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蟲,起床了!”
睜開眼睛,凌霄愕然。
因為叫他起床的居然是步花語!
要知道,這貨一向是最后起床的啊……
怪不得今天狗子沒來打擾他睡覺。
他倒是沒把昨晚的破事放在心上,所以給了她一個稀松平常的惱怒眼神——這就跟經常被毒會產生抗體一樣,已經見怪不怪了。
步花語趴在他的胸膛,嘿嘿笑道:“還以為你生氣了,居然沒有,還真是……令人失望啊。”
凌霄給了她一個大大的白眼,一把捏住耳朵把她提開,然后起床。
穿草鞋的時候,他不解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步花語怒斥道:“今天要去捉魚!”
懂了!
這貨除了釣魚和燒火,基本沒啥存在感,‘今天要去捉魚’對于她而言差不多就是朽木逢春了,當然激動了。
站起來,邊走出去邊說道:“我上個廁所,把大家都叫起來吧!”
步花語卻不答反問道:“一起去?”
凌霄停住,轉過身來,面無表情的盯著她。
步花語卻哈哈一笑,轉身去叫大家起床。
凌霄長長地嘆了一口氣,走進燦爛的陽光里,并不覺得溫暖……
別人用條約來束縛彼此,但對于步花語那家伙而言,條約卻只能束縛別人而無法束縛她自己,這樣是不行滴,回頭得想想辦法提示林仙兒和陸雪馨一下,讓她們……
我靠!這樣也不行啊!
一個步花語就讓人頭大了,要是她們兩個再來,那日子還要不要過下去了?
凌霄一陣頭大,不禁想起了坐飛機想找個媳婦兒的情形。
老天爺嘞,你老的眼睛是不是開得大了點?一口氣來幾個干嘛呀……
哥們兒心里苦,你知道么?
…………
“上校叔叔,愛麗絲跟魔術師叔叔他們在一起很開心,步阿姨譚阿姨林姐姐陸姐姐還有狗子小花大白小白他們都對我很好,每天都有吃不完的美食,雖然要熬夜,但是愛麗絲并不累……”
路過上校和楊叔的墳墓,眾人停了下來。
原本只打算看他們一眼就走,但愛麗絲說起話來就是個沒完沒了。
眾人并不打擾她,站在身后等著。
陸雪馨皺著眉看了山谷里一眼,小聲問道:“凌大哥,要不要進去一趟?”
凌霄討厭勞拉,是不想進去的,怎奈那是徒弟的媳婦兒的托付,也只好硬著頭皮跟陸雪馨和扶弟魔進去。
林仙兒和步花語本來也要來,但凌霄擔心她們脾氣火爆把事情弄糟,所以留下她們兩個在那里陪著愛麗絲。
里面的人早就發現了他們,早早就站在洞口觀望,并沒有要過來打招呼的意思。
然而,不打招呼也就算了,當凌霄他們靠近,那些人居然大喊著惡魔來了,驚惶的跑進了山洞。
凌霄眉頭一皺,停了下來,看見勞拉那雙惡毒的眼睛,很是不爽,所以提議不管他們的死活了。
但陸雪馨和扶弟魔放心不下,說是讓他先出去,他們兩個進去跟他們談談。
凌霄點點頭,轉身離去,但……
沒走幾步,他就面色大變,轉身一看,陸雪馨哎呀一聲被山洞里扔出來的石頭砸到了擦到了肩頭。
“雪馨!”
凌霄大怒,快步跑過去,黑矛直擊長空,噗的一聲把一塊就要落在扶弟魔頭上的石頭擊碎,然后護著她們往后退。
“你們看啊,主是站在我們這一邊的,我們趕走了惡魔!”
“教主沒有騙我們,惡魔果然害怕澆了圣水的石頭!”
“感謝主的眷顧!”
等他們的石頭夠不著,聽著那些迷信的言辭,凌霄牟子一冷,提著長矛就走了出去。
“找死!”
“凌大哥!”
陸雪馨連忙拉住了他,搖頭哀求道:“沒事的,算了!算了!”
被嚇壞了的扶弟魔回過神來,也連忙說道:“凌先生,還是算了吧,你總不能殺了他們啊……”
“唉……”凌霄一聲長嘆,轉身查看陸雪馨的傷勢,發現只是刮破了衣服蹭了點皮并無大礙后,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三人往外走,沒多久就遇到了聽聞動靜后朝這里跑來的林仙兒他們。
“魔術師叔叔……”
“酋長,怎么了?”
“陸姐姐,剛才發生了什么……呀,你受傷了?!”
“沒事沒事……”
陸雪馨搖頭,苦笑著把剛才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怎么會……”
“這……”
林仙兒和步花語當場就被嚇傻了。
迅即,林仙兒勃然大怒:“吃我們的穿我們的回頭還要打我們,真是豈有此理!走!把我們的東西拿回來!”
“仙兒!”步花語卻拉住了她,輕嘆道:“萬一他們強烈反抗呢?”
在氣頭上的林仙兒沒有多想,開口就說:“那就殺……”
她說不下去了,如扶弟魔剛才所言,總不能殺了那些人吧?
“那怎么辦啊?!”她跺跺腳煩躁道。
步花語冷笑道:“天道好輪回蒼天饒過誰?既然他們不信科學,而信勞拉,那就讓他們自生自滅去吧!報應,很快就會降臨!”
所謂報應,指的是會在冬天降臨的大恐怖,眾人知道,所以不禁都打了一個冷戰。
愛恨分明的林仙兒卻振奮道:“我們走!”
“等等!”
一直不開口的凌霄,忽然瞇著眼睛看向譚明月和扶弟魔:“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們?”
兩人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似的縮了縮腳,忍不住對視一眼。
最后,扶弟魔哭訴道:“我們……我們其實是……是被他們趕出來的!哎呀!”
說到最后,她面色大變,痛得直吸涼氣,因為凌霄忽然一把揪住了她的耳朵!
“為什么不說?!”
他差點氣炸,要是她們早說,他們三個就不會這么過去了,陸雪馨也不會受傷,幸好沒有受到大的傷害,否則就不是只揪耳朵這么簡單了。
扶弟魔嚇哭了,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滿心自責一臉怕怕的譚明月哭道:“師父,我們以為他們只是針對我們兩個,欺軟怕硬而已,我們也害怕你沖動啊,所以才忍受著委屈沒有說,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