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西哥城,深夜。
段霖從莫恪家出來后,便驅車前往酒吧。
夜色彌漫,他剛下車門口便走出來一個穿著紅裙的女人,迎著他走進去。
在不遠處的后面,有一輛黑車也緩緩停下。
陸佔眼眸深邃的注視著前方,面帶薄涼。
“前面那個是段霖,也就是莫恪的好友。”手下在旁邊說道。
在段霖進入酒吧后,陸佔沉聲吩咐:“把他帶出來。”M.XζéwéN.℃ōΜ
“是!”手下推門下車,紛紛涌進酒吧。
男人坐在后車廂里,面無表情,宛若一尊煞神。
沒過五分鐘,酒吧內傳來激烈的聲響,手下們壓著段霖走出來。
“你們是誰啊,瘋了啊,壓我!”段霖瘋狂掙扎,可鉗制他的人卻不發一言。
“哎,哎!別碰我手啊!醫者手,不能碰,聽見沒?”
在段霖碎碎念時,一個黑衣人打開了后車廂的門。
只見一個面色黑沉的男人映在他面前。
“你誰啊?”段霖疑惑開口。
陸佔緩緩抬眸,帶著凜然的霸氣,只見他薄唇輕啟,聲音醇厚低沉:“莫恪在哪兒?”
段霖眼睛靈活轉了轉,眼中閃現一抹了然。
“不知道!”段霖一把掙開被壓制的手,松了松自己的胳膊。
陸佔眼皮微掀,看了眼段霖,卻并沒有什么情緒起伏。
“說不說?”一個黑衣人將段霖踹在地上,槍口對準他額頭。
熟料段霖卻是格外輕松:“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陸佔看了眼段霖身后的黑衣人:“放了他吧!”
莫名被放走后,段霖也沒再說什么,直接從地上起來走向了酒吧。
“剛才沒事吧?”酒吧內的女人蜂擁而上,在他身邊依偎著詢問。
段霖搖搖頭,笑著開口:”沒事,咱們繼續嗨!”
一進酒吧,段霖就玩了半夜,隨后才驅車離開。
他走時,特意看了眼后面有沒有跟蹤的車,發現后面是空蕩的街道后,便打開車窗吹了下口哨,隨后用力踩下油門,加速前進。
……
楚虞再次醒來時,發現莫恪正坐在自己面前,雙手交叉著,眉目很深,卻看不出絲毫情緒。
“把我送回酒店吧!”想著自己睡覺前是和陸佔通話中,這次無故掛斷電話,陸佔還尋不到自己蹤跡,一定很著急。
莫恪輕咬了下后槽牙:“楚虞,我后悔了!”
“后悔什么?”楚虞被他看的有些莫名。
男人卻一直注視著楚虞的雙眸,并未發現她有什么異色。
算了,她不知道也好……
“沒什么,你先在這住下,等把江唯晨的事情解決了再回去!”
聽莫恪這樣說,她便不好意思拒絕。
畢竟是莫恪幫她在墨西哥找到了江唯晨,還一路幫她做了很多,她是拿他當好友的。
她打算要一個電話,給陸佔報一聲平安即可。
這時,房門外響起敲門聲。
“進來!”莫恪沉聲開口。
只見手下從門外進來,面容嚴肅:“關在賭場包廂里的那個女人被帶走了!”
楚虞聽此,心擱楞一下。
“被誰帶走了?”莫恪問道。
“是賭場管事的,但是他告訴我說來人他也惹不起!”
那個賭場的背景很深厚,管事人更是在墨西哥城叱咤風云。
能讓那人也惹不起的,全球掰著手指頭都能數出來。
而對江唯晨,也有濃厚興趣的。
莫恪認識的,只有陸佔一人。
難不成,陸佔來到了這里?
“莫恪?”楚虞有些著急的看向他。
男人斂了斂情緒,把剛才的所思所想全部塵封起來,隨后面色平靜回道:“沒什么,不過你放心,江唯晨是逃不了的!”
楚虞心有擔憂的點點頭,思緒被江唯晨的事情帶離,也就忘了要個手機給陸佔打電話。
莫恪走出去后,楚虞已經熟睡。
手下站在一旁問道:“莫總,需不需要加派人手尋找那個女人?”
莫恪搖搖頭,盯著禁閉的房門:“不用!有人會收拾她!”
房門被關上后,屋子里在沒有一絲光線。
楚虞也慢慢睜開了眼睛。
自從確定真相后,她仿佛就徹底失眠了。
眼前還經常閃現穿著雨衣的女人還有書房中的孩子。
可有時,她也分不清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楚虞掀開被子,走到了陽臺處的矮柜旁,拉出抽屜,拿出藥箱。
可能因為莫恪從小生長環境的原因,他所居住的地方,各個角落都會準備一個藥箱,以備不時之需。
所以,楚虞能輕易找到藥箱,并從里面翻出安眠藥。
看著外面的一片靜謐,楚虞似乎一瞬間瘦脫相,她干吞下藥片,迷茫的觀賞著外面的夜色。
藥效何時上來的她不知道,她只感覺自己醒來時更累了,手指頭動一下都覺得酸痛。
清晨,莫恪帶她去吃早飯。
餐桌上擺放著許多樣早餐,可楚虞卻沒有絲毫胃口。
她盯著自己拿起勺子都發抖的手,有些疑惑出聲:“我昨晚睡著后,做了什么嗎?”
莫恪低頭喝粥的動作一頓,隨后佯裝很自然的說道:“昨晚我離開房間時,你就已經熟睡了,什么也沒做。”
楚虞聽此卻越發迷茫了。
不過在怎么也沒有結果后,她也只能當自己睡覺后不小心壓到了手。
見對面的女人吃飯了,莫恪才緩緩抬起頭,拿著一旁的餐巾紙擦擦嘴,眸內閃過一抹異色。
昨晚,別墅內所有人都熟睡后,卻突然聽到了噼里啪啦的瓷磚聲。
有傭人起來四處尋音,便聽到是楚虞房間傳出來的。
于是她們去稟告了莫恪,當他推開楚虞臥室門后。
卻只見黑漆漆的屋子里,她手里不知從哪弄來一把錘子,瘋狂掄向地板。
嘴里還碎碎念著:“還我樂樂,還我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