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楚虞醒來時,陸佔已經起來很久了。
她聽著浴室傳來的水聲,便下床走過去。
“阿佔!”她敲了敲門。
“我在。”
聽到里面傳來熟悉的聲音后,楚虞才松了口氣。
只見她半蹲在門口,不停打哈欠,像是沒睡好。
浴室里面的陸佔聽到楚虞醒了,便加快動作,收拾好自己趕快出來。
可他剛開門,便看見蹲在門前的楚虞。
“怎么蹲這了?”陸佔疑惑問道。楚虞看著眼前勁瘦有力的小腿,情不自禁又打了個哈欠。
陸佔見此,便彎腰將她從地上抱起來,往床邊走去:“還沒睡好就繼續睡。”
楚虞被放在床上后,卻始終睜著眼睛看陸佔。陸佔的頭發還有些潮濕,低頭時便有微弱的水滴墜在被子上,弄暈了床單。
“怎么了?”他輕聲詢問,說不出的柔情。
“我總是擔心你會離開我。”楚虞眼神雖然清明,可也帶著些許糾結。
陸佔將手掌放在女人的頭發上,輕輕撫摸著,像是安撫她的情緒,薄唇更是溢出四個字:“不會,我永遠不會離開你。”
楚虞慢慢笑了,隨后將腦袋特意在陸佔手掌蹭一蹭,閉上了眼睛。
陸佔見她再次熟睡,便彎腰落在她額頭一吻:“睡吧,我的妻。”
這時,門外傳來輕輕的敲門聲。
他轉身走出去,只見是齊澤。
“怎么了?”
“我們有一批貨被喬斯中途截走了。”齊澤將剛剛發生的事情報告給陸佔。
“他倒是不怕死!”陸佔眼眸內閃過一抹狠厲,隨后沉聲說道:“帶人跟我過去,我們親自把那批貨拿回來。”
“是!”齊澤離開后,陸佔先是回屋看了眼熟睡的楚虞,見她睡得很香,便輕輕關上房門,隨后囑咐傭人幾句后,才離開別墅。
外面聲勢浩蕩,齊澤帶了兩皮卡的人,還帶了些重型武器。
陸佔戴上墨鏡,渾身帶著一股子霸氣:“出發!”
沿著破舊的公路前行,車胎行過,帶起一片煙塵。
楚虞是過了半個小時后醒來的,她剛醒,便掀開被子走出去。
她也不出聲,就是一直四處搜尋著什么。
傭人見她醒了,忙問她需要什么,可楚虞卻始終不開口說話,眼里是清晰可見的焦慮和迷茫。
“楚小姐,您在找什么?需要我幫您嗎?”傭人說著蹩腳的中文。
楚虞突然奔書房跑去,動作急到拖鞋都丟了一只。
傭人見她動作不對勁,便緊緊跟在身后。
闖進書房后,楚虞依舊沒看到陸佔的身影,便又在桌子底下看了眼,衛生間看了眼,等她找遍別墅內所有能藏人的地方后,便安靜的蜷縮在書房陰影處的角落里,低垂著腦袋,看不出一絲情緒。
哪怕傭人出聲詢問,楚虞就像個咋啞巴般,始終保持沉默。
傭人無奈,只好一直站在原地守候,生怕出任何問題。
此時的陸佔,已經到了喬斯在中東的總部。
看著外面密密麻麻的守衛,男人也沒有絲毫膽怯。
齊澤在一側拿著望遠鏡:“樓頂上好像掛著一個人!”樂文小說網
“誰?”陸佔問道。
齊澤忙將望遠鏡放在陸佔手里,只見男人接過,對著遠處看了眼。
看身形,像個女人,可她低垂著腦袋,身子在空中飄來飄去,實在是看不清面容。
“我們現在怎么辦?”齊澤在一旁詢問接下來的指示。
陸佔放下望遠鏡,平靜開口:“我們的戰斗機該放出來了!”
一聲令下,不遠處便傳來轟隆隆的直升機螺旋槳聲音,還有無數的炮彈聲。
喬斯是這里的地頭蛇,他估計也不會想到會有人如此明目張膽的將炮彈打在他的地盤。
“轟!”
“砰!”
眼前硝煙彌漫,戰火連天,可陸佔從始至終都只是安穩的坐在車座上,讓人看不出絲毫情緒。
一陣轟炸后,戰斗機離去。
齊澤打開車窗,側著身子,拿著大喇叭沖里面喊:“聽著,你們被包圍了,讓齊澤抓緊時間出來談判,否則后果自負!”
可過了將近半個小時后,里面依舊沒有人出來。
剛才轟炸的地方只是喬斯的主力部隊,并沒有涉及到他所在的大樓。
難不成……
陸佔再次拿起望遠鏡看了眼,只見對面的主樓上,依舊掛著那個女人的身影,飄飄蕩蕩的,只不過在滿是硝煙的空氣中,更加難以看清。
“進去看看。”陸佔沉聲說完,便打開了車門。
隨后兩皮卡的手下也紛涌而出,向著大樓兩側包抄而去。
透過炸的只剩半邊的大門向里看去,卻不見一個人影。
地上雖有死尸,可主樓的大門依舊禁閉。
陸佔站在主樓大門前,兩側手下打開大門。
只見齊澤正穿著西裝,坐在對面的椅子上,拍手叫好:“陸先生來的場面真是大!”
陸佔透過墨鏡,不動聲色的看了眼他,隨后薄唇輕啟:“那批貨呢?”
“不急,我們慢慢談!”喬斯眼眸內閃過一抹血腥,可看著就像個儒雅的商人般說道:“我們的交易才剛剛開始!”
對面的人給陸佔也搬來一把椅子。
二人便面對面的坐著,身旁是各自的手下,陸佔的背后,是一片硝煙彌漫的戰場,充斥著殺戮和血腥。
可他們不光是對手,更是頂尖的商人。
“我只要陸先生退出中東,不再插手這里的事情,要求你隨便提,只要喬某能滿足的,我都會答應。”齊澤接過手下遞來的熱茶,看起來毫無殺傷力的開口。
陸佔漠然看他,隨后放下交疊的長腿:“我不管你在這里是否謀財害命,殺傷搶奪。我只想解決好研究所的事情,而中途,我最討厭別人插手。”
眼看二人根本達不成交易,喬斯便幽幽晃動了下茶杯:“聽聞貴公子在江城慘遭殺害,湊巧的是,我手里攥著一個當事人。不知道陸先生,有興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