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覺得責(zé)任更重了,”蒼原小心翼翼地貼著白玫的腰,眸子柔和又繾綣,“以后我和白玫的家,就完整了。”
“汪!”
炕底下一只黃色土豆表示不滿,打破了蒼原的幸福氛圍。
蒼原:“……”
“把雪源抱上來。”
白玫拍了拍蒼原的腦袋。
蒼原想說不,但是被白玫看了一眼。
仿佛在說:不是以后都聽我的嗎?
蒼原無語凝噎,只好在炕沿俯下身,把扒著炕的雪源撈了上來。
雪源一上炕,尾巴搖成了螺旋槳,往白玫懷里直拱,嘴里嗚嗚的,不只是委屈還是撒嬌。
“就算有了小弟弟母親還是很喜歡雪源。”
白玫親了親雪源的小腦袋。
雪源乖乖地坐在一邊蹭蹭白玫的手心,尾巴拍著身下的獸皮。
“你看雪源多懂事。”
白玫給雪源順著毛,發(fā)現(xiàn)他的卷毛有點打結(jié),應(yīng)該洗孩子了。
“是是是,懂事……”
雪源性格軟,不像狼族那么有沖勁。蒼原覺得這個兒子不像他,平日里也不怎么關(guān)注——就算是親生的他也不會怎么關(guān)注的。
此刻的蒼原不知道以后會被他的親生兒子折磨成什么樣,那個時候他才想起雪源這個乖兒子的好,夜夜(被迫)抱著雪源睡。
蒼原見白玫跟小狗崽玩的好,自己也變成大狼湊過去求順毛。
“可惜我這么小的時候不認識你,我當時可比他漂亮多了。”
什么卷毛啊,丑死了,黃不拉幾的,還是他一身飄逸順滑的長毛好。
“你這么小的時候我可不是沒出生嗎?”
蒼原比白玫大了幾歲,到白玫記事認識蒼原的時候,蒼原已經(jīng)成了當時未成年崽子里的老大了。
“我只記得你小時候無惡不作,帶著云冀一幫人把人家的山洞給挖塌了。”
“那是他踢我!我當時那么小的一個崽子,他把我踢到石頭上,我可疼了。”
蒼原還用爪子碰碰當時被踢的地方,盯著白玫,眼神里盛滿了求疼愛。
白玫伸手摸摸蒼原的小腹,以前的記憶她記不太清了,沒想到還有這個前因。
白玫坐起來,輕輕在蒼原腹部順著毛,蒼原耳朵甩甩,狼嘴張開,舌頭癡傻一樣癱在一邊。
白玫:像個純黑的哈士奇。
蒼原見白玫盯著自己,笑得更歡了“哈嗤哈嗤”喘著氣,大尾巴搖啊搖。
白玫:這樣更像了。
老天爺……不,親愛的獸神,信女愿一生葷素搭配,希望以后的崽子能夠從里到外都聰明一點,不要有他們父親這樣的傻樣子!
“你在想什么?”
蒼原被白玫揉的心猿意馬,直接翻了肚皮出來。
“我在想,咳,我在想以后崽子要是能像你一樣就好了。”
“一定像我的!”白玫的回答讓蒼原心都酥了。
白玫表面:“嗯。”
白玫內(nèi)心:剛才是騙人的!獸神您不要信不要信不要信!
。
勇士爭霸賽如火如荼地進行了三天,獸人激動的嘶吼聲傳遍整個遒山,駐扎在后面的鮫族獸人聽到十分不安。
“金澈,我們什么時候回去?我在這淡水里面泡著,感覺這幾天越來越?jīng)]有力氣了。”興太看著自己水中的魚尾,覺得鱗片沒有在海里的時候那樣光彩奪目。
“回去?我們帶了這些東西來,怎能無功而返?!”金澈也是焦急不已,聽著遒山部落傳來的聲音,有些坐不住了。
“這河里的魚一股子土腥味,刺還很多,呸——我真的是待不下去了。”
“是呀是呀,金澈,要不然我們就同意了他們的話吧,換點別的回去?”
“那些珍珠對我們來說也不算是珍貴,只要肯去一天就能弄出一捧來。鮫紗更是咱們褪下的魚鰭,族里那么多人積攢了那么多,平日里也用不上多少。換些藥材,以后受傷我們還可以上岸療傷,我覺得挺劃算!”
“金澈,你要是害怕受到責(zé)罰,就說是我們一致商量的結(jié)果!”
有了興太開頭,其他的鮫族獸人也都紛紛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他們本來就在海里生存,若不是不能在陸地上太久,是不會下河的。河里的水跟海水不一樣,沒有辦法緩解他們的疲勞,還特別淺,不能自由活動。
金澈沉著臉想了很久:“那我們……那就這樣吧,照他們所說的。或者還有別的東西可以交換,我們?nèi)ュ偕讲柯洌匦抡務(wù)劇!?br/>
“太好了,那我們快去吧。”
興太像是松了口氣似的,立刻從河里爬上來,變成人形。
原本如同羽翼一般的魚鰭搭在身上變成了天然的衣服。
其他鮫族獸人紛紛上岸,金澈嘆了口氣,明白這些人的焦急。
鮫族獸人的生存環(huán)境很苛刻,淡水只是暫緩之計,再這么泡下去大家都會吃不消,萬一回程的路上倒了,那可就完蛋了。
金澈清點了物資,確認無誤后重新向遒山部落進發(fā)。
這三天蒼原乖巧的十分聽白玫的話,只去了決斗場看了幾眼秩序,然后就鉆入?yún)擦掷锝o白玫狩獵她想吃的獵物。
林彥聽說白玫懷了蒼原的崽子,一邊為白玫高興,一邊又嫉妒又心酸。
但他還是很樂于在樹上摸鳥蛋,然后帶回去給白玫吃的。
白玫說,這些蛋很有營養(yǎng)。
要不是他養(yǎng)的野雞還沒成年,白玫就能輕而易舉地吃上蛋了。
這個時節(jié)大多數(shù)鳥類也是剛剛懷孕,鳥蛋并不多,林彥一棵樹一棵樹地摸,希望能有驚喜。
“哎,你們怎么又來了?”
林彥又摸空一個鳥窩,心里窩火。低頭看見那一群長得漂亮至極的鮫族獸人,語氣就沖了些。
“我們要回到部落中去了,在此之前,希望能夠跟你們再商談一下交換的事情。”
金澈維持著鮫族的高傲和驕矜,并沒有仰著腦袋看向林彥,而是背著手,眼神注視著遠方。
林彥看著這人的樣子拳頭就硬:“什么意思?你說談就談?我們不是說了不可能嗎,你還有什么好談的?”
林彥走到金澈面前,大有一種你非看我不可的心態(tài)。
“條件還可以談。”金澈別開眼,不看林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