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云很快進行了自我否定,看來這是過去八卦年代留癥,想象力他豐富的緣故吧。不等來人靠近沈從云五步之內,沈從云身前已經閃過一道身影。</br></br>“小子,就你這身板子,擋的住大爺我一拳么?”</br></br>李小三身上帶著的一股殺氣不是蓋的,來人一時沒嚇住,氣勢為之一泄的時候,只能用說話來撐場面,后面三個潑皮樣的人一起哄笑起來。</br></br>“蔣老四,廢話那么多做磨事哦?不給錢就揍他?!?lt;/br></br>薛晚晴適時的作出一副受驚的樣子,花容失色的藏到沈從云身后,走路的樣子都和戲臺上一樣。沈從云笑了笑,很想說一句:“人生如戲,戲如人生?!?lt;/br></br>“小三,別惹事,要銀子給他們就是了,別驚嚇到了薛當家的?!鄙驈脑七@一副天塌下來用銀子頂住的派頭,讓薛晚晴的眼睛更是發亮了。很是小鳥依人的樣子,雙手抓住沈從云的胳膊不撒手。</br></br>李小三伸到懷里的手抽了出來,目光死死的鎖住對面比他高一個頭的蔣老四。</br></br>沈從云回頭朝薛晚晴笑道:“薛當家的,我送你回房間。”</br></br>這個說法比較過分,而且有點輕佻了。誠然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這樣的事情每天都會發生無數次,同樣的話也被說了無數次。沈從云已經很習以為常的事情,在這個年月很容易被人誤會。女孩子家的房間,是隨便去地么?即便薛當家的是個江湖兒女。對面樓上的房間,也不是男人可以輕易踏上的。</br></br>薛晚晴微微的皺了一下眉頭的時候,前面的李小三摸出五塊銀元往蔣老四面前一丟道:“滾!”</br></br>凡是出來混久了的,眼力多是不會太差地。蔣老四也不例外,感受李小三身上散發出來地不同常人地氣勢,注意到有三個具備了相同氣質的人正在靠近,將老四呆呆的接過銀元,轉身走了。</br></br>就在剛才。蔣老四感覺自己被四只猛獸盯上的感覺。仿佛稍有遲緩。就會被吞噬一般。蔣老四甚至發現自己渾身在微微的發抖,這些到底是什么人?</br></br>什么人?都是趙星龍從各軍之中挑選出來的,精通搏擊、射擊、暗殺,挑選出來后還經過沈從云高薪聘請的中、德教官訓練了三年以上地侍衛。</br></br>薛晚晴更關注的是李小三一出手就是五塊銀元,按照現行的兌換匯率,兩江三省通行的銀元,一元等于一兩白銀。五兩銀子。夠生活在底層的普通人家一年的開銷了。</br></br>一個下人出手就是五兩銀子,那主人…!薛晚晴的目光已經在燃燒了,絲毫沒有猶豫的對沈從云拋了一個眉眼,扭動著裊裊地腰肢,仿佛在戲臺上才子佳人遭遇時地模樣,輕輕提起袖子遮住臉蛋,低聲道:“有勞云掌柜了?!?lt;/br></br>沈從云不由的楞了一下的樣子,按照當時話本里地說法。薛晚晴簡單的理解為“魂兒都飛上天去也。”</br></br>其實。這個時候沈從云在想。有趣,來到這個世界十余年了,每每仿佛有一種時不我待的緊迫感鞭策著自己在掙扎忙碌。身邊的女人來的也都頗為巧合,也還是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唱戲的女人吧。想想自己現在扮演的沈從云,沈從云不由的微微一笑,心道:“老子也來玩一把瀟灑的,包一回戲子,也算這次安慶之行的一個點綴吧。”</br></br>薛晚晴在前,沈從云在后,一前一后的往對面樓上走時,沈從云看著前面的背影,不由的嘴角掛起輕輕地笑容。不愧是唱戲的,走起路來完全符合了中國古代的審美標準,風吹柳枝一般的搖曳著,輕輕款款的走動不發出任何的聲音,腳下的繡花鞋忽隱忽現,雙股有點夸張,卻又不失分寸的扭動著。</br></br>薛雨晴看見姐姐引著沈從云上樓來,不由的露出詫異的表情,掃了一眼沈從云,發現沈從云的臉上一副淡定的表情,沒有一般男人那種放肆,充滿了情欲的目光,心里多少有點好受一些。</br></br>樓下的后面幾個,看見沈從云居然上了樓,頓時急了,一起上來圍著蔣老四低聲道:“怎么辦?”</br></br>有點驚魂未定的蔣老四,一抬手示意幾個潑皮別亂來,低聲道:“別急,這些人來頭不小,恐怕不是我們能招惹的起的。走,回去報信去,我們拿了人家一天半兩銀子,不值得把命搭上?!?lt;/br></br>一個潑皮不屑的笑道:“老四,你是吃壞了肚子,腦子沒壞吧?不就是幾個瘦小子么?”</br></br>蔣老四冷笑道:“你懂個屁!”</br></br>進了房間沈從云下意識的打量起里面情況來,床頭一只箱子,上面擺著一面銅鏡和一把梳子,墻面上掛著幾套行頭,布料顯得有點陳舊,依稀能看出洗褪色的痕跡,以及那斑駁的花式。</br></br>沈從云完全能想象的到,箱子里擺放的是姐妹倆為數不多的衣裳,還有少的可憐的積蓄。好歹也是安慶城里的名角了,居然連一個梳妝臺都沒有,可見那個福隆實在是個只想白睡女人,不想多花銀子的角色,難怪不招人待見。</br></br>“唉!薛當家的這幾身行頭,有年數了吧?”沈從云看著行頭一陣感慨的時候,語氣里透著一股發自內心的誠懇和憐憫。</br></br>要說薛晚晴出道也有年數了,提出給她置辦行頭的男人也不是沒有,不過人家是先沖著她的身子來的,要不姐妹倆也沒必要逃到安慶來不是?</br></br>“唉,自打十五歲出道至今,這行頭就一直沒換過,一眨眼已經五年了。行頭舊了,人也老了?!毖ν砬绲脑採R上招來妹妹不滿的眼神,哼了一聲,摔門出去了。</br></br>“這丫頭。被我慣的,云掌柜地別往心里去。剛才累您破費了銀子,戲沒聽好還受了驚嚇,晚晴這里給再您唱一段補上?!毖ν砬绲倪@句話里頭,透著一股深深的無奈,沈從云不由的心中微微一動,看來對一個人有了先入為主的觀點,實在不是一個好習慣。</br></br>“天宮歲月太凄清。朝朝暮暮…”薛晚晴唱了起來。雖然沒有伴奏。沈從云還是覺得這聲音真的好像是那天上的七仙女低聲的傾訴一般。(注:唱詞有點忘記了,不知道對不對。)</br></br>凄婉地曲調,打動了沈從云地同時,也讓薛晚晴聯想起許多凄苦地往事來,唱著唱著不由的輕輕轉身,背對著沈從云唱完了這一段,唱完后的薛晚晴淚流滿面。竟呆呆的好一會沒有回頭,沒有注意到沈從云悄悄的在桌子上放了一張銀票,輕輕的推門出去了。</br></br>退出門來的沈從云,一轉身就撞上薛雨晴防備地目光。</br></br>“薛姑娘!”沈從云打個招呼,輕輕的點了點頭,步履穩健的慢慢的從薛雨晴的面前走過。薛雨晴意外的發現,自始自終這個男人的目光中,始終沒有那種常見的輕視地含義在里面。好像面對不</br></br>戲子。而是一個和他同樣身份地人。</br></br>有點呆滯的看著沈從云消失在對面的樓里時,薛雨晴才猛地想起,房間了的姐姐半天沒動靜了。</br></br>輕輕的推門進來。薛雨晴看見姐姐坐在桌子邊,看著桌子上的一張銀票在默默的流淚。</br></br>“姐,他…?!?lt;/br></br>薛晚晴抬手打斷妹妹的話,低聲道:“從認識到現在,他沒動過我一根手指頭。”說著,薛晚晴遞過來銀票上壓的一張紙道:“去問問賈掌柜的,上面都寫的是啥?”</br></br>沈從云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這姐妹倆壓根不識字。</br></br>沒一會薛雨晴拿著字條回來了,薛雨晴像是裝了彈簧一樣的跳起來道:“賈掌柜說上面寫的啥?”</br></br>“你唱的真好!我很喜歡聽,這點銀子,拿去置辦行頭吧。”</br></br>薛晚晴猛的拿著字條和銀票要出去,薛雨晴低聲道:“急啥?我看見他出去了。無緣無故的給一百塊銀元,能安啥好心?”</br></br>“妹子,姐姐不會看走眼的,他是真的喜歡聽我唱的戲?!?lt;/br></br>“姐,別做夢了。前幾年要不是師傅護著,你…,別忘了,我們是怎么從宿松逃出來的。到了安慶,過的又是什么日子?”</br></br>鄭觀應這兩年明顯的感覺到精力不濟了,上了歲數人更容易累了。作為沈從云集團的核心人物,鄭觀應一直是以實業救國為宗旨的,這些年和沈從云的合作非常愉快,旗下工廠開了接近一百家了,中日戰爭的勝利更是讓鄭觀應仿佛看見了事業救國的曙光。</br></br>1897年春天的小雨,悄無聲息的落:7.路上。有軌電車咣當咣當的在街上穿行著,承載著上上下下的希望。</br></br>沈從云到安慶去要做什么,鄭觀應一直覺得沒有完全理解。作為清朝政府的一方總督,沈從云居然向滿人中少有的巡撫動手,這無疑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鄭觀應冷眼旁觀沈從云一系列作為,從大力資助強學會鼓吹維新,到暗地里聯絡張之洞,現在要對恩銘下手,一切的一切,仿佛是在下一盤棋,對手是北京。沈從云正在一步一步的向北京進逼過去,或者說,沈從云是在醞釀著一場巨變。</br></br>馬車戛然而止,車夫在前面輕聲道:“老爺,到了。”</br></br>站在車夫的雨傘下,鄭觀應看見對面中美聯合集團正門的臺階上,站著兩個男人,兩個頗有氣度的中年男子。</br></br>其中一個是辜鴻銘,另外一個是誰?</br></br>“辜先生,什么風把您給吹來了?怎么不在屋子里坐著?”</br></br>“呵呵,正翔回來了,我們也才來一會。介紹一下,這位是張,張季直!”</br></br>鄭觀應聞聲一楞,隨即面色一正,拱手道:“原來是狀元公!”</br></br>張的事情,鄭觀應也多少有點耳聞,此君曾隨吳長慶到朝鮮駐防,吳長慶死后,張之洞曾經想招其入幕,被拒絕后又向李鴻章推薦張,都被張謝絕了。此君曾戲言?!澳喜话輳垼辈煌独睢!庇性鴮τ讶说溃骸拔覀兿袷翘幣?,應該鄭重選擇媒妁之言,切不可草率嫁人?!边@時候張出現在這里,是為什么?</br></br>“狀元是經年舊事了,這不求正翔兄收容來了?!睆堉t虛的笑了笑,說出來地話嚇了鄭觀應一跳。</br></br>“呵呵,狀元公說笑了。里面請?!?lt;/br></br>進了辦公室后。招呼二人坐下。鄭觀應這才笑道:“中午在下做東,給二位接風?!?lt;/br></br>張笑了笑道:“叨擾一頓是自然的,張此來可不全為了喝酒,在家閑了這些日子,最近想出來搞點實業,放眼全國,也就正想兄這還搞的有點樣子。所以在下拉著辜先生帶路,冒昧而來。”</br></br>…</br></br>賈掌柜等了一個上午,眼看日頭到中間了,沈從云才笑呵呵的從外頭進來。頭一次到安慶,不到處走走,見識一下豈不白來了?</br></br>“您回來了!”賈掌柜趕緊捧著賬本過來,沈從云看他的眼色,知道他有話要說。便笑道:“賈掌柜。正好有點事情要麻煩你,請到樓上一敘?!?lt;/br></br>進了房間,賈掌柜小心的四下看看。發現門口早站了兩個護衛,這才放心的上前低聲道:“您要的東西,我都準備好了,恩銘到任后,我們查到地收受賄賂以及貪墨地罪名,都在這里了。”賈掌柜地笑著把賬本往桌子上一方。</br></br>沈從云笑道:“辛苦了,放著吧。”</br></br>賈掌柜又道:“屬下覺得,就這點罪名,恐怕…?!?lt;/br></br>沈從云臉色一沉,目光一冷道:“這就不是你該操心的事情了,下去吧。”沈從云這一瞬間的表現,并不是簡單的因為賈掌柜的放肆,而是突然察覺到一個嚴重的事實,情報處雖然是一個絕對忠于自己的組織,但是隨著權利地不斷下放,將來很可能演變成一種不受控制的局面,就好比明朝的錦衣衛一類的特務組織,后來都成了國家安定的禍害。沈從云覺得有必要約束一下,制定一個相關的條例出來了。</br></br>抬手翻了翻賈掌柜送來的情報,發現都是一些無關痛癢的東西,收受賄賂這等罪名,如今還能算是罪名么?</br></br>當然,沈從云地目地不是要致恩銘于死地,而是要攆走他,現在這個時候,由于甲午勉強的勝利,帶來的副作用是天下地精英對清政府多少有點信心。沈從云必須催生一個契機出來,簡單說就是要找個借口。而這個借口,正隨著譚嗣同把康有為的上書呈遞給翁同龢而生,康有為見了光緒的面,戌戌變法還會遠么?</br></br>留給沈從云的時間不多了,沈從云必須在戌戌變法之前,清理身邊所遇可能成為絆腳石的人物,首當其沖的就是恩銘。</br></br>從甲午之戰結束開始,沈從云一直在暗中做的事情,就是利用輿論,鼓吹變法,現在看來歷史雖然在甲午轉了個彎,但是維新的思潮反而更成為了時下的一個主流。</br></br>沈從云正在盤算著是不是另外找個借口對恩銘動手的時候,樓下一陣騒動,一個破鑼嗓子在樓下喊:“是那個不怕死的家伙,跟老子搶女人?被老子滾出來?!?lt;/br></br>沈從云笑了,笑的很開心,因為沖突出現了,機會也就來了。一切,似乎和以前看的辮子戲里頭的故事多少有點相似,看來辮子戲雖然挺惡心人的,有時候還有有點用的。</br></br>福隆領著十幾個家丁和潑皮進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想到,一場噩夢正等著他的來到。</br></br>幾乎是福隆沖進客棧的同時,緊跟進來十幾個看熱鬧的壯小伙子,站在院子門口。</br></br>沈從云看見那些一個一個腰板停止,懷間鼓鼓的壯小伙子們的時候,不由苦笑的搖了搖頭,實在是不想以眾欺寡,恃強凌弱,不過現在看</br></br>不得不玩上這么一下了。</br></br>“福公子,您這是干啥啊?”賈掌柜的第一個出來攔著,福隆哪里會理睬他,抬起一腳踹開賈掌柜。進了院子看見戲班的人正在練功,雙手一揮道:“給我搶!”戲班的人如何肯就范,雙方馬上廝打在一處,福隆的人都帶著棍棒等家伙的,幾個戲班里地小伙子吃了黑手。被砸翻在地。</br></br>“住手!什么人敢在這里鬧事?”</br></br>沈從云如同電視劇里頭微服私訪的XX一,.</br></br>“福公子,就是他!”一個早晨出現的潑皮,伸手指了一下沈從云。</br></br>沈從云掃了一圈,意外的沒有看見那個蔣老四,看來這小子還有點眼力,話說李小三他們幾個,殺氣確實重了一點。</br></br>“云掌柜的??旎匚葑永锶?。”對面樓上的薛晚晴。站在窗子前大聲喊著。沈從云笑了笑。心道這小娘皮還有點良心,一百塊大洋沒白花。</br></br>“正主出來了,小的們,給我打!”</br></br>沈從云總算明白,為啥一省巡撫的公子福隆,這么不招女人喜歡了,這小子長地實在污染環境了。很有幾分周星馳電影里頭那個聾五地神韻。</br></br>“唉!何必呢?”沈從云輕聲地嘆息一下,猛的一翻臉,沖著那些正在沖擊李小三等人的潑皮喊道:“拿下!”</br></br>呼啦一聲,一直扮演著群眾演員的士兵們,紛紛亮出短槍來,如狼似虎的撲了上來。</br></br>潑皮也好,家丁也罷,欺負平頭百姓還湊合。要想跟當兵的比。自然就差的太多了,更別說面對著黑洞洞地槍口,哪里還有抵抗的勇氣。</br></br>這些當兵下手也真狠。一干家丁潑皮都舉手投降了,照樣上去就是一槍托砸過去,砸的抱頭蹲在地上了,還拿腳來猛踢。不到兩分鐘,福隆帶來的人,全部哎喲哎喲的慘叫著倒在地上,嘎嘣嘎嘣骨頭斷裂的聲音不時響起。福隆也嚇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兩條短槍對著他呢。</br></br>“軍座,這個人怎么辦?”</br></br>帶隊的兵跑到沈從云跟前,啪地一個立正問道。</br></br>沈從云拖了一把椅子過來,笑呵呵地往椅子上一坐,笑道:“講點技巧,傷皮不傷骨就成!”</br></br>福隆聽到沈從云這么說,頓時覺得好像掉進了一個冰窟窿里面去的感覺。還沒等福隆反應過來時,兩天武裝帶被解了下來,劈頭蓋臉的抽了過來。</br></br>“別打!別打!我爹是巡撫。”福隆抱著腦袋蹲下去,不停地喊著。這些當兵的,皇上的帳都未必買,怎么可能在乎一個恩銘?殺豬一般的慘叫依然繼續著,對面樓上的姐妹倆,瞠目結舌的看著突然發生的變化。</br></br>“好了,差不多就行了。”沈從云叫住當兵的,這時候福隆已經倒在地上,喊上都已經嘶啞了。</br></br>“派個人出城去,讓王潮進城。”沈從云交代完畢,笑呵呵的站起身來,奔著對面的樓上走上來。笑容可掬的沈從云,一路上戲班子的人見了鬼似的紛紛往后散開。原因無他,剛才那些士兵動手的時候,戲班子的人雖然也覺得解恨,可是被打的人實在是太慘了,讓戲班子的人對沈從云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br></br>沈從云來到目瞪口呆看著自己的姐妹面前,笑道:“薛當家的,煩勞您換上行頭,給來上一段如何?”</br></br>薛晚晴已經嚇的說不出話來了,呆呆的看著沈從云,一時沒反應過來,倒是妹妹薛雨晴擋在姐姐面前大聲道:“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個啥官?是不是比巡撫還大?”</br></br>沈從云沒想到這時候薛雨晴還有心思問這個,不由的撓頭道:“這個,我算一下啊。兩江總督授兵部尚書的銜、兼南洋大臣。對了,去年和俄國人鬧騰那陣子,朝廷還給個太保的銜。這么多加起來,應該是一品大員了吧?巡撫不過是從二品,恩銘授了個戶部侍郎的銜,是正二品,我應該比他高兩級?!?lt;/br></br>印象中朝廷的大官,都應該滿臉白花花的胡子,一副威嚴的樣子。眼前的沈從云,看起來不過三十出頭(其實奔四張了,穿越的副產品,抗老,ohyes,,,著嘴巴看著沈從云合不上了。</br></br>“呵呵,怎么了?趕緊換行頭,我等著聽戲呢。”沈從云以前還真的聽喜歡聽黃梅戲的,這會子即將刀光劍影的時候,聽上一段緩解一下壓力是不錯的選擇。</br></br>“等等!”薛晚晴猛地伸手,拉住沈從云的手道:“你的很大的官?”</br></br>沈從云點點頭,薛晚晴又道:“宿松知府為搶民女行兇殺人,這個事歸不歸你管?!?lt;/br></br>沈從云又點點有,薛晚晴頓時眼前一亮道:“好,只要你幫我師傅報了仇,我就是你的人了。別說是唱戲,要我做啥都成?”</br></br>“做啥都成?”沈從云腦子里閃現出姐妹兩光溜溜的身子在面前的場面,有點婬蕩的笑了笑,要說這兩位常年練功的美女,腰腿上一定非常之夠勁,夾著一定灰常的…。</br></br>發現姐妹倆有點慌亂的眼神時,沈從云趕緊的咳嗽兩聲,掩飾一下瞬間暴露出來的婬蕩的念頭,笑道:“好說好說,不就是一個宿松知府么?只要證據確鑿,拿下沒啥問題。好了好了,不說這個了,換衣服唱戲?!?lt;/br></br>沈從云這話說的,實在是太曖昧了,哪有讓人女孩子當面換衣服的,就算是戲子也不好這么輕慢別人的。不過這對姐妹已經有點不在乎這個了,薛晚晴招惹福隆的初衷,還不就是惦記著利用?現在冒出一個更大的官來,解決了福隆不說,還解決了舊賬。</br></br>好在這時節春寒料峭,姐妹了不用脫衣服,換上行頭,也不用伴奏,咿咿呀呀的就唱了起來。</br></br>沒過多少時候,外頭一陣腳步上傳了進來,姐妹倆停下唱,沈從云站起拍拍手道:“得,今天就到這吧,該辦點正事了?!?lt;/br></br>上來的正是王潮,這時候樓下已經全是荷槍實彈的士兵了。</br></br>“軍座,四個城門已經拿下,全城已經在控制的范圍內,恩銘在他的府邸里沒敢出來?!蓖醭币粋€敬禮后匯報完畢,沈從云臉上沒啥表情,好像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淡淡的笑了笑道:“知道了,派個人送福隆回去,就說是我說了,福隆強搶民女,打死人了,正好被我撞見了,恩銘要是想抱住兒子的性命,就自己上折子給朝廷,請求辭職。”</br></br>…</br></br>“哼哼!恩銘這個不中用的!沈從云這是在步步進逼?。∷@是要干什么?”慈禧拿到恩銘自請辭職的奏折時,不由的一聲長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