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月高掛長空,峽谷的橫巫山上的那座殿,此刻燈火通明,奴仆忙前忙后的端送著菜肴,說是為了迎接小世子的到來而舉辦宴會。
峽谷里的人人妖妖都被國師邀請來此,云思楓壓制妖氣,化成小兒時的模樣,坐在國師身旁。
壓制著妖氣,同時也壓制著怒火,忍者不去揍淳于晟昇。
要不是為了掩飾身份,本尊定將你這只臭狐貍碾成肉醬!
宴會期間,國師身旁坐著定時炸彈,面帶微笑的迎接賓客,整場宴會形形色色的舉行著;云思楓則面無表情的挨著個騷貨渡過這長無邊際的專門為自己舉辦的神經宴會。
……
東宮的花園里,長著幾棵楓樹,一顆高大的楓樹架著秋千,秋千是前些天安上去的,原以為云思楓會在東宮住下,誰曾想,國王硬是要將其送到國師那調教。
云思楓不在的這段日子里,云雨樓像是得了相思病,整日愁眉苦臉的。
王后勸說:“想楓兒就去看看他,整日這般愁眉苦臉的,不知道的以為你得了絕癥。”
云雨樓每次都說,自己是個男人,這么婆婆媽媽的沒有絲毫為人為父的形象,忍著!
這日,晚膳過后,云雨樓帶著小木子去那幾棵楓樹下,在幾棵樹那轉了轉之后坐在秋千上,腳離地懸空著,隨著身體的擺動秋千也跟著輕輕擺了起來。小木子看著自己服侍的主子,原是個硬氣高昂的太子殿下,如今搞得跟個怨婦般毫無差別。小木子忍不住多嘴道:“殿下若是想小世子了就去看看吧。”
云雨樓扶著秋千繩,怒道:“本王玩個秋千就是想那兔崽子?”
小木子上前推了推云雨樓,云雨樓隨著推力蕩到半空,小木子對著他的背影喊:“是,奴,多,嘴,了——”
“小木子——我保證不抽死你——”
……
啟晉殿內,一紅衣男子與一白衣男子在茶桌前較量。紅衣男子擺弄著手里的茶杯,時不時的懟一兩句白衣男子,白衣男子青筋爆跳,天靈蓋宛如冒火,奈何打不過,否則就不是對罵這么簡單了。可無奈的是,罵也罵不過,一腦火的怒氣別的腦門通紅。
淳于晟昇:“虞氅赧,你早就知道他回來了,你就是不告訴我,你什么意思?”
虞氅赧:“沒什么意思,他回來了關你什么事,你又是他誰?”
淳于晟昇:“我是他弟!”
虞氅赧藐視:“就你?撿來的,好意思?本尊還是他夫君。敢問閣下,您配?”
淳于晟昇:“胡說八道,我哥可沒跟你這種登徒子成婚,莫要玷污了我哥的聲譽。”
虞氅赧:“沒有夫妻之名,但有夫妻之實,整地?”
登徒子果然是登徒子,都把云雨樓給……給……啊——死鳥!哪天我能打過你,就將你那最為珍惜羽毛扒了扔火爐里燒了,把你腸子掏出來灌進你那骯臟污劣的臭血,放開水里燙了給狗吃!
淳于晟昇:“我現在是云雨樓的師父,你是撿來的便宜兒子,現在名義上是我的第n代徒弟,怎么說我都比你高好幾個輩分吧?”
虞氅赧:“堂堂一風神,不好好待在天庭做事,跑到人界來跟妖王談輩分。恐怕不是風神,而是瘋神吧?”
淳于晟昇:“我瘋不瘋關你屁事!說,要不是我哥及時出現,我那寶貝徒弟是不是早死你手上了!”
虞氅赧:“你那寶貝徒弟早死了,用著你哥的名字,跑到我的地盤鬧事,找死!是鬼都知道是你安排的,沒事找事?“還是,找死?”
淳于晟昇站起身來,甩袖破門而出,頭也不回的諷刺道:“世子殿下,早先歇息,明兒個還要早起!莫要被為師抓到您在那賴床!”
虞氅赧吹滅屋里的燈火,將外衣卸去,望著月光,捏緊了手中不知何時出現的月白色的簪子。
又要等個六七年嗎?等到了,你又沒有前世的記憶,這,你讓我如何是好啊……
白月色簪子是當初云雨樓為虞氅赧束發時用自己本體的一角化成,為其添的一發飾,云雨樓在世時,虞氅赧都要他為自己束發,再戴上那白月簪子。
如今,只能小心翼翼的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