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凡的目的已經達到，他只想知道他和程毅的差距如何。
    程毅很強，不服用丹藥的情況下，姜凡只有焚天火能對其造成威脅。
    服用丹藥可以短時間壓制，但程毅并非沒有辦法抵擋，若非大意硬吃了姜凡一擊，受了傷，之后也不可能被姜凡一直壓倒到最后。
    程毅本可以撐到姜凡神力丹藥效消失，可惜被姜凡激將法觸怒，然后又吃了姜凡卸力丹的虧，直接被擊成重傷。
    如果是拼死一戰，姜凡已經有機會干掉他，對方或許也有機會，不過這場戰斗，所有人都看到姜凡一直在壓制程毅，從最開始，對方就處于被動當中。
    阻攔二人的家伙實力強的離譜，焚天火竟然沒有焚燒他的靈力。
    程毅看著姜凡，眉頭微皺，顯然有些不服氣。
    姜凡則站的筆直，此時他看上去遠沒有程毅狼狽。
    外面的年輕人們已經驚呆，他們實在想不到姜凡究竟是哪里蹦出的猛人。那境界難道真的不是在開玩笑？
    賈超此時最為震撼，他可跟姜凡接觸了幾次，還跟姜凡稀里糊涂喝了一頓酒，他知道姜凡很強，卻沒想到竟然強的如此離譜。
    而程毅身邊那幾個年輕人，此時都握緊拳頭，一個男子有些不甘。
    “就差一點！”
    其他人也都跟著點點頭。
    阻攔二人的家伙沒有出現，只留下一道聲音，讓姜凡去他那里一趟。
    賈超來到姜凡身邊，看向程毅：“嘖嘖，沒想到我這新收的手下還真厲害，連你都打不過。不過不管如何，我們贏得賭資是不是應該給我們？這場雖然你更狼狽，不過勉強算你們平手，我不跟你計較。”
    程毅看都沒看賈超一眼，盯著姜凡：“如果再戰一場！你肯定會輸！”
    姜凡嘴角上揚：“哪有那么多如果，下次再戰，你同樣未必能贏。走了，早點把丹藥送來，我想這點丹藥你還是輸得起的。”
    說到這，姜凡轉身離開，賈超快速跟上，還不忘提醒程毅盡快送藥。
    當二人路過那幾個年輕修士旁，賈超有些激動，朝著那幾個人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離開演武場，賈超直接跟了上來，一臉興奮。
    “姜兄，你可真是神人。太強了。”
    可他來到姜凡面前卻發現姜凡氣息虛弱，面色并不好看。
    不過他也知道姜凡并非受傷，而是體內靈力消耗過大。
    他急忙找出一枚丹藥遞給姜凡：“快服丹藥！”
    姜凡擺擺手，笑道：“沒事的，戰斗時已經服用了，現在服下也沒有作用。恢復一會就好了。”
    “之前那戰斗怎么回事？你以奪命境怎么會力敵程毅？他可是踏入改命極境，最近幾年我們這一代根本無人能出其左右，只有那幾個人敢于挑戰，后果你也看到了，都在程毅身邊呢。”
    姜凡笑道：“那些人的資質都很不錯，不過程毅更強。如果現在一戰，我也未必是他對手。”
    賈超連忙道：“姜兄你不著急離開吧？能不能幫我一個忙，幫我打敗程毅。”
    姜凡挑眉，想打敗程毅并不容易，就算他達到極境極限，想要擊敗程毅也并不容易。
    “你們有恩怨？按道理來說，以你的境界，程毅應該不會為難你才對。”
    賈超有些尷尬，無奈道：“跟我其實沒有什么關系，當年程毅立下過一個誓言，如果誰能打敗他，他就會還那些手下自由。那里面有幾個我的朋友，可惜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
    姜凡顯然有些沒想到，還有這樣的故事。
    賈超眼神帶著幾分期待，顯然很想解決這件事。
    姜凡道：“有機會我會再嘗試一下，不過能不能我不敢保證。”
    賈超笑道：“好，有你這句話就行了。”
    姜凡道：“剛才在演武場的前輩是誰？你知道他在什么地方嗎？”
    說起這個，賈超臉色鄭重幾分：“那是大長老的聲音，我現在就帶你去他老人家那里。你運氣可真好，書院中九成以上的弟子都沒見到過大長老尊容，你才來這么點時間就能和他接觸。”
    “帶路吧！”姜凡一邊走一邊恢復氣色。
    ……
    這一戰雖然只是臨時發生，但沒有不透風的墻，結果還是被人傳了出去，整個天府書院沸騰了。
    程毅并非無敵，這對書院中的弟子們來說實在有些震撼，讓他們意想不到。
    程毅的實力強大是公認的，少年至尊，這稱號可不是自封的，而是同輩中沒有對手，才被送上的稱呼。
    可這突然跳出個神秘修士竟然和他打成平手
    ，此人實力簡直深不可測，究竟從哪里冒出一個這樣強大的年輕人？
    一時間書院中的弟子紛紛開始猜測起姜凡的身份來，可惜愣是一點線索都沒有。
    不過有人傳出這神秘少年是賈超的手下，不只有一人聽過賈超這么說過，而那年輕人就在旁邊，也不反駁，這讓姜凡的身份顯得更加神秘。
    其實這一戰不只吸引了大長老，天府書院中很多高層都時刻注意著演武場的情況。
    書院中很多矛盾都會到這邊解決，也正因為如此，他們經常會再這里發現一些值得特殊培養的弟子，這些人也跟著一步登天。
    天府書院深處，幾個修士正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就在他們中央是一片水幕，上面正是演武場的畫面，只不過此時演武場中已經沒有人影。
    “這小子是誰？你們可曾見過？”
    “沒見過！不過他的手段可真多啊。還有那藥法，好生奇特，不知道師成何處。”
    “肉身頂級，功法頂級，戰力頂級！奪命境能達到這等程度，實在太少見了。如果他能沖破障礙，踏入改命境，那他的前途可就驚人了。”
    另一人開口：“能讓你這么夸獎的晚輩可不多。你們說著小子和程毅比誰更你強？”
    “很難說。如果用程毅當年相比，這孩子完勝。他的戰力已經達到九次改命。不過他在斷時間的爆發力實在驚人了一些，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借用了外力，希望不是那種拔苗助長的事！”
    “看樣子應該不會，這小子被大長老叫去了。到時候應該會通知我們。咱們也都問問，看看這孩子從而來。”
    坐在角落的一個男子開口道：“我已經詢問完了，登記說是得到了賈浪的推薦。他又跟賈家那個小子走的很近，想必應該沒錯了，應該就是來自賈家。只是不知道賈浪從哪里找出一個這樣的小怪物，可真是讓人大開眼界。”
    “這樣也好，程毅那小子這幾年的壓力實在太小了。否則以他的資質，實力應該還能提升一些才對。要知道咱們黑云界慢慢就會變得不太平，天府那邊已經送來消息，讓我們這邊也都準備下，隨時應戰。”
    “這些不是我們要去操心的，上面一聲令下，我們都會以最快的速度抵達參戰。”
    “可惜可惜，這個小子如果能成為我的徒弟，那就太好了。假以時日，必然能成為一方大高手。”
    “別想了，既然大長老出收，那基本上就跟我們沒有什么關系了。這樣的天才少年，誰不想收為徒弟？”
    另一邊，賈超帶著姜凡一路前進，直接朝著大長老所在的方向趕去。
    這里鳥語花香，還有基座山峰上面有高聳的宮殿，氣息相當不弱。
    賈超提醒姜凡看到大長老后一定要尊重。院長平時幾乎不會出現，基本上大書院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院長老承擔，也正因為如此，單說地位，大長老在這里絕對是無人能及的。
    大概走了半個小時，賈超才停下來。
    他歪了歪頭：“就在那邊，你自己注意點。”
    姜凡順著他提醒的方向看去，發現那邊還真是一個古樸的建筑，里面散發著相當不弱的氣息。
    “我就不跟你去了。”賈超說完，轉身就要走。
    姜凡道：“等我這邊的事準備玩，我到哪里找你？”
    “你拿著我的附靈玉，我就在書院中，一時半會不打算離開，所以你應該能隨時找到我的。”
    姜凡點點頭，接過寶玉然后轉身朝著大長老所在的房間走去，而賈超原路返回根本沒在意那么多。
    姜凡站在門外，并沒有馬上上前敲門，對方不知道是個什么境界的老怪物，實力異常強大，姜凡哪里敢去得罪他？那豈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
    以對方的實力，當然能感知到他此時的位置，他也不著急，原地等待，一邊恢復著自己的氣力。
    隨著氣海恢復，肉身的經脈都調動起來，恢復的速度也在不斷提升。
    大概十分鐘后，房門慢慢開啟。
    咯吱——
    姜凡抬起頭，直接看向房間內。
    演武場的那道聲音這時響起：“進來吧。”
    姜凡不再猶豫，直接進入其中，尋找著那道身影。
    這房子的面積比他在外界看上去要大的多，姜凡的氣息感知著房間內的一切，可惜卻無法感知到那道身影的氣息，可見二人之間，境界被完全壓制，這是姜凡事先沒有想到的。
    “晚輩姜凡，拜見大長老。”
    姜凡對著虛空，恭敬道。
    片刻后，一道聲音響起：“小子，入座吧，在我這里你不用太過拘束。”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姜凡卻一點也不敢馬虎，直接坐在椅子上，等待對方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