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半天,曲諾始終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
她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咖啡,總是眼前始終播放著有趣的綜藝。
可她的心神卻總是瞬間跑向門外。
窗外能清晰看見門口處的情景,卻發(fā)現(xiàn)遲遲沒有看見男人的身影。
這時候,閔堯從餐廳也端著一杯咖啡過來,坐在她身邊說道:“馮賀和葉語分開了,你是怎么想的?”
“我?”曲諾遲疑發(fā)出聲音,隨即再次將目光落在窗外:“想不出什么。”
“我以為你會想自己有機會了。”
聽著閔堯的不停說話,曲諾眼底閃現(xiàn)一抹煩悶,便有些控制不住的出口說道:“你為什么這么喜歡關(guān)心別人的男女之事?”
男人被曲諾問愣了,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好笑道:“因為你們都是局內(nèi)人。”
“難道不是因為你更喜歡葉語嗎?”
“胡扯!”
聽著身側(cè)明顯有些氣急的聲音,曲諾卻是笑著喝一口咖啡。
可閔堯的爭辯卻始終沒有停止:“如果我喜歡葉語,又為什么會現(xiàn)在一直促使她和賀子在一起?”
曲諾眼尾一顫,眼底帶著自然的笑意,低聲開口:“因為你也是局內(nèi)人啊!”
此時,門口傳來聲響。
曲諾抬頭一看,只見是凌晨七點零一刻。
比最開始說好的時間整整晚了一個多小時。
外面的天氣似乎很冷,即使隔著好幾米遠,她也能清晰看見男人身上的寒意。
閔堯急忙走上前,卻是剛要伸手去扶葉語時,又特別生硬的將手伸向馮賀。
男人的臉色并不好看,仔細看去,還隱隱帶著一些虛弱。
葉語在一旁,哽咽開口說道:“賀哥,他為了救我受傷了——”
聽到這句話,曲諾原本還安穩(wěn)拿咖啡杯的手卻是瞬間一抖,差點將咖啡掉落在地毯上。
可她的眼睛還是穿過層層空氣與男人對視。
男人的目光中依舊帶著不容拒絕,似乎在對她開口:“過來!”
曲諾放下咖啡杯,提步走過去。
剛要伸向男人的手,卻在中途被一側(cè)的葉語打斷。
只見葉語緊緊抓著馮賀的手臂,緊張開口:“賀哥,我們快去四樓手術(shù)室吧。”
奇卡斯的房子還有陸佔的房子,他們都會有一定的習(xí)慣,就是在別墅的四樓建立專業(yè)且先進的手術(shù)設(shè)備,能夠幫助他們這群走在刀尖上的人隨時撿條命。
后來的楚虞,包括大一點且有這方面想法的商人都做了類似的建筑。
閔堯見不得葉語這副舔狗的樣子,便直接上前攙扶住馮賀,對葉語說道:“你快回去休息吧,我扶他過去。”
可葉語卻依舊倔強道:“不行!不看著賀哥,我不放心!”
然而馮賀誰也沒用,甚至從始至終都沒給他們一個眼神,而是直接帶著明顯疲憊的身軀走向?qū)γ娴那Z。Xιèωèи.CoM
男人的身體不像以往那般矯健,看起來很是單薄。
曲諾梗著嗓子,只是傻傻盯著男人的面容看,似乎在透過他的眼睛看什么東西。
“扶我上去!”
男人冷沉的嗓音,讓她頓時大夢初醒。
她連忙上前一步扶住男人有力的手臂,然后向樓上走去。
此時外面的天氣還有些陰晴不定,曲諾看著坐在病床上且肩膀處的鮮血,不禁狠狠刺痛了雙眼。
她緊緊抓著身上的衣服,強行將關(guān)心壓在眼底。
過了一會兒,當男人綁好繃帶紗布后,醫(yī)生走過來將幾瓶藥放在她手里:“一天涂抹三次,切忌不能吃腥辣食物。”
曲諾點頭后,醫(yī)生便直接走出去。
將目光從門口轉(zhuǎn)移回來后,便看見男人正凝視著她。
縱使有很多話想說,可她此時也說不出來什么,只能像平常嘮嗑一般開口:“葉語姐的父親還好嗎?”
“不幸在大火中去世了。”
聽到這,曲諾眼眸內(nèi)閃過一抹驚訝。
隨即她再次問道:“那你現(xiàn)在要不要去陪葉語姐,她應(yīng)該很傷心。”
可男人卻只是抬頭看她,眼神中帶著一抹鎮(zhèn)定:“那你呢?”
“我?我怎么了?”
曲諾一時間沒明白男人的意思,卻只見馮賀繼續(xù)開口:“那你父親死的時候,怎么想不到找我安慰?”
曲諾恍惚看了男人一眼,隨即飛快垂下腦袋。
她沉默著將藥盒放在口袋里,然后扶著男人的左臂:“我?guī)慊胤块g。”
馮賀垂眸看了眼她的神色,隨后不再逼她。
回到臥室后,天色已經(jīng)亮的透透的。
自打馮賀離開后,曲諾也就沒有睡覺,自然整個人顯得也沒有什么精神。
“睡一覺,等中午的時候我們下去吃飯,估計那時候楚虞他們也就到了。”
曲諾點點頭,便再次要走向沙發(fā)。
可她的手臂卻被男人左手用力抓住:“去沙發(fā)怎么休息?”
“我怕我睡覺不老實會壓到你受傷的胳膊。”
男人并沒有直接揭穿她的借口,而是說道:“不用擔心,我的左臂還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