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將陰陽靈玉芝還回去,恐會連累慶人府的人,暫時放在你們那里保管”君凌背著手淡淡的說道,身后王晉南等人對視了一眼,旋即點了點頭。
“靈老,血族的人大部分已經身亡,有一個家伙似乎沒死透”王朝看了一眼不遠處倒在地上的血族之人,他渾身負傷但看起來神智還算清醒。
“帶回去,我有用”君凌撇了那人一眼道。
“是”王朝抱拳道。
回到寶馬商會天已經快亮了,但君凌現在卻是毫無睡意,寬大的袍服披在身上,在房間中的地上跪著一個綁縛著繩索的血族之人,此人就是那一批人唯一的生還者。
此時他的黑色袍服已經被脫下,身上穿著一件甲胄披頭散發,瞳孔有些渙散目光呆滯的望著地面,君凌坐在椅子上目光漠然的看著他,強行忍著將眼前之人斬殺的沖動,那略微有些冰冷的聲音響起。
“叫什么名字。”
聽到君凌問話那男子依舊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樣子,猩紅的瞳孔似乎有些波動,但很快就稍縱即逝。
“骨頭挺硬的”君凌冷笑一聲看著那人,緩緩起身漫步來到他跟前,悠悠然的道:“聽沒聽過筋骨十八扭,西大陸的酷刑之一!將你渾身經脈和骨頭扭碎,以銀針刺入穴道讓痛感數十倍的爆發在你身上。”
男子依舊是一動不動沒有任何的反應,君凌對此只是輕輕一笑,但那笑容看起來卻是有些不寒而栗,緩緩蹲下身子干枯如樹木般的手掌放在男子的肩膀上,手掌微微用力那男子的肩膀便是隨之發出咯嘣的脆響。
唰
男子的眼睛猛然睜大,脖子上的青筋鼓起眼球突出,饒是如此他仍舊是死死的咬著牙,可以聽到的只是從喉間發出來的低吼,君凌的手從他肩膀上移開,右肩處出現肉眼可見的凹陷。
君凌面無表情腦海中離淵對君凌說著筋骨十八扭的方法,按照離淵所說的方法君凌如法炮制,雙手上風火元力涌動,快若閃電般將男子的雙臂抓住,然后元力滲透進他的身體中,雙手微微用力那些元力轟然在體內擴散開來。
男子的眼睛猛的一下瞪的滾圓,終于是忍不住那種痛感,張開嘴便欲吼出聲來,君凌眼疾手快手指飛速的點在他的喉嚨處啞穴的位置,男子睜大了眼睛臉龐有些抽搐,口中咿呀出聲像是還在學說話的嬰兒。???.??Qúbu.net
筋骨十八扭仍舊在君凌的手中不間斷的釋放,男子保持跪著的姿勢,但體內丹田早已經被王晉南戳破,無法聚起元力更加無力抵抗君凌的元力入體,縱使是武修面對這筋骨十八扭都得連做幾天噩夢,更何況是現在連普通人都不如的他。
跪在地上男子渾身無法動彈,經脈和骨頭死死的纏繞在一起,那種痛感從腳掌傳至大腦,接著君凌以銀針刺入痛穴,周身穴道打開那種痛感疼是沿著神經一路傳遞至大腦。
試想一下,被蜜蜂蜇一下的痛感可能無關緊要,但若是將這種痛感放大百倍,千倍!又當如何?
短短幾息的時間男子的皮膚表面便是好像無數的蚯蚓攀爬,模樣觸目驚心令人不寒而栗,男子痛苦的張著嘴巴不斷的掙扎,疼痛到了極致偏偏還昏不過去,可謂是生不如死。
“現在我問你問題,你會回答我嗎”君凌一臉淡然問道。
“嗚嗚…唔唔”男子嘴里咿呀出聲連連點頭,君凌清冷的眸子看著他,然后手指迅如閃電快速點在男子的穴道,那種疼痛感陡然間便是消散,男子身子一倒便是癱軟在地上,渾身大汗淋漓早已經將甲胄打濕了去。
點開啞穴男子牙齒都有些顫抖,那是一種劫后重生的喜悅之感,想起剛剛的痛楚男子便是渾身打顫,君凌慢慢坐在椅子上,鋒利的目光盯著男子,道:“你叫什么名字”。
“吳貴”男子這才出聲但那聲音卻是有些沙啞,說話也有一些有氣無力。
“你是血族的人”君凌看著他道。
“是!”吳貴乖乖點頭。
“很好!”君凌目光稍有些緩和,然語氣卻仍舊是冰冷未減,道:“幾個月前血族滅了洛城荒鎮的君家,這件事你知道嗎,先提醒你一下!若是對我撒謊或者沒有說實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到最后一句話已經是殺機畢露,男子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連忙道:“是…我實話實說,數月前血族中的確是有一個分隊出去執行任務,而所滅的就是洛城君家,帶隊的人叫血斧也是他帶著隊伍在那晚讓君家上下無人生還。”
“血斧…”君凌微微瞇起雙眼,接著他看著吳貴道:“血斧在什么地方”,吳貴卻是露出茫然之色,搖搖頭道:“這個小的的確不知,雖然小的也是血族之人,但分隊的統領不是我能夠接觸到的,血斧在血族中深受首領的器重,但小的未曾見過他。”
聽得吳貴的話君凌冷哼一聲,殺意流露道:“既然你未曾見過,又怎會知道那晚血洗君家的便是血斧!”,看見君凌的語氣不對勁了,吳貴嚇的不輕連忙哭喊的道:“大人,小的的確未曾見過血斧,小的知道是因為那件事情在血族里面也引起很大的轟動。”
“就在君家被滅的第二天,紫風國的皇室怒不可遏,派出精銳的武修部隊調查這件事情,那幾天我們在外面執行任務的血族都得小心翼翼,據說就連血斧都躲躲藏藏了好幾日,此事小的萬萬不敢騙大人啊!對了對了!”吳貴看那樣子是忽然想起了什么,趕忙道:“血斧的那一次行動是受人雇傭的!”
“什么意思”君凌雙目微沉。
“我聽我們小隊的同齡血玲瓏說過,血斧之所以會滅君家,是因為有人出重金雇用了血斧!”
“何人所雇”君凌一把揪起吳貴的衣領,面色有些猙獰的道。
“這這這…小的不知,但血斧必然是受人所托,此事小的十分確定!”吳貴戰戰兢兢的說著,也是忽然感覺到君凌身上那恐怖的殺意,吳貴噤若寒蟬跪在地上不敢直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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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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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