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猛地回神。
把手中的合同遞給總秘,推開總裁辦的門,走了進去。
傅司珩正用一張濕巾擦著手。
見她進來,他把濕巾扔進了垃圾桶。
隨后對她招了招手。
“過來。”
江南到了近前,傅司珩一把握住她的腰。
“怎么不在家多休息半天?”
昨晚折騰得有多狠,他比誰都清楚。
他原本以為江南今天會一天都下不來床。
江南臉上有些不自然,“沒事了,就來了,公司還有事沒忙完?!?br/>
傅司珩在她腰上捏了兩下,“真的沒事了?”
其實江南腰上依舊酸得厲害。
從她搬出來以后,傅司珩做的反而比以前更多了。
但江南面上卻絲毫不顯。
傅司珩大手在她腰上揉了揉,“今天晚上回公寓吧?!?br/>
江南唇角緊繃著,沒有回話。
她自然是不想回去的。
傅司珩只一眼便看出了她的想法,輕笑一聲,“不是說要給我做飯的嗎?”
江南沉默片刻。
應了聲,“好。”
如果只是做飯的話,她可以過去一趟。
傅司珩也沒多說別的,便直接讓她離開了。
江南下班以后便去了菜市場。
買了菜回到公寓時,傅司珩還沒回來。
她直接進了廚房,等她把飯菜都做好,已經是八點多了。
可傅司珩卻依然沒有要回來的跡象。
江南原本是坐在餐桌邊等他的,但大概是昨晚沒怎么睡的緣故。
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睡著了。
傅司珩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場景。
女人毫無防備地爬在餐桌上,聽到動靜有些迷糊地睜開眼,仿若一只懵懂無知的小獸。
心里某個位置猛地軟了一下。
傅司珩笑了聲。
“困了?困了先去床上睡會兒去。”
江南猛地一下回過了神。
她站起身,說了句:“抱歉?!?br/>
傅司珩臉上的柔和瞬間又消失了個無影無蹤。
剛才柔軟的地方,也漸漸變得冰涼。
他輕哼一聲,“江經理,你覺得現在在我面前扮乖還有用嗎?”
他說著,低頭去解自己的襯衫扣子。
江南這才發現,傅司珩的那件襯衫上,竟然沾染了不少血跡。
她微微愣了一下,還沒說話,傅司珩便把襯衫脫下來,扔進了垃圾桶,隨后,一句話沒說,直接進了浴室。
江南目光落在垃圾桶的那件襯衫上。
也是這時,她才注意到房間里濃重的血腥味。
傅司珩確實算不上什么良善之輩。
他手上可能不干凈,這也是江南曾經想過的。
只是江南很少見他跟誰動手。
上一次在錦堂那個小男生算是一次的話。
那今天,這應該算是第二次了。
只是不知道,今天這又是為了什么。
傅司珩沒多長時間便洗好了。
餐桌上的飯菜多少有些涼了。
江南拿進廚房熱了下。
等全部都熱好,放回餐桌上,她才說了句。
“如果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br/>
傅司珩卻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誰說沒事了?去洗澡?!?br/>
江南身子猛地僵了一下。
她身體里的不適,還沒有緩解過來。
但她到底也沒有再說什么,而是轉身進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來,傅司珩還坐在餐桌邊。
“過來吃點?!?br/>
“我不餓,傅總若是想做就快點,我還急著回去?!?br/>
傅司珩冷笑一聲,“過來吃點,不然,我怕你等會兒應付不來?!?br/>
江南身體緊繃,站在原地沒動。
傅司珩回頭看她一眼,“要我喂你?”
江南微微吐了口氣,過去,做到桌邊,吃了起來。
吃完飯,她本來想去把碗都洗了。
傅司珩卻直接抱起她,進了臥室。
江南本以為傅司珩依然會像以前一樣,直奔主題。
卻不想,他這一次竟然從頭到腳地把她親了一遍。
男人在床事上向來霸道。
今晚卻格外的溫柔。
江南閉著眼睛克制著體內的陣陣情潮。
傅司珩卻忽然叫了一聲她的名字。
“南南?!?br/>
江南睜開眼,就看到男人笑了聲,低頭吻了上來。
結束后,傅司珩從身后抱著她,問了句:“想好了嗎?”
這句指的是什么,江南心知肚明。
她身子微微有些僵硬,片刻后,才苦笑著回了句,“傅總想要我怎樣?”
“搬回來。”傅司珩沒有絲毫猶豫地說了句。
“還是算了吧。”江南看著外邊的夜色,說了句。
傅司珩眼睛微微瞇了一下,他確實不想再逼這個女人了。
但他也絕對不會就這樣讓她在外邊放任不管。
“南南,自己搬回來,還是我再用點手段?你自己選。”
江南唇角緊緊繃著,沒再說話。
男人把她翻過來,修長的手指在她眉梢蹭了蹭,“你喜歡翻譯這一行,我不會再阻攔,甚至在工作上我都能給你調整時間,南南,我是真的不想再為難你了?!?br/>
江南心里明白。
傅司珩的手段,她確實沒有絲毫抵抗的能力。
而現在,傅司珩確實已經是在讓步了。
她本該見好就收,順著這個臺階下來。
可她也比誰都清楚,她若退讓,身后依然是萬丈深淵。
她若回頭,等著她的依然是萬劫不復。
因為他們之間的根本問題,從來就不是她母親的醫藥費,而是宋雨薇?。譿W.ΧLwEй.coΜ
每每遇到宋雨薇的事,她都只能是被傷害的那一個。
每每遇到選擇,她永遠都是被舍棄的那一個。
她是喜歡這個男人。
卻也沒必要一再地這樣糟踐自己。
她笑了聲,“那宋雨薇呢?宋雨薇您打算怎么辦?”
“下一次我跟宋雨薇再對上,你依然會選擇宋雨薇,對嗎?那我回來繼續看著你一次又一次地往我心上扎刀子嗎?傅司珩,我也是會疼的?!?br/>
傅司珩皺眉看著她發紅的眼圈,心里悶得不成樣子。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說了句,“南南,我說過,只要咱們的協議還在,你就永遠沒辦法從這段關系里擺脫,所以,你真覺得搬出去有用嗎?”
他沒再多說,只是下了最后通牒。
“給你一周時間,這是我最大的限度?!?br/>
說著,他萬分溫柔地蹭了蹭江南的眉角。
江南心里悶得厲害。
“傅司珩,你究竟是為什么?”
傅司珩笑了聲,“就當我是喜歡江經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