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后。
傅言殤收拾碗筷下樓。
我趁著臥室里只有我一個人的空檔,打開微信,發了個語音給洛乘風:“你回國了?”
洛乘風很快回道:“沒有啊,大概明年才回國吧。怎么了?”
我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沒有,就是隨口一問的。你認識傅思瑤嗎?”
“不認識,是個美女?哈哈哈,美女也撩撥不動我的心,我和我女票早幾天注冊結婚了。我現在是有夫之婦……”
我手指一顫,手機差點滑了下去。
后來洛乘風還說了什么,我根本沒有心情仔細聽。反正可以確定的,他在國外,他根本不認識傅思瑤這個人!
我縮在被窩里,也許是發燒的緣故,即便暖氣開得很足,我還是覺得冷。
大約五分鐘后,傅言殤回來了。
大概知道我發燒精神狀態不好,他推開浴室門,放好溫水,讓我洗完澡再睡。
我不想動,何況那一針扎得太深了,到現在屁股還隱隱作痛,索性假裝沒聽到他的話。
傅言殤見我窩在床上不理他,倒也沒說什么,腳步一邁,直接抱起我走進浴室,三兩下脫掉我的衣服,將我摁進浴缸里。
我一愣,條件反射的想爬出去,誰知他的手指已經一寸寸觸摸著我的身體,不可抗拒地說:“躺好。”
我臉上一燙,也不知道水溫讓我舒服得想喊,還是傅言殤得撫~摸讓我臉紅心跳,我的聲音竟抖得厲害:”我自己洗就行了,你、你……出去吧。”
傅言殤挑眉看著我,完全沒有要出去的征兆,冷聲問我:“為什么不想和我生孩子?”
“因為我們不愛彼此,即使有孩子,那也不是愛情的結晶!”我心慌意亂地說著,內心卻隱隱渴望他會對我說一個‘愛’字。
哪怕是真假難辨的隨口一說,可只要他說了,我就能編織一個說服自己豁出去的理由。
傅言殤落在我胸前的手一頓,似乎沒想到我會渴望一個‘愛’字,就這樣看著我,很久都沒說話。
我滿心的期待,就在他的沉默中一點點冷卻下去。
“我不愿意淪為生育工具,既然不愛,為什么急切的想我懷孕?傅言殤,你告訴我啊。”
“秦歌。”
傅言殤沉沉地念過我的名字。
“沈寒當初有沒有說過愛你?”
我一愣,實話實說道:“沒有。”
他薄唇一抿,口吻異常冷厲嚴肅:“他沒說過愛你,可你仍然愿意為他生孩子。我呢?”
我張了張嘴,一時之間,竟無言以對。
此時此刻,傅言殤給我的感覺,就像一個要不到糖的孩子,明明可能愛了,卻不知道如何開口承認,只好和沈寒做比較,說著一些也許連他自己都莫名其妙的醋話。
我緩了緩呼吸,“可你明確地說過,不可能愛上我……”
“愛都做了,一個‘愛’字真有那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