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禹倒是很快接了電話:“嫂子?”
“傅言殤去了沈家,他……會不會出事?!”我極力保持冷靜,哪怕想立即趕去沈家的沖動已經涌上心頭,但我一直在逼迫自己冷靜。
因為我不是一個人,我肚里還有兩個脆弱的小生命,作為母親,我沒有任何沖動做事的資格!
蕭禹聽到我這樣說,先是怔愣了幾秒,然后才嚴肅道:“嫂子,這樣吧,我現在立即去沈家看看。你哪里也不要去,就在家里呆著。”
我蜷縮在沙發(fā)里,“我知道了。蕭禹,你萬事小心……”
“不就是一個沈寒么。”蕭禹一字一頓地打斷了我的話:“放心,對于那種敗類,我最擅長以暴制暴。而且,我相信傅言殤不會出什么事的,別擔心。”
我“嗯”了一聲,把秦柔說的話轉述了一遍。
蕭禹一聽,立即叮囑我無論如何都不要開門,說秦柔很可能是刺激我、等我開門之后,就對我行兇!
我當然也有這種預感,就說:“我不會開門的。”
蕭禹像是覺得不妥,“我打電話喊保安將秦柔趕走,反正嫂子你不要開門就對了。”
我自然沒有意見,掛斷電話后,索性走過去將門反鎖好,然后又抓了一把水果刀防身。
很快,我就聽見外面?zhèn)鱽肀0驳穆曇簦骸斑@位小姐,你持刀來這里做什么?請你立即離開,不然我們就報警了。”
秦柔并沒有回答保安,而是一邊踹門一邊罵:“秦歌你個賤人,給我出來啊!你害得沈寒切除了男人最重要的部位,現在躲在家里當縮頭烏龜是嗎?你他媽的給我出來!我要殺了你!”
我一愣,什么叫‘切除了男人最重要的部位’?
若真的切除了,那也是他的報應!
畢竟他毀了傅思瑤,毀了林薇,還毀了曾經為他生下女兒的我……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那方面廢了算什么,人在做天在看,他的報應這才剛剛開始!秦柔,其實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就是個畜生,為什么仍然這樣的死心塌地?”
秦柔癲狂地大笑起來:“你這個問題,問得……真是好!我也想知道,我為什么就是死心塌地地愛他?!”
她踹門的力道更甚,惡毒地咒罵道:“說起來都怪你,如果沒有你秦歌,沈寒就不會像瘋了似的跟傅言殤較勁,更不會一步步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我剛認識他的時候,他是那么的溫文儒雅,他并不是現在這個禽獸不如的樣子的……”
秦柔罵著罵著,已經哭了起來。
我說不出心里是怎么一種滋味,沈寒就是秦柔的天。
沈寒廢了,秦柔的世界也塌了!
很快,外面就一點聲音也沒有了。
我走到窗邊,透過玻璃看秦柔被保安拉到樓下,像個瘋子一樣坐在地上大哭大喊。
她說:“秦歌,你不會幸福美滿的!”
她還說:“你以為懷孕了,你肚子里的孩子就一定能平安地生下來么,哈哈哈,我告訴你啊,生孩子的時候等于在鬼門關旁邊走,我會每天都詛咒你死在手術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