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
男人的語氣難得放軟,甚至里面還充斥著驚訝。
楚虞連連呼吸好幾口氣后,卻是瞬間暈厥。
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陸佔眼眸一片晦暗。
她,倒是懂得挑撥自己的情緒。
男人去衛生間刷牙漱口,見自己再沒有一絲煙味后,才走回書桌前,將昏睡的女人攔腰抱起。
陸佔的手上帶著薄繭,滑過她的皮膚卻一片滑膩。
可他的神色卻沒有絲毫多余的神色,只是充斥著珍惜。
將楚虞放在自己臥室的床上后,陸佔也爬上床,將她緊緊摟在懷里。
既然樂樂的事情她忘了,那就忘了吧。
畢竟過于晦暗。
可想到陶陶在陽臺對她說的那晚在陸宅發生的事,他的眼神瞬間變得犀利而又血腥。
這邊事情快要結束了,也該回去取一下那人的命。
……
陶陶醒來后,在傭人的幫助下,坐上輪椅。
她坐在餐廳里吃飯,對面是一臉失魂落魄,甚至還頂著兩個黑眼圈的彭澤。
“你怎么無精打采的?”向來精神抖擻的人突然變得沉默,難免讓人好奇。
彭澤惡狠狠咬了口面包:“他不配!”
不配什么?
陶陶看他這樣自說自話,便實在覺得奇怪。
楚虞醒來時,身子被男人從后面緊緊摟著。
她努力回想昨晚發生的事情,可越想,心就越慌。
昨天明明是來找他討論正事的,可怎么一不小心就到了床上?
陸佔被她弄醒,卻也沒開口說話,只是假裝自己還沒醒。
這些天,他都加急處理中東的事情。
天天加班到深夜,身體自然支撐不住。
他最近的煙癮也越來越大,便更加影響睡眠。
楚虞僵著身體,慢慢從陸佔手臂下逃離,可還沒等她上半身逃出去,就被男人無意間再次抱緊。ωωω.ΧしεωēN.CoM
感受著身后傳來的炙熱氣息,楚虞頓時渾身緊繃。
此時,門外傳來聲音。
“陸先生,門外有人找!”
聽著彭澤的喊聲,陸佔深邃的眸子頓時閃過一抹煩躁。
楚虞也顧不上陸佔的束縛,直接掙脫出來。
感受到懷中瞬間空了,男人的臉色說不出的難看。
他緊皺眉頭,翻身下床的同時身上披上了睡袍。
彭澤在門外,原本還覺得屋里安安靜靜,可瞬間,面前的房門便猛的被人打開。
他看著面前怒氣沖沖的男人,不禁有些嚇到,可還是提著膽子在陸佔面前站著。
“你最好有事!”陸佔說話時,咬牙切齒。
彭澤腦袋嗡嗡直響,緩了好久后他才說道:“我找楚虞。”
“你找我妻子做什么?”男人瞬間變化動作,一副守門員的姿勢,眼底一片戾氣。
彭澤看他這般,便退后一步,沖房間里大喊一聲:“楚虞,別忘了你我之間的約定。”
說完話后,他便跑下樓。
看面前突然空蕩蕩的走廊,男人的嘴角逐漸拾起一抹嘲諷。
他的妻子和別的男人有約定,他怎么不知道?
楚虞穿好衣服后,只見原本背對她的男人也關上門,轉過身子。
男人的眉眼間似乎充斥著怒氣,可又過于隱秘。
陸佔擋在門前,她也不能直接沖過去,便顯得有些孤立無援。
可男人就像是審視獵物般看著她,過了好久后才徐徐開口:“你和彭澤有秘密?”
楚虞猛的抬頭,似乎是一瞬間沒反應過來男人說的秘密是什么。
可沒過一會兒,她便想起來是那天彭澤邀請她去邊境做采訪。
見楚虞猛然抬頭,又瞬間低頭的動作,陸佔心里閃過一抹了然。
他們居然還真的有秘密!
怒氣瞬間竄上頭頂,陸佔問道:“你昨晚說的話當真嗎?”
“什……什么話?”
楚虞有些懵,眼神看起來也比較懵懂。
卻見男人眉頭一皺,徑直走向她,邊走邊說:“你說,我們再要個孩子吧!”
看著距自己一步之遙的男人,楚虞睫毛眨了幾下,她怔怔開口:“不可能,我不會說這種話!”
她現在怕陸佔都快怕瘋了,又怎么會主動提出和他要一個孩子。
還有就是,什么叫做再要一個孩子?
難不成他們之前有過一個孩子?
無數的問題縈繞在楚虞頭頂,她只覺得非常迷茫。
聽到面前女人的答復后,陸佔都快氣笑了。
他的唇角溢出一抹冷嘲,渾身散發著低溫的氣息:“穿上衣服就不認了?”
這是什么流氓話?
楚虞抬頭看著他,眼神里夾雜著惱羞成怒。
此時的她,不愿再和男人掰扯昨晚的事情,便果斷的要離開房間。
令她詫異的是,自己離開的十分順利。
陸佔聽著身后傳來的關門聲,眼眸深了幾許。
只見他拿起一旁床頭柜的手機,給奇卡斯打去電話。
奇卡斯接電話時,還沒睡醒,整個人顯得昏昏沉沉的。
“立刻把你侄子接走!”
聽著好友陸佔如此低沉且暗壓怒氣的嗓音,奇卡斯愣了愣:“他怎么你了?我那個侄子還不夠安靜嗎?”
陸佔一臉冰霜道:“立刻接走!”
說完這四個字后,他便瞬間掛斷電話。
奇卡斯聽著手機盲音,一臉莫名。
楚虞從三樓跑到二樓后,便看見彭澤正站在她房間門口。
彭澤似乎一宿沒睡,他的眼里都是紅血絲,精神看起來也很疲憊,將往日大男孩的氣息遮擋不少。
楚虞站在他三步以外的位置,面色看不出絲毫情緒。
“你不喜歡那個男人是嗎?你這么漂亮溫柔,那個粗暴的老男人根本配不上你!”彭澤說的似乎很真心,他說話時嗓音甚至都有些發抖。
見楚虞沉默,他便走上前一步繼續開口:“他和我表叔一樣,都是個粗人。他根本不懂得如何愛惜你,所以接下來,你和他離婚吧!你接下來的人生,我可以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