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到了江唯晨聯(lián)系謝雯顏的時候。
楚虞,陸佔和謝雯顏坐在大廳里,三人的目光緊盯著茶幾上的手機。
昨晚尤柔流產(chǎn)后,謝轅和衛(wèi)月就去了醫(yī)院。
此時的謝家,倒也安靜。
三個人從早晨坐到了中午,也沒來一個電話。
謝雯顏有些餓了,可看著身側(cè)兩個人動都沒動,也就沒提。
“她會不會不打電話?”楚虞看著始終黑屏的手機,有些擔憂。
“一定會打的,不打她沒有錢。”陸佔安撫她的情緒。
謝雯顏坐在一旁,沒開口。
“阿佔,我始終覺得那不會是樂樂。”楚虞咬唇開口,言語間還透露著希望。
陸佔不知該說些什么,卻被她現(xiàn)在的憧憬而打擊到,他又何曾不想那不是樂樂!
可法醫(yī)的結(jié)果卻不會騙人。
“我知道你可能覺得我胡思亂想,雖然法醫(yī)的結(jié)果是那樣,但現(xiàn)在陶陶也失蹤了,會不會是江唯晨的把戲,又或者是喬斯的手段。他不是在陸宅埋了炸彈嗎?不對,不會是他,因為他可以選擇引爆這個簡單的方式,怎么會那么費力的,一刀刀殘害樂樂。不會的,所以可能還是江唯晨,是她,對,她是醫(yī)生,而且……”
“阿楚!”陸佔看著她像瘋了似的碎碎念,不停推理假設,心疼的伸手將她攬進懷里。
楚虞閉了嘴,雙眼卻干澀不已。
她已經(jīng)很久沒有睡覺了,甚至連喝口水都沒有心情。
如果那真的是樂樂,她會恨死自己。
明明那是她懷胎十月,辛苦五年撫養(yǎng)長大的孩子,卻因為自己和陸佔的糾纏,讓他失去了一切。
陸佔的手輕輕順著她的后背,眼神里一片猩紅。
找到江唯晨后,他一定要讓她生不如死!
謝雯顏看著眼前相擁的男女,眼底閃現(xiàn)一抹憎惡。
可轉(zhuǎn)眼間,卻又恢復了波瀾不驚。
這時,茶幾上的手機屏幕亮起。
楚虞急忙看去,謝雯顏看了眼陸佔,然后按下接聽。
“我會把銀行卡號給你。”
僅此一句,電話便被掛斷。
謝雯顏的手機里也來了一條消息。
是一個銀行號。
陸佔派人去查詢這個銀行卡號,最終位置定在了墨西哥城。
“她上個月給我打電話還在英國!”謝雯顏感慨道。
楚虞沒心情聽她的話,便對著陸佔說:“我們現(xiàn)在就訂票去那!”
陸佔點點頭。
……
此時江城第一醫(yī)院。
尤柔所幸失血量不大,肚子里的孩子留住了。
衛(wèi)月在病房外,一臉陰沉開口:“你都把人家弄出孩子了,這婚你不能離!”
“我沒碰過她!”謝轅說道。
衛(wèi)月聽此愣了,不敢置信開口:“你和她結(jié)婚那么多年,一直都沒?”
謝轅堅定點頭:“沒有過!”
最開始結(jié)婚他是因為疼惜她,聽從她的意愿,她不愿意,他就不會逼迫她。
后來是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的還是陶陶,便絕不碰尤柔一下。
“病人醒了,可以進去了。”
看著走過去的醫(yī)生,謝轅點點頭,隨后走過去推開了門。
衛(wèi)月看著謝轅的背影,氣不打一處來,也跟著走進去。
“轅哥,我們的孩子……”尤柔一臉的悲傷,看起來隨時要哭出聲。
“沒死!”此時的謝轅,惜字如金。
尤柔簡直不相信謝轅在得知自己有了孩子后,還是這般冷漠。
便將希冀放在了門口的衛(wèi)月身上。
“媽!”
看著尤柔叫自己,衛(wèi)月抬頭看了眼:“你和謝轅……”
“媽,你怎么了?”尤柔見衛(wèi)月如此吞吞吐吐,便有些疑惑。
此時,謝轅發(fā)聲:“我從沒碰過你,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誰的?”
尤柔滿臉驚恐,急忙解釋道:“就是你的呀!在你過生日的時候,你喝多了,回來就和我……”
“不可能!”謝轅眉目一凜:“絕不可能!”
哪怕他喝的再多也不可能酒后亂性。
“那是因為……”尤柔開始吞吐。
衛(wèi)月見他倆說了幾句話又吵起來,便開口緩解氣氛:“你就把事情都說出來吧,這孩子要是謝轅的,我是不會讓你們離婚的!”
見衛(wèi)月如此說,尤柔也就有了底氣:“那是因為,我給轅哥下了藥,所以你……”
接下來的話,不言而喻。
謝轅站在病床前,攥緊了拳頭,滿臉的怒氣。
她怎么敢?敢對他下藥!
衛(wèi)月聽此,心也是一沉。
對于尤柔如此行徑,她自然非常不恥。
可若有了孩子……
衛(wèi)月看了眼脊背僵硬的謝轅,心底哀嘆一口氣。
她身為謝轅的母親,絕不允許他做出拋妻棄子的事情。
“轅哥!”尤柔頓時委屈的哭出聲來,依舊梨花帶雨。
可此時的謝轅卻滿臉厭惡。
他已經(jīng)厭倦了尤柔的把戲!
“我是你的妻子,現(xiàn)在還懷了你的孩子。你真的要為了陶陶拋棄我嗎?我知道陶陶對你,對我付出了很多,我也很感激她。可現(xiàn)在你畢竟結(jié)了婚,她遲早也是要結(jié)婚的,你們之間是不可能有結(jié)果的。更何況她遭受了那么多,她肯定想著逃離我們這群人遠遠的,又怎么會再回來呢?也許她的離開,是早就想好的。既然如此,你為什么還要讓她再回來面對一切”
尤柔的一長段話,徹底擊打在謝轅的心頭。ωωω.ΧしεωēN.CoM
他自然清楚,陶陶都發(fā)生了什么。
可他更悔,自己對陶陶做的那些破事。
尤柔見謝轅陷入了深思,便又將目光落在衛(wèi)月身上:“媽,我從小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可我自從進入謝家以來,就拿你當我的親生母親,所以你幫我勸勸轅哥好不好?”
此時的中東邊境。
陶陶被鎖在黑暗的地下室里,身上被綁著鐵鏈,眼神中沒有一絲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