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珩腳步頓住,他轉(zhuǎn)身往外看了一眼。
外邊秦老夫人還在幫秦如煙抹眼淚,一邊抹著,還一邊怒氣沖沖地往這邊瞪兩眼。
傅司珩沒進(jìn)門,反而是出去,到外邊點(diǎn)了根煙。
煙霧裊裊中,他低頭看了眼手機(jī)界面。
是一個虛擬號碼給他發(fā)來的照片。
照片拍的正是江南和周暮晨在那個房間里擁抱的情景。
只有一張照片,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沒有了。
傅司珩嗤笑一聲,撥了個電話出去。
“寧非,幫我查個虛擬號碼的所在地?!?br/>
寧非嘖一聲,“你們兩口子,是把我當(dāng)牲口使是嗎?”
前段時間,他簽了林慕言的合同把江南氣得夠嗆,江南直接把他下放到了南美來開發(fā)市場來了。
這段時間把他累得想吐血。
現(xiàn)在傅司珩又找來了。
傅司珩挑了下眉,“你惹我老婆了?”
寧非瞬間住了嘴,畢竟林慕言特意加了一條必須江南親自上的條款,多少是有點(diǎn)居心不良。
這若是讓傅司珩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收拾他。
“咳,那個你把電話號碼發(fā)來,這點(diǎn)小事哪需要傅總親自給我打電話,以后你直接讓助理跟我說就行?!?br/>
說完,寧非就迫不及待地掛了電話。
傅司珩給寧非把電話掛了,才抬頭看向秦如煙的背影。
秦如煙恰好回頭看了一眼,眼中是數(shù)不盡的委屈,傅司珩的神色卻越發(fā)陰冷。
秦如煙收回目光,轉(zhuǎn)過頭的瞬間,臉上的委屈便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占有欲誰都會有。
尤其是傅司珩這樣的男人,她就不信他能忍受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
即便是他現(xiàn)在沒表現(xiàn)出來,但這件事,也早晚會成了他心底的刺。
秦如煙淺笑一聲,她就等著這根刺生根腐爛就好。
......
秦家壽宴上鬧的這一插曲,在b市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
沈家人自然也聽說了,沈老爺子原本是想去秦家找秦家算賬的。
卻被江南攔住了。
她知道秦懷瑾已經(jīng)在盡量維護(hù)她了。
她也相信,爸爸會給她一個公道。
現(xiàn)在去秦家鬧,不會有任何結(jié)果,而且,她也不想再讓秦懷瑾覺得難堪。
沈老爺子卻勸下來后,氣呼呼地去了書房。
江南有些無奈地跟了進(jìn)去。
“太姥爺,生氣呢?”
沈老爺子哼了一聲,卻沒回話。
其實(shí)他也明白江南的心思。
這樣鬧過去,臉上最難堪的,還是秦懷瑾。
老爺子嘆了口氣,“果然是別人家的閨女,就知道向著人家。”
江南笑著走過去抱住了他,“我告訴太姥爺一件喜事吧。”
沈墨儒看她一眼,“能有什么喜事?難不成是秦家那倆老東西被車撞了?”
江南嘴角抽了一下,把手伸到了沈墨儒面前。
“太姥爺,我要結(jié)婚了?!?br/>
沈墨儒一怔。
“便宜傅司珩那個臭小子了,傅振邦到現(xiàn)在都沒有去你媽媽墓前賠罪,他倒是積極?!?br/>
江南靠在沈墨儒肩上。
“我不在乎那些,太姥爺。我只想跟傅司珩在一起,別的,我都不在乎了?!?br/>
怕失去的感覺,她真的不想再體會了。
即便是知道他有事瞞著她。
即便是知道他們之間或許還有一些沒有化解的矛盾。
但她愿意努力去嘗試。
嘗試包容,也嘗試諒解。
沈墨儒聽了她這句話,只說了句,沒出息。
但到底,臉上是不自覺帶上了笑,甚至已經(jīng)開始規(guī)劃要在哪里辦婚禮了。
“到時候你們倆再生個孩子,太姥爺還能幫你們帶。”
江南臉上僵窒一閃而過。
她隨便應(yīng)了一聲,敷衍了過去。
傅司珩吃完飯便準(zhǔn)備離開。
江南看他一眼。
“不留下嗎?”
傅司珩挑著眉,“舍不得我?”
江南抿唇看著他,像是想從他眼中看出他這段時間一直在躲著她的答案一般。
雖然傅司珩說了,是公司剛搬過來,比較忙。
但江南對這個男人再了解不過。
再忙,他也不會真就清心寡欲到這種程度。
即便是不做,他也總是要來占點(diǎn)便宜的。
可他這幾天,除了她中藥的時候,只有口頭上的那些不正經(jīng)。
江南抿唇看著傅司珩,走過去拉住了他的手。
“我跟念念跟你一起走,行嗎?”
傅司珩一頓,臉上依舊是玩世不恭的笑。
“還想要嗎?”
江南笑了聲。
“對。”
傅司珩臉上的笑,有一瞬間的僵硬。
他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聽江南又說了句。
“剛剛經(jīng)歷那樣的事,我有點(diǎn)怕,傅司珩,你留下,或者我跟你走。”
江南說完,便抱住了傅司珩的腰。
傅司珩喉結(jié)滾了一下,隨后低笑一聲。
這讓他怎么說得出拒絕的話?
傅司珩最終還是留下了。
白瑩見他留下,索性直接把念念抱到她的房間去了。
傅司珩出門給陸煬回了個電話。
回來時,江南已經(jīng)洗完澡。
她只穿了件單薄的睡衣,身上被傅司珩留下的那些痕跡都還格外的明顯。
傅司珩站在門口雙手抱胸看著她。
“身體真的受得???”
江南沒說話,只是去化妝鏡前,拿起護(hù)體乳,一點(diǎn)點(diǎn)擦著。
瑩白筆直的腿。
大腿內(nèi)側(cè)都還留著他的牙印。
傅司珩目光忽然變得幽深。
其實(shí)他并不是不能留下來。
只要他想,他有的是辦法不讓江南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傷痕。
但他這段時間明顯是越來越不可控。
他其實(shí)有些怕。
怕他無意識的傷了江南。
就像今天那場情事。
他已經(jīng)極力在控制了,可依舊傷了他。
傅司珩走過去蹲到她身邊,大手落在她腿上見血的牙印上。
“疼嗎?”WwW.ΧLwEй.coΜ
江南垂眸對上他的視線。
不知過了多久,才低聲說了句。
“傅司珩,我不怕疼?!?br/>
傅司珩頓了一下,臉上又帶上了他這段時間慣常用來掩飾的笑。
“那下一次玩得更狂野一點(diǎn)?”
江南低頭看著,食指挑起了傅司珩的下巴。
男人臉上的笑,忽然有些僵硬。
江南就這樣看著傅司珩,許久才說了句。
“傅司珩,我可以放下過去所有的傷痛,我可以讓自己努力去接受未來,我也可以為你不怕所有的傷痛,只要你愿意,我可以把自己的一切都交給你?!?br/>
“所以,我希望,你也能給我一點(diǎn)信任,行嗎?”
“傅司珩,我想做你的愛人,不是你的金絲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