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吃飯都不專心。”
陸茵茵見佟雨霧幾乎都沒動盤子里的牛排,便探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問道。
佟雨霧回過神來,還有些恍惚。
今天在機場停車場碰到傅禮衡,她總覺得他有些奇怪,說不上來。如果不是因為了解他,恐怕聯(lián)系到那天婚禮上的事情以及停車場發(fā)生的事,她都要認為他喜歡她,想要舊情復(fù)燃了。
他想做什么呢?難道是想給她一些補償?
這倒是有可能,他跟她說,讓她搬進松景別墅,他搬出去,這意思是說要把那一套房子給她。
其實佟雨霧也不是不知道,但凡離婚的時候她胡攪蠻纏一些,以傅夫人對她的心疼和支持,她分到的財產(chǎn)絕對要比實際拿的要多很多倍。如果她在這段婚姻中一點錯都沒有,如果那些愚蠢又腦殘的事情不是她做的,以她的性格,她是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松地就答應(yīng)離婚的。
她愛錢,愛享受奢靡生活。
要是那些事不是她做的,她不止要松景別墅,還要想辦法要商鋪要股份要大把的錢,總之,能薅多少就薅多少,絕對不會委屈自己還要窩在這工作室,有時候還要加班的設(shè)計學(xué)習(xí)……
可要命的是,回想起她做的事情,真的,不屬于她的,在婚前協(xié)議以外的任何東西,她都不想要。
她怎么會懷疑傅禮衡跟他的新秘書有染呢?
傅禮衡明明就不是那種會跟下屬搞到一塊兒去的人啊。她為什么還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去他公司找那個新秘書的麻煩??
天啊,太不可思議了,她現(xiàn)在只希望所有見過她無理一面的人通通失憶。
還有,她怎么會弱智到在傅禮衡的公文包甚至是手機里安裝竊聽器呢??
光是這一件事,都足夠成為她人生里最大最大的黑歷史了!她懷疑她那一段時間得了失心瘋,離婚這個結(jié)局她是接受的,也沒有痛恨傅禮衡,相反她還很感激他,至少一直到最后,他都沒有告訴其他人她做過的這些事,為她保留了很大一部分尊嚴。如果她是他,面對這樣一個歇斯底里又疑神疑鬼的妻子,可能耐心都要被透支個干凈。
就她做過的這些事情,讓她怎么好意思、怎么有那個臉去跟傅禮衡因為財產(chǎn)的事情扯皮呢?
一筆勾銷,互不相欠,她才會一點一點的放下那種屈辱感。
!現(xiàn)在這樣很好,雖然她的財產(chǎn)很大程度上縮水了,可她前所未有的安心,相信過不了幾年,這段黑歷史也會成為過去。
“可能沒什么胃口吧。”佟雨霧放下刀叉,動作優(yōu)雅地品嘗紅酒,“茵茵,你幫我一個忙吧,這段時間我都太忙了,我想找一個保鏢,女的。”
陸茵茵對她這個決定也不感到奇怪,“那好,有什么具體要求嗎?我一個表哥就做這一塊的,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要求?”佟雨霧想了想,“身家清白,話少一點,身手好一點,暫時要求就這么多,薪資方面高于市場價我都可以接受,只要這三點能達到。”
以前她有傅太太這個身份,已經(jīng)自然而然的摒除了很多危險,可現(xiàn)在保護她的這層屏障沒有了,要是碰上幾個神經(jīng)病失心瘋,那真是哭都沒有眼淚,所以她必須得請一個保鏢,這個保鏢最好是女性,除此以外,她現(xiàn)在的家里都得安裝最先進的安保系統(tǒng),總而言之,一定要將可能遇到的危險通通都扼殺在搖籃中。
“好,沒問題。”陸茵茵又問,“一個會不會不夠,多請幾個吧。”
佟雨霧失笑,“可別這么夸張,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有什么藏寶圖呢。”
“行。”陸茵茵想起前兩天聽到的八卦消息,又壓低了聲音,神秘兮兮地說:“秦易跟那個柳什么的,不是要訂婚嗎,結(jié)果不知道怎么搞的哦,原本秦易他爸是支持他們的,現(xiàn)在也不同意了。”
佟雨霧對這個八卦真是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只是看著陸茵茵很高興的樣子,她又將快到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茵茵可能以為她聽說秦易跟柳云溪過得不好會很開心吧。
但實際上她內(nèi)心毫無波瀾,早就不是她生活中的人了,根本不值得她再回憶。
“本來以為秦易會跟他爸爸爭論的,結(jié)果好像他自己也沒有反對,那個柳小姐就真的很可憐了,就前幾天吧,跟著秦易一起參加一個聚會,好像不會跳舞出了洋相,那幾個嘴巴很毒的女人又故意指桑罵槐說一些很難聽的話……”陸茵茵嘆了一口氣,“這個柳小姐還挺可憐的,不過說實話,普通人嫁到豪門本來就不是一件輕松的事,之前那個女明星可比柳小姐起點要高得多,還不是過得不好,不受人待見。”
佟雨霧恩了一聲,“這種事我們都是旁觀者,感覺不準的,婚姻本來就是!是如魚飲水冷暖自知,她們自己覺得過得開心就夠了,算了,不說這個了,說說我工作室的事吧?”
聽了秦易的事情是真的想洗洗耳朵。
雖然她跟傅禮衡離婚也不全是因為秦易,但想到這一年來遇到的糟心事,想到他找了個跟她長得有幾分相像的女人,佟雨霧就恨不得在內(nèi)心瘋狂辱罵,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碰上這么一個前任。
那種鉆心的疼痛傳來,她都差點落淚了。
今天真的是不宜出門,或者她出門的時候換上平底鞋不香嗎?偏偏臭美臭屁的性格也改不過來,穿了一套好看的裙子,就必定要搭配漂亮的鞋子。
正在佟雨霧坐在臺階上想給陸茵茵打電話的時候,一道溫和的男聲在頭頂傳來,“沒事吧?”
她抬起頭來,見到穿著正裝也顯得很干凈溫柔的萬臨嘉,還愣了一下。
似乎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他解釋道:“我正好來這邊辦點事,剛才看到你還以為是我看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你的腳崴了?”
佟雨霧很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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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跟萬臨嘉以前是有過接觸,不過也不算特別熟,現(xiàn)在他又是她前夫的好友,總覺得怪別扭的。
不過萬臨嘉跟周遲又不一樣,畢竟她在沒跟傅禮衡在一起之前,就已經(jīng)認識他了,如果不搭理他,好像很沒有禮貌。
“恩。”
萬臨嘉抬手看了一眼手表,又看向她,以征求意見的口吻說道:“這附近有一家醫(yī)院,我送你過去吧,看這天氣也要下雨了。”
天空中已經(jīng)有烏云了,的確是有下雨的跡象,佟雨霧也知道陸茵茵今天去看展覽了,看展的地方離這邊也很遠……想了想,佟雨霧決定不再矯情了,便輕聲道:“萬先生,麻煩你了。”
對萬臨嘉的為人,她還是有幾分把握的。
他這個人進退有度,在過去他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他也是個很紳士的人,不會說奇怪的話,也不會做奇怪的事。
萬臨嘉扶著佟雨霧站了起來,他的確很紳士,很尊重人,即便這樣扶著她,也都是盡量避免身體發(fā)生曖昧的接觸。
來到醫(yī)院以后,拍了ct,骨!骨科醫(yī)生說沒多大問題。
佟雨霧穿著裙子,坐在醫(yī)院的那張小床上有些局促,總擔(dān)心會走光,正在懊惱今天的倒霉時,萬臨嘉不知道什么時候脫了西裝外套,輕輕地搭在了她的腿上。
她詫異的看向他,不知道該說謝謝,還是說不用了。
傅禮衡的這群朋友都是天之驕子,也都過分精明,哪怕是最吊兒郎當(dāng)?shù)闹苓t也都只是表面看著不靠譜罷了。萬臨嘉的這一舉動,可以理解成他是紳士,也可以理解成別的信號……全看她愿不愿意深思。
她現(xiàn)在又不是傅太太了,萬臨嘉都沒覺得有什么,她又何必浪費那個腦細胞呢。
反正她現(xiàn)在是單身,人家身為傅禮衡的好朋友都沒急著避嫌,她就更沒必要為此煩惱了。
愛怎么就怎么吧。
萬臨嘉見她臉上的表情從詫異到疑慮再到淡定,實在忍俊不禁。
他沒有別的想法,至少目前這種情況下也不該有。
周特助來這邊看醫(yī)生,正好不經(jīng)意地看到了萬臨嘉扶著佟雨霧走進電梯,他剛開始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定睛一看,發(fā)現(xiàn)還真是這兩個看起來沒什么交集、也不應(yīng)該有什么交集的人在一塊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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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拿了藥回到公司,周特助坐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坐了好一會兒后,像往常一樣去總經(jīng)理辦公室匯報工作情況。
傅禮衡正在翻看報表,見周特助匯報完了以后也沒有要走的意思,便抬眸看向他,聲線平穩(wěn):“還有事?”
周特助剛想說“我不知道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時,一個激靈,果斷地將這話給咽了回去,以平靜的語氣像是匯報工作一樣說道:“今天我去燕京醫(yī)院看醫(yī)生取藥,正好碰到了太、不,碰到了佟小姐,佟小姐的腳好像受傷了,是萬總扶著她來醫(yī)院的。”
傅禮衡神情迷惑的看他。
每個字他都懂,怎么連在一起他就聽不懂了?樂文小說網(wǎng)
“你說誰?”
周特助壓住想要八卦的沖動,平靜地回道:“萬臨嘉萬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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