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有些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這個問題。
她跟傅司珩的關(guān)系,其實根本談不上對她好不好。
畢竟,他們之間,只是交易。
“還行吧。”
江南笑著應(yīng)了一聲,最起碼,在過去的三年,他們的合作算得上愉快。
但周暮晨卻把她眼中的失落看得清楚。
他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想問什么,卻又覺得不管怎么問,都有些唐突。
沉默良久,他才開口說了句。
“南南,我一直都很喜歡你。”
周暮晨是鼓起了很大勇氣才說出口的。
他找了江南三年,也等了她三年。
沒人知道,江南忽然聯(lián)系他的時候,他有多高興。
卻沒想到,再見面,她身邊已經(jīng)有了別人。
他知道,他不該在這個時候說出這種話。
可不管怎樣,他都還是想跟她表明自己的心意。
即便她沒辦法答應(yīng),他也想讓她知道,他想當她的退路。
如果那個男人對她不好。
她可以來找他。
他會負責對她好,把她想要的一切都送到她面前。
江南怔了好一會兒,才忽然苦笑一聲。
“師兄,我并不是一個好女孩,你適合更好的。”
她這樣的情況,無論放到哪個女孩兒身上,都算不上一段好的經(jīng)歷,甚至,身世都算不上清白。
先不要說她現(xiàn)在還跟傅司珩拉扯不清。
即便是哪天她跟傅司珩的協(xié)議真的到期了。
她也算不上一個良人。
周暮晨無論是長相,還是能力,甚至是家世。
都應(yīng)該配更好的女孩子。
而不是她這樣的,聲名狼藉。
周暮晨卻只笑了下。
“南南,我跟你說這些,并不是要破壞你感情的意思,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如果過得不開心了,我可以是你的一個選擇。”
“別有壓力。”
周暮晨的聲音溫和,語氣更是不疾不徐。
他一直都是這樣彬之有禮的人。
他的斯文跟傅司珩不同。
傅司珩是表面,而他,卻是骨子里的斯文。
江南忽然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周暮晨卻也沒有再說這方面的話題,只是跟她聊起了一些外交部的事情。
江南有些感謝他的進退得宜。
車子在夜里安靜地行使。
車內(nèi)播放的,是古典的輕音樂。
周暮晨只把江南送到了小區(qū)門口便離開了。
江南進了小區(qū),就發(fā)現(xiàn)傅司珩正站在樓下。
男人骨節(jié)分明的手上夾著一根煙,看到江南他也沒有動。
只是眉峰微微挑起,隨后輕笑一聲。
“江經(jīng)理是不是已經(jīng)快忘了自己的身份了?”
江南深吸一口氣,解釋了一句:“今天是跟焦從文一起吃的,我跟外交部簽了份協(xié)議。以后會一直接外交部的兼職。”
傅司珩卻依然只是看著她。
江南沒再說話,轉(zhuǎn)頭往樓道里走去。
傅司珩踩滅煙頭,車里拿出一盒套來,跟了上去。
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兩人都心知肚明。
進了家門,傅司珩一句話沒說,便直奔主題。
他像是只是來發(fā)泄欲望的。
發(fā)泄完,洗個澡,穿了衣服便離開了。
房間里又恢復(fù)了安靜。
江南趴在被子里卻只覺得心里酸得厲害。
這種狀態(tài),并沒有讓她好受幾分。
但她知道,他們的關(guān)系,這樣才是最正常的狀態(tài)。
她要適應(yīng),也該適應(yīng)。
江南咽下了心里的苦澀去洗了個澡,便睡下了。
......
她本以為房子會像中介說的那樣,很快就會有買主。
卻不想,第二天大早中介就給她打來了電話。
“江小姐,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這套房子,問的人很多,但只要一說到你的名字,瞬間人家就不感興趣了,這是怎么回事啊?你這房子不會是有問題吧?”
江南心里明白,除了傅司珩,大概也沒人會這樣為難她了。
她微微吐了口氣,掛了電話,給傅司珩打了過去。
“有事?”傅司珩那邊有些亂,應(yīng)該是在外邊。
江南緊緊攥著手機,“傅司珩,你這樣有意思嗎?”
傅司珩輕笑一聲,什么都說便直接掛了電話。
江南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氣得心肝發(fā)疼。
但她也只能叮囑中介,讓他繼續(xù)再幫她留意買家。
本來,江南已經(jīng)不抱希望了,卻不想,晚上下班時,中介忽然打來了一個電話。
“江小姐,今天終于有個人約了看房了,您可一定要準時到。”
江南眼睛猛地一亮,“好,我這就過去。”
掛了電話,她便往那邊敢去。
可等見到看房的人以后,江南臉色就猛地一白。
王本安站在別墅外,滿臉獰笑地看著江南。
江南強行讓自己語氣平靜下來,“王總,好巧,您怎么在這里?”
王本安目光貪婪地停留在江南身上,“我是來看房的呀,江經(jīng)理,驚喜嗎?”
上一次他都要得手了,卻被傅司珩及時趕到給破壞了。
這幾個月,他饞得厲害。
只是顧忌著傅司珩,一直不敢動手罷了。
這一次,他可是聽說了,江南跟傅司珩鬧翻了。
他倒是要看看,這次誰還能幫得了這個小賤人!
“王本安,你應(yīng)該知道傅司珩跟我的關(guān)系!”江南脊背僵硬,強撐著鎮(zhèn)定。
王本安卻只是哼笑一聲,“江南,你真以為的不知道你跟傅司珩鬧翻了嗎?”
江南緊緊咬著牙,強壯淡定地笑了聲。
“誰告訴你我們鬧翻了?情趣而已,王總不會連這個都不懂吧?或者我現(xiàn)在直接給他打個電話,跟王總證明一下?”
說著,她直接當著王本安的面,給傅司珩把電話打了出去。
然而,還不等那邊接電話,王本安忽然上來,把江南的手機砸到了地上。
男人咬牙切齒地勒住了江南的脖子。
他確實怕傅司珩。
那個男人心狠手辣,做事從來不留一點情面。
可他等了這么長時間,怎么可能讓到手的鴨子再飛了。
王本安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他捏開江南的嘴,把一粒藥塞進了她的口中。
江南想吐,卻被他強逼著咽了下去。
“江經(jīng)理,咱們就看看,到底是我的藥效發(fā)作得快,還是你的傅司珩來得快!等你的藥效上來,可就不是我強迫的你了!”
江南臉頓時煞白。
她太清楚,傅司珩不會來!
“王本安,你真不怕傅司珩弄死你嗎?”
王本安笑了聲,“江經(jīng)理,是你不要臉爬了我的床!”
江南唇角都在顫抖。
“就算是我爬了床,你覺得傅司珩會放過給他戴綠帽子的人?王本安,傅司珩的手段,你應(yīng)該比誰都清楚!而且,安森特一直都在說我勾引他,可你猜前段時間,傅司珩為什么要對安森特動手了?”
王本安臉色猛地一變。
臉上瞬間閃過一抹猙獰。
前段時間傅司珩忽然對安森特公司動手的事,他也是知道的。
原本他還在納悶,那么好的兄弟怎么會忽然動手?
卻沒想到,這里邊竟然還有這么一回事!
他氣怒萬分地瞪著江南。
他確實是想睡她,但為了這么個女人,得罪傅司珩,到底是不值得。
但要讓他就這樣放棄,終究是有些不甘心。
他看著江南,抬手重重往她臉上扇了一巴掌。
“江南,你給我等著,我就不信,傅司珩能護你一輩子!”
說完,王本安才怒氣沖沖地離開了。
江南脫力般跌坐到了地上。
藥效大概是上來了,她身體正在一陣陣的發(fā)熱。
連腿都有些使不上力氣了。
中介小哥急急忙忙的趕來就見到江南正坐在地上。
等他看到江南臉上那個明顯的巴掌印以后,瞬間便愣在了那里。
“江小姐,你怎么了?那個看房的客戶呢?”
江南紅著眼睛,用力掐著自己,“能幫我叫輛車嗎?”
“好好,您稍等。”
沒多長時間,車便來了。
江南強撐著上了車。
踉踉蹌蹌回到住處,便看到昏暗的樓道里站著一個人影。
江南其實已經(jīng)有些看不清那人是誰。
卻本能地覺得,應(yīng)該就是傅司珩。
她想撲過去的,身體的煎熬幾乎讓她喪失了理智。
但最后,她還是控制住了自己。
她不想,這樣的情況下,她不想讓任何人碰她。
包括傅司珩。
男人語氣滿是不爽:“為什么不接電話?”
江南沒有回答,只是踉蹌著開門進了房間。
傅司珩在身后握住她的手腕。
江南身子猛地抖了一下。
“放開我!”她忽然驚叫一聲,隨后才抱著自己往后退了兩步。
“別碰我,求你,別碰我。”Xιèωèи.CoM
傅司珩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情況有些不對。
幾乎是瞬間,他的臉色便暗了下來。
修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看著她臉上的巴掌印。
男人聲音比冰霜還要冷上幾分。
“誰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