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再次走到窗邊,卻只見陸佔正站在樓下,手上還攥著一把槍。
男人似乎察覺到她的注視,便緩緩抬起頭,眸光冷如霜開口:“小男孩的把戲,不過如此!”
陸佔的不屑從窗口飄進屋里,陶陶忍不住低聲發笑。
楚虞恍惚的看著他,隨后二話不說關上了窗戶。
“怎么關上窗戶了?”陶陶忍俊不禁。
楚虞倚靠在窗邊墻壁上,道了句:“莫名其妙!”
此時樓下,卻傳來比較凌亂的腳步聲。
聽聲音,人也很多。
“外面這是怎么了?”陶陶有些好奇。
楚虞卻壓根不理會。
陶陶便打開房門,轉動輪椅走出去。
只聽,樓下傳來再熟悉不過的聲音。
她心頭一跳,瞬間轉動輪椅回到房間,猛的關上房門。
楚虞見她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便問道:“你這是怎么了?”
陶陶雙手攥緊輪椅扶手,沉聲說道:“謝轅,他來了!”
此時樓下大廳。
陸佔坐在沙發上,沉默看著對面的謝轅和大著肚子的尤柔。
謝轅似乎憔悴不少,整個人看起來都沒什么精神。
“阿佔,多虧你這能治療尤柔身上的病,要不然她的孩子……”謝轅啞著嗓子說道。
陸佔點點頭,目光落在一旁的尤柔身上,只見她溫順的坐在沙發上,輕柔的手掌覆在自己的肚子上,看起來格外母愛四射。
“你的?”陸佔看著謝轅,無聲開口。
對面的男人僵著身子點點頭。
見此,陸佔在不多說一句,直接讓人送尤柔去四樓病房。
期間,他看了眼二樓主臥方向。M.XζéwéN.℃ōΜ
“他怎么來了?”楚虞也是一臉的不可思議。
若是謝轅看到陶陶在這里,估計又會是止不住的糾纏。
陶陶搖搖頭,只是有些急切開口:“小虞,我要離開這里,今晚就走。”
“你去哪兒?”楚虞急忙走上前,攥住她的手給她安撫。
這時,房門卻被人推開。
只見陸佔身著黑色襯衫西褲走進來,自帶一身霸氣。
男人先是看了眼楚虞,隨后才看向陶陶:“你有什么打算?我可以幫你。”
陶陶心里清楚,陸佔是為了楚虞才幫助自己。
“我要離開這,今晚就走。你幫我拖住謝轅,也不要跟他提起我,如果他說起,你就當我死了,從沒見過我!”陶陶有些急促開口。
陸佔沉默點頭。
楚虞站在一側,心疼的看著好友。
只見她走上前,攥著陶陶的手:“你要離開去哪兒?我陪你!”
先前的陶陶,除了被謝轅騙走的五年,之后再沒更多糟心事。
如今看好友再次身陷囹圄,她自然不能放任好友一個人。
“不,你留在這。”陶陶看向她,堅定開口。
楚虞還是想陪著她,二人便當場推拒起來。
陸佔冷眼看著楚虞一副急切想走的樣子,他的眼底卻融了一團火。
“我會提前聯系段霖,讓他接你。”
陶陶看向說話的陸佔,搖搖頭:“不麻煩了,我還是回江城吧。”
“不行,那個人還沒除掉,你回去不安全。”陸佔說話聲格外篤定,給人的感覺無比信任。
楚虞聽不懂他們說什么,可還是明白了里面的
危機。
“陶陶,你別走。不要因為謝轅來了,你就離開。更何況你現在的身體還不好,等你在這養好身體,我帶你回江城。”
聽到楚虞說,她也要離開這里后,陸佔的眸色深了幾許。
“我不行……”陶陶低垂著腦袋搖頭,她實在做不到看見謝轅當做視若無睹。
過往的那些黑暗事還在緊繃的壓著她的一顆心,讓她始終無法自由呼吸。
“陶陶……”楚虞心疼的將手放在她的手上。
就在這時,門外卻傳來一陣敲門聲。
陸佔回身去開門時,陶陶慌張躲在門邊的墻壁前。
打開門后,只見是謝轅。
謝轅如今看起來,越發憔悴了。
當門一打開,他便眼尖的看見一個輪椅閃過。
可不過瞬間,陸佔就出現在門前,他也就沒當回事。
“怎么了?”陸佔走到門縫前,將里面的場景堵的嚴嚴實實。
謝轅耷拉著眼皮,以一種極其緩慢的姿勢抬頭:“我想等尤柔孩子生出后,給孩子做親子鑒定,要悄無聲息。”
聽到謝轅這樣說,陸佔有些詫異:“她的孩子不是已經確定是你的了嗎?”
謝轅蒼白著臉色搖搖頭:“雖然之前在尤柔的強烈要求下,做過羊水穿刺,可我依舊不信。”
隨后他又說道:“不是,一定不會是……”
陸佔身后的楚虞聽到了謝轅說的話,便看了眼面前坐在輪椅上的女人,無聲開口:“別慌……”
陶陶從始至終都很平靜,她似乎壓根沒受謝轅所說的影響。
“好!”陸佔應下來后,看了眼謝轅。
謝轅轉身離開,陸佔也關上了門。
可不過一秒,房門又再次被敲起。
只見謝轅看起來有些著急開口:“那個坐在輪椅上的人是誰?”
陸佔眼神平靜無波瀾:“楚虞。”
楚虞?
不知為何,謝轅的腦海里總閃現陶陶坐在那個輪椅上。
可他也知道,陶陶已經死了。
和樂樂一樣,被殺在那個書房里。
每每想到這,他就渾身發抖。
陸佔看著好友的失落,自然知道謝轅在想什么。
可無論謝轅怎么想,如何難過,他都不會告訴謝轅關于陶陶的下落。
此時,四樓卻傳來一陣聲音。
“尤小姐要生了!”
一句話,陸佔便走出房門順便把門關上。
而謝轅,也被他推著往樓上走。
陶陶聽到這聲后,雙手緊緊攥著輪椅扶手。
楚虞剛要開口安撫陶陶,便聽見玻璃窗處傳來一聲巨響。
“楚虞,我們走吧,去邊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