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意圖暫時還不能得知,但從王凱和丁力的傷勢上判斷,對方的手段無一不是狠辣之極,十余處傷口招招致命!若是我所料不錯的話,那些人應(yīng)該也是元境的高手,否則以王凱和丁力道境六重的實力來說,不會那么輕易的被殺掉”
龍封一邊揣測著一邊說道,而一旁的君凌卻是有些不在狀態(tài),他的腦海里始終不斷的回放著那枚血色玉佩,仿佛將他內(nèi)心深處的回憶都瞬間勾起,記憶一眨眼便是來到那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
君家大門敞開鮮血遍地,在大院中尸體七橫八落的放著,那一幕幕仿佛一柄尖銳的錐子,每每想起都刺痛君凌的內(nèi)心。
“君凌?君凌”
見到君凌出聲龍封不禁出聲叫了兩聲,君凌有些迷茫的抬起頭,道:“老師,怎么了”,龍封見君凌臉色有些不大好看,關(guān)切的道:“你沒事吧,看你有心事的樣子”。
“沒事”
君凌輕笑一聲,旋即臉上有些悵然道:“只是看到這里的場景,就想起一些事情?!眀iqubu.net
龍封頓時恍然明白了過來,看來這里的事情是勾起君凌的回憶了,君家的慘狀想必又影響到君凌了,旋即龍封輕嘆了一聲,伸出手拍了拍君凌的肩膀,道:“別擔(dān)心,會好的!待你強大起來兇手定然是無所遁形?!?br/>
“嗯”君凌點了點頭。
就在二人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龍封忽然頓住了腳步,眼神猛然間變的凌厲無比,厲聲道:“誰??!出來?!保枰汇度缓竽抗猸h(huán)視了一下四周。
“桀桀桀,看來吾是低估你了,沒想到你能發(fā)覺到我們的存在”
一道極其陰冷的聲音自旁邊傳出,兩道人影從樹叢中緩緩步出,這二人皆是統(tǒng)一的裝束,一襲寬大的黑袍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黑色的連衣帽將他的眼睛遮擋住,至露出那毫無血色的臉龐,仿佛是兩具死人身上散發(fā)出濃重的血腥味。
君凌的目光落在這二人的腰間,在那二人的腰間掛著兩枚血紅色的玉佩,赫然跟自己剛剛找到的那一枚一模一樣,君凌的呼吸頓時間就變的急促起來。
“就是這兩個家伙??!”君凌緩緩攥緊拳頭眼中殺意盡顯。
感受到旁邊君凌身上氣息的變化,龍封心中不由得一驚,沉聲道:“退后!他們交給我”,君凌雙目泛著厲芒右手緩緩放置腰后,握住刀柄準(zhǔn)備好隨時抽刀,恨不得將眼前的二人斬的粉碎。
“這兩個家伙都是元境七重,你不是他們的對手!莫要逞強”
見到君凌的殺意不減反增,龍封一聲厲喝如同晴天霹靂,讓君凌的腦海頓時清醒了許多,他深吸了一口氣握著君子刀刀柄的手,也是緩緩的松開。
龍封見狀這才放下心來,而后他目光變的極其凌厲,望著眼前的二人道:“你們是什么人?!?br/>
“桀桀,這些不是你該問的事情,倒是你!乖乖的把東西交出來,一會兒或許能讓你死的痛快點”那黑袍人聲音非常刺耳,黑色連衣帽之下可以看到他嘴角勾起,話中一片冰冷和殺機。
“東西,什么東西?”龍封微微皺起眉頭旋即很快的反應(yīng)過來,淡然一笑從袖筒中拿出那枚血紅色玉佩,道:“你們說的可是這個??”。
黑袍人的瞳孔驟然一縮,聲音冰冷道:“拿來。”
龍封兩指夾著玉佩屈指一彈,血紅色玉佩化作一道勁風(fēng),在空中掠過一道弧線激射過去,在玉佩剛剛激射出去的瞬間,龍封的身上元力滾動化作一道殘影暴掠過去。
在其身上伴有強悍的元力波動,雙拳猶如山岳如影隨形,拳勁如同驚濤駭浪狂暴無比,在雙拳轟出的瞬間耳邊似乎伴有龍虎咆哮之聲。
“龍虎破”
拳風(fēng)嘶吼著朝著那兩個黑袍人轟去,威勢滔天令人心驚,在不遠處的君凌則是有些激動之色浮現(xiàn),這便是元境強者的力量嗎,果真是恐怖無比。
“找死!”
見到龍封沖上來,那黑袍男子森然一笑,二人竟是同時攤開手掌,在二人的掌心中有著雄渾的元力在快速凝聚,眨眼時間,元力竟是變的極其的璀璨起來,一股剛猛的波動擴散而開。
兩個元境七重聯(lián)手這態(tài)勢可是非同凡響,元力呼嘯聲變的極為刺耳,而后兩個人雙掌一合,然后勢如破竹般的往前一推,剛猛元力瞬間激射出去。
“轟”
伴隨著這二人的攻勢掠出,與龍封的拳影重重的碰撞在一起,頃刻間強猛的元力擴散開來,成環(huán)形般的暴涌而出,摧枯拉朽一般將周圍的樹木盡數(shù)折斷,使得這片山林立刻成為了真空地帶。
煙塵彌漫塵土不斷的飄揚而起,君凌揮了揮手將灰塵扇開,便是看到龍封依舊是負手而立站在自己面前不遠處,待得煙塵最終散盡之后,君凌便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在三人交手的空地上,一道觸目驚心的大坑驟然出現(xiàn),在對面那兩個黑袍人影卻是有些狼狽,二人氣息有些錯亂雙手都在隱隱顫抖,君凌眼尖立刻注意到,那兩個黑袍男子的指尖,仿佛是有著鮮血滴落。
“呵呵呵…”
黑袍男子冷笑了起來,那笑聲卻是令人有些不寒而栗,他抬起頭來終于是露出自己的臉,君凌一眼就看到那兩人泛紅的瞳孔,看起來頗為古怪和邪異。
“今日是我二人戰(zhàn)敗,但下回你就沒這么好運了,龍封!!”似是極為不甘男子說完,兩個人便是身形沖天而起,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龍封轉(zhuǎn)動了一下手腕,上前幾步將玉佩從地上撿起來,目光看了一眼那二人離去的方向,也沒有追上去的意思。
只是轉(zhuǎn)過身對著君凌道:“走,回滄瀾?!?,君凌點頭兩個人便是走至山路處,翻身上疾行駒手中長鞭一揚,疾行駒鳴叫一聲便是邁動四蹄如風(fēng)般的掠出,很快就留下了兩道逐漸遠去的背影。
而在齊王山的山崖之上,兩道黑袍人影靜靜站著,山腳下那兩道騎著疾行駒的身影慢慢離去,黑袍男子伸開手掌,聲音冷冽道:“滄瀾學(xué)院的龍封,等著吧!吾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得罪我們的人是不會有好下場的?!?br/>
旁邊黑衣男子頓首,道:“有沒有注意龍封旁邊的小子,似乎對我們有莫名的敵意,你感受到了嗎?”。
“哼,有敵意又如何!道境一重能有何威脅?螻蟻一般的存在!”黑衣男對此卻是有些不屑一顧,想來也是應(yīng)該!道境一重實在很難進入元境七重的法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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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xí)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zhèn)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wěn)定的一個機構(gòu),主要的職責(zé)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dāng)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yè)。
可以說。
鎮(zhèn)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dāng)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yīng),可久而久之也就習(xí)慣了。
鎮(zhèn)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zhèn)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zhì)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zhèn)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yè),一為鎮(zhèn)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zhèn)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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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zhèn)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zhèn)魔司中的一個見習(xí)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zhèn)魔司的環(huán)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zhèn)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zhèn)魔司中,呈現(xiàn)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huán)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zhèn)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