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玫把云冀和成洋神秘兮兮地拉到洞內,當著蒼原說這話的時候,蒼原當場瞳孔地震。
為……為什么?
愛呢?消失了嗎?
不是說他是最乖最可愛的狼狼嗎?女人,說出話為什么這么冰冷!
“蒼原的腿我有辦法治好,但是必須打斷重新接上。蒼原,你先變成狼形。”
白玫拍拍蒼原的肩膀:“別怕,兄弟。”
蒼原:……
誰是你兄弟!我這么努力是為了給你當兄弟的嘛?
不過聽到白玫要打斷他的腿是為了給他治病,心情沒那么凌亂了。
“這怎么行,白玫,雖然你把斯蘭救活了,但是蒼原的腿本來就受了傷,好不容易痊愈,我們怎么能把他再打折?”
云冀眉毛豎了起來,一副他折蒼原都不能折的架勢。
成洋也在一邊雙手緊緊叉著腰,眉頭皺起,顯然不贊同的樣子。
“痊愈?他這哪里叫痊愈。”
當初蒼原的腿骨斷裂后沒有接好就任它隨意愈合,骨頭嚴重錯位,以至于無法發力行走。
白玫對四條腿的骨骼構型比人的要熟悉地多……另外,她做獸醫的,終究還是對人下不了手,還是變成狼吧。
雖然以前只是從書本上看到,但左右還有系統的藥來保底。
“不行,我下不去手。成洋,你要打你就打,我可干不了。”云冀看起來心狠手辣實則對蒼原最是仗義。
成洋咽了口唾沫,表示他也來不了。
這……
跟狩獵可不一樣啊。
獸人大陸有各族獸人,不僅有食肉獸人,更易獲得食物的食草獸人更是占了多數。
但是食肉獸人們幾乎有著約定俗成的規矩,食草獸人是不可獵殺的。
因為獸人即使種族不同,也是同類。
就跟地球上各種人種雖然不同,但都同樣是人一樣。
別族獸人都下不去手,更別說跟自己相熟的同族兄弟了。
“來吧。”
倒是蒼原慷慨就義,變成狼型躺在獸皮床上,把他斷掉的那條腿朝上:“云冀,你來。”
蒼原十分相信白玫,當他聽到白玫的意圖,便立刻同意了。
左右他這腿已經這樣了,再差能差到哪去。何況他隱隱覺得,白玫一定能把他治好。
“蒼原,你瘋了?!你知道骨頭斷掉有多疼的!萬一,萬一白玫醫不好你,你怎么辦?你又要平白疼一次!”云冀握緊了拳頭,感覺手心發酥。
“我相信她。云冀,你來吧,你力氣大。”
綠色的狼眼仰視著白玫,盯得白玫心口一顫。
相信……我。
這狼也太會說話了吧!!
她給蒼原做完手術,立馬就給他燉大骨湯喝!
“你們要不來,我只能自己來了,”蒼原給了白玫鼓舞,“我去找個石頭砸斷,不過我力氣小,一下砸不斷,蒼原可能要多吃點苦頭。”
“你!”云冀咬牙切齒,看了眼蒼原,恨鐵不成鋼。
真是被白玫迷昏頭了。
“現在就打?”
“現在就打。”
“行,既然你們倆都這么說,我就不客氣了。”
云冀俯下身,朝著蒼原那條腿中明顯骨頭突出一節的地方敲下去。
“咔嚓。”
骨頭裂開的聲音。
在場的人都覺得腿一疼,蒼原卻忍住沒有發出聲響,腦袋上卻汗涔涔的。
白玫立刻蹲下去摸摸蒼原的斷腿,果然又被云冀打斷了。
白玫拿出早就兌換出來灌在木頭杯子里的藥劑,用消過毒的骨刀劃開蒼原的皮毛。
皮毛被割裂的聲音在場的各位確實是常聽,但云冀和成洋也是頭一次見到自己的族人給自己的族人開刀。
云冀伸手扶住成洋的肩膀,手幾乎扣進了成洋的肉里。
成洋吃痛卻不敢放聲,害怕打擾到白玫。
白玫檢查了骨頭裂開的部位,沒有缺少,連帶著錯亂的筋也切開,便將藥劑倒進蒼原的傷口中。
“嗚……”
蒼原口中終于發出嗚咽,看來是這藥效太大。
白玫恨這系統里連個麻醉都沒有,一邊心疼,一邊用獸皮給蒼原包扎起來。
她還不敢在眾人面前兌換出紗布,只能用獸皮湊合。
“好了。”白玫摸摸蒼原的腦袋,果然蒼原出了一身汗,“乖蒼原,你表現很好,乖。”
看著虛弱的大狗用水汪汪的綠寶石眼睛看著她,隱忍的樣子惹人疼,白玫親了親蒼原的頭頂,心疼極了。
蒼原被白玫一親,全身一麻,腿上什么感覺都沒有了。
簡直原!地!升!天!
只覺得輕飄飄軟乎乎,渾身力氣都集中在頭頂剛剛被白玫親過的地方。
白玫……親我了!
蒼原突然心口又開始砰砰跳,呼吸重了些。
“蒼原,你怎么了,是不是特別疼?!”
對周圍環境感知更敏感的雄性獸人能夠感覺到蒼原的呼吸急促,云冀悔不當初。
“我沒事,感覺很好。”
盡管左腿疼痛欲裂,比放在火中灼燒還要疼痛,但是蒼原就是感覺很好。
對,就是應該這樣。
他表現得好,白玫親親他。
而且……他腿斷掉白玫又可以像之前那樣事無巨細地照顧他了!
“……”
好家伙,原來白玫就是這么哄蒼原,把蒼原哄得像個大傻子似的。
真有手段啊。
云冀和成洋又羨慕又嫉妒。
白玫轉頭看向云冀和成洋:“今天謝謝你們,今天這件事希望你們不要告訴別人,可以嗎?”
云冀看了成洋一眼,成洋沖他點點頭。
“我們知道了。這件事只有我們四個知道。”
成洋拉著云冀離開,云冀才不吐不快:“白玫為什么不讓我們告訴別人?是不是她害怕治不好蒼原的腿,這么多天她在族里積累的名聲就都沒有了?這個惡毒的雌性。我還從沒聽說斷了的腿要重新打折就能治好。”
云冀悔不當初,不該聽白玫的話,讓蒼原再遭一次罪。
“那個惡毒的雌性,到頭來還是想折磨蒼原。什么獸神化身,簡直是惡魔!”
“云冀,你別沖動,”成洋對云冀說出心里話,“白玫當初連斯蘭那個被捅穿肚子的小崽子都敢當眾抱回自己的洞穴里去治,就說明她一方面對自己的醫術很自信。另一方面,她應該不是個在乎名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