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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安娜·萊頓心事重重地推開旋轉(zhuǎn)門。倫敦街面濕滑,車輪碾過,傳來陣陣窸窣聲,維多利亞大街上,陌生行人腳步或有力或拖沓,但這一切都無法引起她的注意,她看著對面圣詹姆斯地鐵站,三角形的標(biāo)識不斷閃現(xiàn),上面印著“蘇格蘭場[1]”字樣。

十年前,每當(dāng)看到身后這座高聳的辦公大樓,她的心都會被自豪感填滿。而今晚,她覺得似乎這里并不比倫敦的其它高樓特殊。甚至這座城市本身在她眼中都失去了魅力,而在21歲剛?cè)肼殨r,她卻為之神魂顛倒。如今的倫敦如巨型猛獸般,抖落了身上之前的榮耀和遺憾,在歲月中前行,絲毫不在意它背上的任何一只跳蚤。

這天下午過得很不輕松。會議室里全是比她年長、級別更高的男性警官,她只是個小小的巡視員,資歷尚淺。如今的時代,早已不會有人問她為什么不在家?guī)Ш⒆恿耍贿^她仍是個存在于男性世界的女人。事業(yè)上來說,雖然不敢奢望當(dāng)高官,卻總算是回到了正軌。個人生活嘛,呃——她是個還不錯的警察。十年里,她生活在一個如同破瓶子邊沿兒般的社會,已經(jīng)為此消磨掉了自己的青春歲月,留給自己的,是深深的傷口。

黑夜寒冷無情。安娜拉起雨衣的領(lǐng)子,系緊了纖腰上的皮帶。雨漸漸打濕她烏黑的長發(fā)。她是國際刑警組織的警官,有權(quán)利按個人意愿留長發(fā)。來時沒帶把傘讓她暗自懊惱,同時腦中不停想起新任務(wù)中自己的職責(zé)。畢業(yè)時,她原本獲得的學(xué)位是有關(guān)現(xiàn)代語言的,和當(dāng)警察沒什么關(guān)系。后來又拒絕參與家里紅火的豪華游艇生意,母親聲稱她這是要浪費生命,聽起來母親好像精于此道。

地鐵的入口處,人越聚越多。一名疲憊不堪的工作人員向大家解釋說,地鐵里工人們正在非法罷工,說話時辦公室的百葉窗都沒有打開。安娜見狀,轉(zhuǎn)身離開。她那間空蕩的公寓位于基爾伯恩,乘公交車回去簡直就是一場噩夢。會議室里冷酷的明爭暗斗、此刻大街上的空蕩晦暗、路上行人的冷淡漠然,讓她心里突然充滿了對溫暖、親密的渴望。和前男友博蒙特·洛克警司分手的陰影,似乎已經(jīng)消失,卻在她心里留下一個不平整的缺口,就像個出口傷一樣,時常發(fā)作。每當(dāng)這樣的雨夜,傷口就會在心里隱隱作痛。

站在人行道的邊沿上,安娜覺得說不定能打到出租車。但轉(zhuǎn)念一想,地鐵罷工,恐怕打到車的概率很小。幾輛黑色出租車疾馳而過,可惜都不是空車。她的手一直舉著,突然一輛倫敦出租閃著淺黃色“空車”字樣,奇跡般地停到了她的身旁。她感覺身后有動靜,聽到一個男人帶著口音說道:

“去公園巷,吉爾頓酒店[2]。”

安娜轉(zhuǎn)過身,一個魁梧的男人疾步越過她走向出租車。這個人得靠邊站,她一把抓住了車門。這時,安娜看清楚了他的模樣:深褐色的眼睛,濃黑的眉毛,卻掩不住眉毛下那條長長的疤痕。她說不清楚——哪怕是對自己都解釋不了——為什么那一瞬間,她忽然想撫摸那道疤,想知道疤是怎么來的。她的心開始狂跳,既覺得憤憤不平,又緊張興奮,她從沒想過自己還會有這種感覺,打從……好吧,從來都沒有過。

“這車是我叫的!”她氣沖沖地說。

“就算是吧,”陌生男人咕噥著,臉上卻帶著笑,眼神沉緩溫柔,像法國人常見的那樣嘴角下彎,他聳了聳寬厚的肩膀。

“我們能不能,你們怎么說來著,一起搭扯?”

“我猜你是想說一起搭車吧,除非你真的是想瞎扯。”她回答道,忍不住也沖他笑了。他帶著純粹的克勞索口音。這人一定是在裝模作樣,而且這么假,任何一個警察都會搭他的車來配合他演戲吧。

出租車司機已經(jīng)開始打表了。

“不管是誰,趕快上車吧——是坐車的人太多了?”

安娜端詳著這個陌生男人的臉,他短發(fā)濃密,鼻梁高挺。他的一只大手還扶著車門,另一只手繞過她背后,緩緩把她向車?yán)锿啤K磷×撕粑X中一直回響著一段旋律,而自己已經(jīng)成了其中的一個音符。這可不是她生活中的樣子。好了姑娘——現(xiàn)實點吧,他不過就是個倨傲的男人,又一個這樣的男人而已。他凝視著她,那眼神好像能看透她,輕輕敲擊著安娜的內(nèi)心深處。她是想拒絕的……可他還在那樣望著她。

他有力的手示意安娜坐他對面。她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違背直覺地照做了。車子緩緩開動,融進(jìn)倫敦的車流中。雨刷有節(jié)奏地輕拍著車窗,百貨商店里的燈光傾瀉出來,融入灰暗的車流與人潮中。

“那——好了,我們現(xiàn)在是一起搭扯了,”他輕笑著,“不過我只能說是‘搭車’對嗎?”

“你要是想亂扯,我是不介意的,”她回答道,暗暗奇怪自己怎么一直在笑,而且感覺溫暖。當(dāng)然——他這是在故意討好,反正就這么一會時間而已,不必拂了他的面子。

他又笑了,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說話時飽滿的嘴唇微微撅著,看樣子很可能真的是個法國人。

安娜坐在這個陌生男人的對面,恰好可以仔細(xì)地觀察他。他好像渾身散發(fā)著一種力量——讓人覺得危險,但他幽默嘲弄時又顯得很無辜。她努力讓自己的理智回歸正常——她有瞬間評判一個人、斷定某種危險或情況的能力。這是她在倫敦南部市區(qū)的街道上訓(xùn)練出來的技能。那里到處是匪徒、毒品和兇殺案。不過此刻,她的理智似乎被某個傻瓜亂丟的西瓜皮給絆倒了。

“幸好公園巷就在去基爾伯恩的路上,”她刻意用平靜的語氣說。

“不順路也沒關(guān)系的,女士,我會身披甲胄,做您的騎士,讓惡人望而興嘆。”

“你在嘲笑一個可憐的法國孩子嗎?”

“沒嘲笑你——不過你說話有點太夸張了,不是嗎?”

“好吧——你把我給看透了,”他慢慢吞吞地說,又換成了很閑散的加利福尼亞腔,“你肯定是個警察了,剛才是在市警察廳外面上的車——你肯定覺得我很蠢。”

安娜一下子陷入慌亂中,就那么一瞬間,她突然想到,自己何不就只做安娜·萊頓呢,至少就在這美妙的幾分鐘時間里,工號為零,身份是地球上的一個普通女人,沒有前科,沒有獎?wù)拢矝]有一腔熱血?

“警察——天吶,我看著像個警察嗎?”她輕蔑地對他說。希望他能把自己的反問當(dāng)成是在否認(rèn)。任何一名警探都知道,嫌犯用反問來回答問題,那就是要開始斗智斗勇了。他認(rèn)真地點了點頭。

“對不起,我絕對不是在逗你!那么,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我是賣船的,”她平靜地表示,話說得半真半假,這樣連說謊的人自己都會相信的。

“是嘛——倫敦的雨可是很有名的,你今天賣出去一艘船了嗎?”

“賣出去了,一個猶太小伙帶著四頭大象,我賣給他兩艘方舟[3]。”

他由衷地哈哈大笑起來,笑得頭都朝后仰了。現(xiàn)在她占了上風(fēng),她會利用這一優(yōu)勢的。

“你聽說過萊頓海上運動游艇嗎?”

“當(dāng)然了,我去年在戛納游艇展上看到了你們的新型號游艇,納魯斯74號”。太好了!她對這艘游艇可是非常了解。

“那是頂級游艇了。顯然你沒買吧?”

“我肯定買了——如果當(dāng)時你們愿意成交的話。”

這個男人很圓滑,安娜笑了笑。他肯定是在騙她,這一點安娜很清楚。她也同樣用謊言回報著他。但這幾分鐘里,她覺得很自由,像從某個世界里脫離出來,就如同兒時在草地上奔跑,跑得自由自在,毫無顧忌。

出租車朝白金漢宮的方向開著,車輪碾地,窸窣作響。她看見他在研究這座著名的地標(biāo),好像是在審視這個建筑一樣。他的臉從側(cè)面看好像更有男人氣概了,英俊又溫和。右眼上方的那道疤不停地吸引著她的目光,他看起來有點冷酷,但是他的眼睛都能說謊。安娜發(fā)覺自己再次想要摸摸那道疤。在這個全新的空間,脫離現(xiàn)實的片刻里,和一個令人愉快的陌生人在一起。她可以放縱自己,盡情感受著心臟的悸動,感受著內(nèi)心深處的溫暖和渴望。安娜咬緊嘴唇,有意讓這些感覺席卷全身。她觀察著男人身上帶條紋的亞麻夾克,深色褲子和手工縫制的皮鞋。干凈利落的白襯衫和他深橄欖色的皮膚很相稱。他肩膀很寬,上臂肌肉發(fā)達(dá),剪裁得當(dāng)?shù)囊路屗瓷先ハ駛€運動員。

“那么,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你是在倫敦工作嗎?”她問道,想知道他會不會說實話——因為自己沒有這么做!

“哦,當(dāng)然沒有了。我來這兒只是為了簽一些文件。”

“文件?”她問得太快了,馬上意識到自己這樣可能會暴露的。

“就是個合同,你知道的,就那種無聊的生意之類的東西。”

他看著她,棕色的眼睛帶著溫柔。出租車已經(jīng)開到了海德公園,離希爾頓酒店只有很短的一段距離了。安娜的心開始砰砰亂跳。這個男人馬上就要下車走進(jìn)夜色中,以后再也見不到他了。只能是這樣了。做夢可以,但日子只能是你自己過。最好還是接受現(xiàn)實,盡力過好自己的生活吧。

“你今晚還得賣船嗎?”

“不用了……不過……”

“那就到我住的酒店,一起喝一杯吧!順便給我推銷一下!”他身子向前一傾,誘導(dǎo)道,“你肯定也希望這樣做成筆生意再收工吧?”

她努力打起精神。怎么可以對一個完全沒有可能的男人想入非非,簡直是瘋了——不過她有什么好怕的呢?對付這么個圓滑的騙子沒什么問題,說不定還能揍他一頓呢。

“但是我,我身上沒帶什么宣傳冊……”

“那你可以說給我聽啊,再怎么樣,我還是更愿意看你本人!”

到了目的地,安娜深吸了口氣。自己講了一大堆空話,根本不知道待會兒怎么應(yīng)付他。他看著她,征詢的眼神在她和打開的車門間游走。于是,她跟著下車了,感覺不像是下車走進(jìn)公園巷紛亂的人群中,而像從飛機上自由落體般地墜下。在他付車費時,安娜鎮(zhèn)定下來。好吧,她是麥克·萊頓的女兒,麥克萊頓是萊頓海上游艇的老板,專造豪華機動游艇。客戶們都很有錢,大多很有名氣。旗艦機型納魯斯74速度快、奢華、色澤良好、獨一無二,因此享有盛譽。上次見到父親時,預(yù)售客戶的名單已經(jīng)排到至少兩年后了。這個新鮮刺激的圈子里,充斥著賽車手、明星、體壇大腕、社會名流和權(quán)貴。而她拒絕了這一切,選擇了布里克斯頓混亂的街區(qū),只是想靠自己的努力贏得尊重和成功。

門衛(wèi)站在賓館前,朝他們點頭致敬。她發(fā)現(xiàn)門衛(wèi)在看他們時,眼神中帶著敬意。很顯然他認(rèn)識這個男人。他們走進(jìn)了酒吧。他比安娜高幾英寸,魁梧得像個倉庫的大門。她跟著他的步子,感覺他身上既有一股野性,但又是那么文雅。他不是個商人——如果是的話,那完全就是浪費。他周身有股淡淡的昂貴古龍水的味道。但在這味道之下,還有股雄性的氣息,這種微妙的化學(xué)氣味經(jīng)過歲月風(fēng)霜的洗禮,依舊保留下來。眼前的這位是頭孤獨的公牛,只是沒被人套上鼻環(huán)。

她要了杯伏特加,其實這東西她并不常喝,但是喝了又能怎樣呢?反正這一切都是假的!她暫時脫離自己的生活,但是很快就得像潮水般退回去。他抿了一小口啤酒。啤酒杯在他的大手掌中,看起來很可笑。他對著她微笑,眼神剛落到她臉上,就立刻被她捕捉到。她的目光追隨著他,兩人視線交匯,如同相擁緩緩跳著一曲華爾茲。她坦然接受著他的目光,感覺到自己內(nèi)心深處無比溫暖。安娜不由自主地在身體和情感上都給他回應(yīng)。她坐在那,雙腿交叉,微微地在椅子上晃,發(fā)現(xiàn)自己的意識和注意力都變得更加敏感,于是更用力地將腿并攏,即便如此,她還是覺得這樣的挑逗讓自己很愉悅。她就是想放縱自己!好像現(xiàn)在已經(jīng)坐上了過山車,正沿著軌道呼嘯著向上沖。

“我叫弗雷德里克,弗雷迪.拉薩爾,”他告訴她,邊說邊向她伸出了手。她握住后,感覺自己的手都要融化在他手掌的溫暖中。

“安娜·萊頓。”

他還握著她的手。安娜能感覺到對方既用力,又溫柔地握住自己手,她無從抵抗,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想做。

“那么你是萊頓海上游艇老板的家族成員了?”

“嗯,是的。你可以說我是老板的女兒。”

“這么說我要是想買納魯斯74號的話,我就可以直接插隊了!”他開玩笑道,又或許并不是玩笑。他這么說話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他的口音又從時髦的巴黎腔變成了懶散的加利福尼亞腔。她早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但還是選擇繼續(xù)陪他演戲。

“我還以為你是法國人呢!”

“我母親是美國人。我生活在法國,但是常在美國工作。”

“所以之前那句‘可憐的法國孩子’就是騙人咯。”

“那當(dāng)然了,”他故意用一種戲謔的法國口音回答道,“晴天突降暴雨,碰見個為了搶出租車而沖自己秀肌肉的女人,你就不能責(zé)怪那個男人如此了。”

安娜被他滑稽的口音逗笑了,他臉上那種害羞的表情和硬朗的臉龐、由于暴力而留疤的眉毛很不協(xié)調(diào)。

“弗雷德里克,你到底是干什么行當(dāng)?shù)模肯矂⊙輪T還是騙子啊?”

“很少有人真的是自己表面上看起來的樣子,況且生活本身就是一出戲。真相就像是赤道線。向南到南回歸線,人會浮夸,向北到北回歸線,人們會健忘。”他戲弄地說道,深棕色眼睛滿是笑意。

他現(xiàn)在到底又在說什么呢?人生哲學(xué)?但很顯然這些話是預(yù)先練習(xí)過的。他對她了解多少呢?他肯定是知道雷頓海上游艇的,也是排隊等著購買納魯斯74號的人之一。那么他認(rèn)識父親嗎?或者對她家情況了解得詳細(xì)嗎?

“這么說你試航過納魯斯74號了?”

“嗯,我上去過——游艇很漂亮——可惜沒時間試航。”

“那你現(xiàn)在還想買嗎?”

“當(dāng)然了,我下個月有筆重要的生意——但那之后,就是我的休閑時間了。”

“在戛納那次,是誰給你展示游艇的?”她問道,急切地想知道他都能回想起什么。對于這樣誠心想買的顧客,她的父親幾乎都會親自接待的。

“我想是碰到了一個叫麥克的人……對的,是叫麥克。”

安娜的腦中閃過了各種可能性——他很可能和父親說過話,父親甚至可能會稍稍提到自己的家人,不過這個只顧想著自己事情的陌生男人很可能根本就沒聽進(jìn)去。而且再怎么說,父親也不會對一個潛在客戶說自己的女兒是個警察,因為很多客戶可不怎么遵紀(jì)守法。

“那天要是麥克肯把那艘船賣給我的話,我當(dāng)天一定會買下來。”

“我會給父親打電話的。”

“你會親自指導(dǎo)我試航嗎?”

這位圓滑先生還抓著不放了……她才不會著他的道。

“我們辦公室有很多優(yōu)秀的銷售員——我在倫敦不負(fù)責(zé)游艇示范的。”

“或許我可以給麥克——呃,你父親打電話?”

腎上腺素一下子暴增。

“我會想辦法的,”她說著,慢慢喝完最后一口伏特加,希望自己能表現(xiàn)得沉穩(wěn)些。

好吧,她在自己職業(yè)問題上欺騙了他——要是爸爸能幫她圓這個謊,那她就能蒙混過去。這沒什么要緊的。反正她絕對不會再見到他了。父親可以給他打電話,解釋說他的女兒得去跟某個地方的國王做生意。只要是個有國王的地方就行!

“你要是賣給我一艘納魯斯74號,你就是你爸爸的乖女兒,”他戲弄地說著,還故意眨了眨眼。

“我本來就是,”她立即開火回?fù)簦蝗灰庾R到出售一艘價值整整250萬英鎊游艇的機會要是給丟了,爸爸可絕對會不高興的。這個男人太自以為是了——好像覺得她會被錢擺布!

“萊頓小姐,把你的名片給我吧,到時我會聯(lián)系你,跟你商討具體細(xì)節(jié)。”

是啊,名片這東西,每個銷售員口袋里都裝得滿滿的!她立馬反應(yīng)過來,總不能把自己的警官證給他吧。

“今天下午有場會議,我把名片都發(fā)出去了,所以現(xiàn)在一張都沒有了,我沒想到會……”

“會被一個粗魯?shù)哪吧藫尦鲎廛嚕 彼逶挼馈?/p>

“也沒多粗魯,”她回答道,注視著他棱角分明的臉龐、剛毅的下巴,脖頸像公牛的一樣結(jié)實,而棕色的雙眼卻是這般溫柔。雖然他舉手投足間流露出的自信,讓人感覺有些傲慢,但眼睛卻明顯透露著善意。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她遠(yuǎn)離這個男人,但是作為女人的本能卻推著她向他靠近。就像掉進(jìn)了一條湍急的河流,河水溫暖、充滿誘惑,無論她怎么掙扎都是徒勞的。他也喝完了啤酒,安娜謝絕了他再來杯伏特加的提議,可是,老天吶,她確實需要再喝一杯。

“那么,我得留下你的電話,然后送你走了?”他提議道。

她在杯墊上寫下了自己的私人電話號碼。他拿著號碼起身,像座高塔矗立在她的前方。他的肩膀是她的兩倍寬,安娜發(fā)現(xiàn)自己正盯著他的下腹和腰部。他平坦的肚子上沒有贅肉,肌肉分明。再往下點的隆起就是他雄性的證明。她強迫自己向上看,也站起了身。他走到她身旁,把手放在她后背上,就像是在做再正常不過的事。

“我得給你找輛出租車。”

安娜感受著他的高大有力,她偽裝出來的泰然自若,好像正在刀刃上顫抖著。不管自己怎么假裝,都無法抑制對他的渴望,但也不希望對方看穿自己。他一直沒對自己做出什么實質(zhì)性的舉動。有個聲音沖她大喊:有耐心的罪犯是最危險的。這一點,她很清楚。

門衛(wèi)走上前幫他們攔出租車。安娜抬起頭,任由自己注視著他的眼睛,時間過長,顯得不是很禮貌。幾乎可以說她肆無忌憚地打量著他。這樣赤裸的挑逗,讓安娜很是興奮。就在這時,一輛出租車在他們旁邊停下。

“那么,謝謝你請我喝酒,還有……謝謝你殷勤的招待。”

弗雷迪沉默著,走到她面前,低頭親了她兩側(cè)臉頰。他嘴唇輕輕觸碰了一下,卻讓安娜突然一震,一股電流帶著火花呼嘯著襲遍她的全身,電流所經(jīng)之處全都瞬間被激活了。

“對不起……”他開口說,顯然是注意了到她的反應(yīng),“在法國這樣的行為很普通。”

可惡的家伙!難道他覺得自己不知道嗎?她盯著男人說話時的嘴唇,渴望他能再親一下她的臉頰,親她的嘴唇,親哪里都好!天吶,都這么長時間了……

“我明天會給你打電話的——安娜,見到你讓我很愉快。”

“我會等你電話的,弗雷迪。”她回答道,總覺得聲音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

弗雷迪轉(zhuǎn)身走進(jìn)賓館,消失在安娜的視線中。她坐在車?yán)铮肯蜃危L長地舒了口氣。上帝啊——她這是瘋了嗎?她竟然感受到長久以來已被自己遺忘的那種快樂。平日里的她像是生活在茫茫荒原上,發(fā)怒的野獸隨時都會在野草叢里咆哮,可是在剛剛過去的這段時間里,她竟然從那樣的世界中掙脫了。而此刻剛一離開弗雷迪,安娜頓時感覺自己好像又開著之前的警車,把那輛打滑的汽車逼進(jìn)了街角。匪徒們的車在她面前,如同驚慌失措的孩子般失去了控制……。

弗雷迪·拉薩爾站在酒店窗前,看著出租車離去。他不想讓安娜看出自己對她的興趣。他看了看她留的電話,走到大廳的公用電話前,撥通了號碼。就在安娜接起時,他立刻掛斷了。就是她的聲音——號碼是對的。他笑了,滿意地點了點頭。他還從沒見過這樣的女孩,她的美讓人感覺愉快卻又心疼。在她身邊,弗雷迪既有沖動的渴望,又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保護(hù)欲。他發(fā)現(xiàn)了安娜身上的某種東西,隱約讓自己覺得疼惜。好吧,他只是需要一個女伴,她永遠(yuǎn)只能是計劃中的一個棋子。可惜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離開了,他原本有那么多話可以說給她聽,與她分享,向她傾訴。

總有一天,會有個姑娘和他分享真實的一切。幸好她不是個警察。要是有這樣的警察,他早幾年就入警了。弗雷迪在街上注意到了她,在她扎進(jìn)倫敦的暗夜之前,他還得跟她演段戲。

生活中稍縱即逝的一瞬間,就可能改變一切。他又如何能知道,偶然的邂逅會帶給他怎樣的快樂和傷痛。弗雷迪掏出手機,給他的司機打電話。那個可憐的家伙很可能還在市警察廳外面等著他呢。

注釋:

[1]蘇格蘭場:英語為New Scotland Yard,又稱Scotland Yard、The Yard,是英國倫敦警察廳的代稱。倫敦警察廳負(fù)責(zé)地區(qū)包括整個大倫敦地區(qū)(倫敦市除外)的治安及維持交通。——譯者注

[2]男主人公弗雷迪·拉薩爾有濃重的法國口音,此處應(yīng)為希爾頓酒店。——譯者注

[3]此處來自《圣經(jīng)》典故,創(chuàng)造世界萬物的上帝耶和華見到地上充滿敗壞和不法的邪惡行為,于是計劃用洪水消滅惡人。同時他也發(fā)現(xiàn),人類之中有一位叫作諾亞的好人。耶和華神指示諾亞建造一艘方舟,并帶著他的妻子、兒子媳婦躲避洪水。同時神也指示諾亞將牲畜與鳥類等動物帶上方舟,且必須包括雌性與雄性。——譯者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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