了?”
    說到這里她抬眸看了老侯爺一眼,接著道:“再說小一輩吧,本來大哥倒挺合適的,他性子穩(wěn)重,行事頗有章法,為人機靈懂變通,侄子為姑母出頭這也能說得過去。可他遠在西疆呀!二哥三弟都沒出過遠門,也沒辦過什么差事,不被人坑了就是好的了。再往下數(shù),玨哥兒奕哥兒太小,更鎮(zhèn)不住場子。這么一排算,可不就孫女最合適嗎?好祖父,您就讓孫女去吧,孫女保證把這事給您辦得好好的,不僅把姑母和表妹毫發(fā)無損地帶回來,那何家也不會讓他們得了好去。”
    老侯爺卻不為所動,“你就死了這條心吧,趕緊收收心思等著嫁人。”真不知他把小四弄到西疆走一遭是好事還是壞事,這丫頭的心越發(fā)地野了。
    “就你二伯父吧。”老侯爺一錘定音,這也是無奈之中的選擇不是?誰讓府里的主子就他最閑呢。到時讓安興跟著他一起去,有安興看著應(yīng)該出不了什么差錯。
    “那還不如二伯母呢。”沈薇提出不同的意見了。
    “為何?”老侯爺?shù)故呛芟肼犅犘O女的說辭。
    “祖父啊,不是孫女我有意下您的面子,二伯父,哎,實在是提不上手啊!何況這等內(nèi)宅隱私之事還是婦人出面解決的好,二伯母為人潑辣,也有些急智,又有娘家親嫂子這一身份,比二伯父好行事多了。而且二伯母此人最看重利益,您只要稍稍暗示她一二,還怕她不盡心?”沈薇理直氣壯地道。
    老侯爺樂了,什么看重利益,不就是貪財嗎?小四這丫頭倒是會粉飾太平,不過她說得倒真有道理,“行,那就你二伯母吧。”他從善如流地接受了沈薇的建議。
    許是煩心事解決了,老侯爺整個人都覺得輕松起來,也有了和小孫女玩笑的心情,“你姑母若是和離了,京中肯定會有閑話的,于你們幾個的名聲也有妨礙,你可是要嫁到晉王府的,就一點不擔心被夫家輕看嗎?”
    沈薇擺擺手,特有范兒,特有內(nèi)涵地道:“祖父,這你就沒看透了吧!孫女總結(jié)了,人活這一輩子,不就是在被人說說閑話和說說別人的閑話中度過的嗎?被人說幾句咋了?能少一塊肉嗎?只要不是當著面說的,孫女就當沒聽見。那些當著面說的,孫女自然有手段扇回去。至于輕視,呵呵,孫女都已經(jīng)是皇家封的郡主了,他們再輕視能把我怎么樣?”沈薇斜著眼睛,一副萬事看透地超脫模樣。
    停了一下她又道:“您也不用為姑母發(fā)愁,那么大一個侯府還能缺了她那點子吃穿?有您這個親爹在,沒人敢薄待姑母的。您百年之后不是還有孫女我嗎?玨哥兒可是我親弟弟,他若是敢不孝敬姑母,我親自動手收拾他。您啊,都上了年紀了,別想那么多,安生享幾年清福,萬事孫女替您擔著呢。”沈薇是打心眼里心疼祖父,但說著說著她都被自己感動了,她咋就這么偉大高尚呢?
    老侯爺更是暖心不已,老淚都差點落下來了。從幾歲大他就依靠自己,剛強了一輩子,冷不丁被個小孫女說萬事要替他擔著,他真是感嘆不已啊!
    能怪他偏疼小四嗎?人心都是肉長的,他的三個兒子都沒小四對他這份上心。
    二房沈弘武兩口子一回到院子里,趙氏就把屋里的丫鬟打發(fā)出去了,警告般地道:“老爺,若是父親讓你去云州,該怎么替姑奶奶出氣就怎么出氣,只是可不能鬧得太僵,更不能提和離的事,即便是姑奶奶主動提起,老爺也要勸著姑奶奶打消念頭。”
    “你這敗家娘們說得是什么話?這是你一個當嫂子該說得話嗎?妹妹被欺負成這樣還不和離?留在他們何家早晚是個死!一家子泥腿子還敢欺負老子的妹妹,就該弄死他丫的。和離,必須和離,父親和大哥都同意和離。”沈弘武把眼睛一瞪,可義正言辭了。
    趙氏卻氣得猛推了他一把,“你個殺千刀的,你光想著你妹子了,咋就不想想你閨女呢?萱姐兒都十四了,冰姐兒也有十三了,都正是說親的好時候,若是府里有個和離的姑奶奶,誰家還愿意跟咱們做親?大哥他們同意,那是他們閨女都出嫁了,僅剩一個月姐兒,年紀還小,唯獨咱們萱姐兒冰姐兒——我怎么這么命苦啊!”說著說著趙氏就用帕子捂住眼睛哭了起來。
    沈弘武一聽,眉頭皺了起來,“當真就有那么大的影響?”他就這么兩個閨女,還是很疼愛的。
    趙氏止住淚,“那還有假,老爺在外頭行走,哪里知道這內(nèi)宅的事?誰家挑媳婦不是千挑萬選?有個和離的姑母,咱們府里的女孩兒都跟著受牽連。”
    沈弘武坐在椅子上不言語了,好半天才道:“這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還得看父親的意思,父親若說和離那肯定得和離,而且不定就是我去云州。”言下之意就是他也沒辦法。
    趙氏把帕子一摔,心道:我的個爺啊,滿府就你最閑,又是姑奶奶的親哥哥,你不去誰去?
    “父親哪里就懂這內(nèi)宅的事?你去云州自然是你說了算。何況姑奶奶也不一定就愿意和離,她可是還有個小閨女的,閨女都是娘的心頭肉,她哪里舍得把閨女扔在何家自己回京?到時父親問起,就說姑奶奶不愿意和離,父親還能怎么著你?”趙氏給夫君出著主意。
    沈弘武卻覺得煩,他一邊覺得趙氏說得對,一邊又覺得哄騙他爹是不對的,不由心煩起來,“行了,行了,說這個還為時尚早,父親還沒說讓誰去呢。”本來他挺想去的,但被趙氏這么一說,他一點也不想去了。
    晉王府大公子徐佑正走在進宮的路上,他面色平淡,嘴唇卻緊緊的抿著。二更都已經(jīng)過了,皇伯父卻還召他入宮,走得還是密道,這讓他不得不猜測是不是出來什么事情。
    徐佑的身影一出現(xiàn)在御書房,站在窗前的雍宣帝立刻就轉(zhuǎn)過了身,開口的第一句話便是:“阿佑,你的婚期要推遲了。”雍宣帝的臉上帶著鄭重和內(nèi)疚。
    “圣上,可是出了什么事?”徐佑目光一凜,忙問道。
    雍宣帝徐徐點頭,“這回你們回京途中遇襲的事查到點蛛絲馬跡。”頓了一下他才接著說:“你應(yīng)該也知道先皇曾有位結(jié)義兄弟,只是后來鬧了分歧,那人便帶著一隊人馬隱匿了。”
    徐佑眼底寒光一閃,“圣上說得是那位并肩王?”作為皇家人,尤其是領(lǐng)著特殊差事的皇家人,徐佑是知道不少秘辛的,包括那位一字并肩王程王爺?shù)氖虑椤?br/>     當初亂世中先皇揭竿而起,和他一起打天下的還有一個叫程義的人,程義此人文韜武略,各方面都不輸于先皇。先皇仰慕其才,便歃血為誓結(jié)為異性兄弟,言道將來共享天下。
    后來先皇真的就建立了大雍朝,封異性兄弟程義為一字并肩王,可程義卻不大滿足,并肩王也只是王,說好的共享天下呢?可此時朝局已定,支持先皇的人也居多,程義只好暫時蟄伏。
    后來這對異性兄弟還是鬧翻了,明面上是程義帶著支持他的一隊人馬歸隱江湖,但徐佑卻知道程義是中了先皇的毒酒殺出皇宮的。
    雍宣帝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先皇去時就不放心此人,言道此人必將是咱們徐家江山之大患。朕登基這么些年,他們一直沒有露頭,現(xiàn)在卻趕上這么個節(jié)骨眼上出頭,朕不放心,你親自去查查這事。”雍宣帝吩咐道。
    電石火光間,徐佑想都沒想就應(yīng)道:“是,臣定不負圣上所期望。”他是很想娶沈四,但他也知道輕重緩急,若是真讓那位曾經(jīng)的并肩王成了事,作為皇家人的他自然保不住性命,就更不用說娶妻了。而且圣上都召他來了,肯定是非他不可的,他主動一些,圣上也高興啊!
    “好,好!”雍宣帝拍著徐佑的肩膀,目光里滿是欣慰。
    第二天一早,晉王府就傳出消息:晉王府的大公子昨夜舊疾復(fù)發(fā),現(xiàn)在已經(jīng)趕回山上尋神醫(yī)救命去了。
    然后圣上急招沈老侯爺入宮,也不知說了什么,反正沈老侯爺帶著一堆上次和婚期推遲的旨意回府了。
    這下京中說什么的都有的,說得最多的還是忠武侯府四小姐命硬克夫,不然為何這邊馬上就大婚了,那邊徐大公子就舊疾復(fù)發(fā)了呢?
    忠武侯府也是人心惶惶,當事人沈薇卻是安之若素,在她看來,不就是婚期推遲了嗎?又不是婚事取消了,不是啥大事。
    至于什么命硬克夫的說法就更是無稽之談了,命硬?克夫?啊哈,真是太好笑了!徐佑那廝不過是看上去冷清,實則身子骨可好著呢。什么舊疾復(fù)發(fā)去山上找神醫(yī)救命,他身邊就跟著神醫(yī)好不好?指不定這不過是個噱頭,徐佑那廝又去干啥狗屁倒灶的事了。不得不說沈薇猜測地可真準。
    老侯爺對孫女的沉穩(wěn)十分贊賞,悄悄把事情說給她聽了。沈薇心道果然,卻是靈機一動,道:“祖父,現(xiàn)在徐大公子都舊疾復(fù)發(fā)了,孫女是不是該再去大覺寺清修一段日子為他祈福呢?”清修是假,暗度陳倉才是真,她還惦記著去云州呢。
    “你是想去云州吧?”老侯爺對小孫女還是挺了解的,一看她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就知道她打什么主意。
    “難道祖父不希望孫女去嗎?”沈薇倒很理直氣壯。
    屬性狐貍的祖孫二人對視一眼,不由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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