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呵呵笑一聲,“真開房了,你會對我們司玨負責嗎?”
岑安收回視線,“你這個人怎么這么無趣,什么負責不負責的,聽著都讓人覺得喘不過來氣,簡直是比我老媽還要讓人窒息。”
江南抬手拍她一下,語氣惡狠狠的。
“自己渣就說自己渣,別詆毀我這種良家少女!”
岑安滿臉嫌棄,“少女?什么時候要二胎啊少女?”
江南笑罵她一句。
司玨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兩人有說有笑的樣子。
見到司玨進來,江南神色正了正。
“是你哥來電話了嗎?”
司玨點頭“我哥在門口等你,嫂子你先回去吧。”
江南看看司玨,又看看躺在床上繼續裝死的岑安,她悄悄捏了捏岑安的手。
提醒她,別太傷人心了。
有時候能得到一個真心對待自己的人,是真的不容易的。
江南離開后,司玨便坐到了江南先前的位置上。
岑安依舊在床上裝死,司玨也不揭穿她,就這么雙手抱在胸前,看著她的表演。
只能感覺到目光,卻聽不到聲音,甚至不知道身邊人的態度,讓岑安覺得有點煎熬。
她皺了下眉,睜開了眼,對上司玨依舊帶著幾分涼意的眼睛,不知為什么,竟然忽然有些心虛。
“一直這樣看著姐姐干嘛?”
司玨哼笑一聲,“不干嘛,我就是想看看你究竟能裝多久。”
岑安郁悶地翻了個白眼,“看夠了嗎?看夠了你也可以走了,反正我這邊輸完液也就沒事了。”
司玨忽然上前握住了岑安的手腕,“岑安,你到底有沒有心?”
岑安皺眉,“你覺得呢?”
司玨又是一聲笑,滿帶嘲諷,“以前是我錯了,我還以為你多少得有點心,現在我發現你是真的沒有心,你心里沒有我就算了,你心里竟然連你自己都沒有,真可笑。”樂文小說網
岑安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忽然有種被針扎了一下的感覺。
其實司玨說得沒錯。
她確實是沒有心。
從跟蔣明淵分手開始,她就開始放逐自己,喝酒,抽煙,飆車,甚至打架。
她之所以不怕付秋鳴就是因為她其實跟專業教練學過散打,打架對她來說,從來就不是什么驚天動地的大事。
說好聽點,是她個性張揚,但其實就是放逐自己任憑沉淪。
她盡量讓自己不把任何人,任何事放在心上,包括她自己。
但這些年積攢下來的經驗,也讓她有恃無恐起來。
她之所以執意要跟付秋鳴走,她的身份付秋鳴不敢怎么樣她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若付秋鳴真的要做點什么,她能把他打得滿地找牙。
但最后還是出了事。
原本她并不覺得這是什么大事。
但現在司玨這樣的一句話,竟忽然讓她心里不舒服起來。
“對啊,你說得沒錯,我是沒有心,所以,放棄吧,司玨,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
司玨別她這一句話氣笑了。
“你以為我愿意嗎?岑安,我都快煩死你了,但你把我的心踩在地上也就算了,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幅好像離了他就不能過的樣子,你究竟是哪里好了也值得你這樣?你他媽,傻逼嗎?”
岑安:......
岑安:“司小玨,你罵誰呢?”
“罵你!岑安,你就是個傻逼,大傻逼。”
岑安,“反了你了,司小玨,我是你姐。”
“呵呵,沒你這么傻的姐。”
岑安:“我看你是欠揍了!”
“就你那三腳貓的功夫,少來我面前丟人現眼了。”
“我把付秋鳴都廢了!”
“最后你還是著了付秋鳴的道。”
岑安看著她說一句,就跟她頂一句的司玨,只覺得她最近可能是脾氣太好了,這小崽子有點太過無法無天了。
“司小玨,你厲害,那你怎么不帶我去開房啊!別說你不敢!”
司玨:“......”
司玨,“原來你想讓我帶你去開房啊,抱歉,最看不起的就是你這種只覬覦別人肉體又不想付出感情的渣女了。”
岑安:“你怎么這么小氣!給我睡一次都不行?”
“免談!”
兩人的爭吵聲從房間里傳出,江南忽然忍不住笑了起來。
她原本還擔心司玨會因為生氣跟岑安吵起來,看來是她多慮了。
回到車上,傅司珩正在接一個電話。
男人神情沒什么異常,但江南卻能感覺出他的心情并不算好。
江南上車,傅司珩便把手機夾在了耳朵和肩膀之間傾身過來給江南系安全帶。
仿佛這個動作早已經習以為常。
江南也沒太放在心上,因為這確實也是傅司珩這段時間做習慣了的事。
反倒是讓跟過來給江南開門的祝鵬又一次覺得自己被喂了一嘴狗糧。
傅司珩跟那邊應付了幾聲便掛了電話。
江南挑眉看他,“后續事處理得怎么樣了?”
傅司珩把事情簡單說了一下。
江南瞬間發現了不對勁兒的地方,“你是說,事情是葉明熙安排的?竟然不是夏雨沫安排的?”
傅司珩冷笑一聲,“沒錯,是不是很奇怪?”
江南看了傅司珩一眼,“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傅司珩發動車,“是查到了一件挺有意思的事。”
“什么事啊?”
傅司珩把臉湊到她面前,“親一下,告訴你。”
江南往前湊了一下,還沒親到,她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沈君澤。
而同一時間,另外一邊。
一場狀況百出的婚禮終于結束。
不管是蔣家人還是夏家人全都松了一口氣。
就連蔣明淵心里也都悄悄松了口氣。
但看著在旁邊正在跟伴娘吐槽江南和岑安的夏雨沫,他忽然就覺得心里煩得要命。
他起身正準備去找人問問岑安的狀況,手機便忽然響了起來。
低頭看了眼手機,蔣明淵蹭地一聲,就站了起來。
“蔣明淵,你又發什么神經!”夏雨沫忍不住皺眉瞪了蔣明淵一眼。
蔣老爺子也趕緊跟著問了一句,“怎么了,發生什么事了?”
蔣明淵怒氣沖沖地看著依舊坐在自己身邊的夏雨沫,忽然抬手,當著整個宴會廳賓客的面,一巴掌,扇到了夏雨沫的臉上。
“你還有臉問我發生了什么事?夏雨沫究竟是背著我干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
夏雨沫被打了個懵,但很快,她便瘋了一樣沖向了蔣明淵。
“蔣明淵,你發什么神經!我跟你拼了!”
蔣明淵一把推開了沖上來的夏雨沫。
“我發神經?好,那我就要問問你,你之前說懷孕,又怪江南害你流產的那個孩子,真的存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