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荀成了大佬,在家的時間反而多了。
邊境雖然依舊有余波未平,但到了他這個級別也基本不會被派出去了。
早八晚五的規律生活,天□□夕相處,兩口子膩歪起來倆孩子直呼受不了。
晚飯后一家人坐在客廳看電視,蘇寒靠在陸荀身上讓人家給自己剝花生瓜子吃,渴了又使喚他去倒水喝。
陸荀無不滿足,成成觍著臉道:“老陸給我也剝點唄?!?br/>
“想吃自己嗑,別累著了你爸?!?br/>
陸荀還沒說什么,蘇寒反倒先維護上了。
成成撇了撇嘴,趁蘇寒起身的功夫,從他爸剛剛剝好的一小碟里偷渡了幾顆。
還沒吃呢,又被昭昭威脅道:“見面分一半,不然我告訴媽。”
兄妹倆頭對頭竊竊私語,陸荀也不搭理他們。
等成成故計重施再次伸爪子時,被陸荀瞪了一眼后諂諂的收回了手。
兩人好的蜜里調油似的,隔壁的張嬸就經常打趣:“你們倆結婚也快二十年了吧,咋還跟小年輕一樣膩歪,一個做飯一個洗衣,一個種花一個鋤地,出來收個衣服還前后腳的跟著,咋了,還怕走丟了啊?!?br/>
聽她調侃,蘇寒不由得笑了:“老夫老妻不都這樣,你和我錢叔難道不是?”毣趣閱
“嗐,我跟他個糟老頭子有啥可膩歪的,我巴不得他離我遠遠的,這樣每天晚上還能睡個好覺?!?br/>
老是聽張嬸說錢師長呼嚕聲打的震天響,你要是在他后面睡著,那可遭了殃,一晚上別想睡踏實。
蘇寒不知道陸荀睡覺打不打呼嚕,每次都是她先睡著,睡眠質量杠杠的,一覺到天亮。
這晚蘇寒特意等了等,想看看陸荀睡著后打不打呼嚕,背對著他躺了一會,強忍著困勁沒有睡去。
“怎么不睡覺?”陸荀放下書,轉過身把人撈進懷里。
蘇寒忍不住打了個哈欠,鼻子在他胸前蹭了蹭,“你先睡吧,我等會再睡。”
陸荀疑惑了一瞬,不知道她又有什么鬼點子,也沒有多問,閉上眼睛等了一會,就見蘇寒把他的手慢慢從她腰間拿開,偷偷摸摸的爬起來。
“陸荀,你睡著了嗎?”蘇寒輕輕推了推他,悄聲問道。
陸荀睡覺輕,蘇寒沒敢使勁。
等了一會見陸荀沒有動靜,確定他睡著了,蘇寒趴在他臉旁邊靜靜聽了一會,只有淺淺的呼吸聲。
看來陸荀睡覺并不打呼嚕,蘇寒滿意的抱著人睡去。
黑暗中陸荀睜開眼睛,側頭在她額頭親了下,無聲的笑了笑。
今年家屬院里接連不斷有人搬走,早前李素芳搬走時還有幾個人送送,到孫巧鳳時連送的人都沒有,一家三口坐著吉普慢慢駛出軍區。
鐵蛋不想搬走,但是他爸的調令下來了,不搬也得搬。
正跟幾個好朋友道別,李朝陽過來說找他談談。
倆人來到小花園,李朝陽看著他說:“我跟小秋在通著信,我們倆是真心相愛的。”
鐵蛋被他兩句話說蒙了,一時不知道怎么接這個話。
張朝陽又接著道:“我知道你們兩家大人說好的婚約,小秋是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br/>
“哦,”鐵蛋應了聲,他早把這事忘了。
“以后你不要再糾纏她,不然被我知道不會放過你的?!?br/>
鐵蛋輕蔑一笑:“誰稀罕啊,你喜歡送你好了,反正他們家是要招上門女婿的?!?br/>
說完理也沒理他就走了,這家伙腦子有問題吧,不知道秦小秋給了人什么暗示,惹得這家伙找上門來。
行李都裝上車,終于要搬走了,孫巧鳳有些不舍的抹了把淚,她男人瞧她這樣還挺稀奇。
之前李素芳家搬走的時候,孫巧鳳就一個勁說虧大了,看中的小菊找了自己的同學在外地安了家。
家里兩個大兒子,衛國考了軍校畢業分配到了西北,衛黨學了軍醫,留在了海市發展。
身邊只剩下一個小兒子,孫巧鳳不舍得再送出去,正想著把小秋娶進來,那邊人家李素芳拍拍屁股搬走了。
這下雞飛蛋打,一個沒撈著。
想起這些年鐵蛋送出去那么多好吃的,孫巧鳳氣的牙疼,虧大了好伐。
不甘也好,無奈也罷,日子終究是要過下去。
李勇把廠子買了下來,原來的老員工一個沒辭,蘇寒出錢他出力,生產的布料優先供應蘇寒的小店,其他的再對外銷售。
廠子改為生產更加優質上等的料子,逐漸接到了些生意,再加上有蘇寒的店鋪托底,慢慢就被盤活了。
至此,蘇寒再不用擔心原材料的問題,只定期查一下帳,把設計出的新款讓工人做出來就行。
這個暑假,昭昭在家里看書練習樂器,成成還是在電影院門口擺攤做生意,不過他們的隊伍逐漸擴大了不少,成成的小弟們有幾個也加入了進來。
夏日的夜晚吹著清涼的風,電影院門口熱鬧非凡,城市的年輕人夜生活慢慢豐富起來。
青年男女相約來看電影,大方的男士總會買上一包零食給身邊的女孩子,成成做的就是這個生意。
辣條,瓜子,花生,爆米花,幾樣東西也不貴,一次找人加工個幾十斤,可以賣許久。
特別是辣條僅此一家,基本上吃過的下次過來還會買來吃,還有人專門過來買這個。
蘇寒挽著陸荀的胳膊出來溜達,一襲長裙被風吹的裙角微揚,陸荀穿著便裝,戴著個鴨舌帽低調的很。
倆人轉過來瞧瞧成成的生意做得如何,看電影院門口很熱鬧,蘇寒想起她和陸荀竟然還沒一塊看過電影,當即買了兩張票。
走到成成的攤位前,蘇寒掏錢買了包花生。
成成接過錢看了眼他爸媽,正想問他們什么時候回去呢,有人買東西,一錯眼的功夫再沒看到人。
旁邊的小弟扯了扯成成的袖子,結結巴巴道:“成成哥,剛剛,剛剛那個阿姨是——是你媽媽?”
成成嗯了聲,不明白這家伙什么意思。
小弟不可思議的看著他,睜大眼睛道:“你都不管管?”
“我管什么?他們愛咋滴咋滴唄?!背沙梢荒樐涿?,還當小弟是說他爸媽去看電影把他扔一邊呢。
“你們家真牛,”小弟一臉佩服,“你爸這頭頂得多綠?!?br/>
“我爸頭頂——”成成下意識想問他爸這頭頂怎么就綠了,反應過來踹了人一腳,“你想什么呢,剛剛我媽揣著的就是我爸?!?br/>
“你小子還真敢想。”成成哭笑不得道,就他爸那脾氣,要是知道他媽跟別人一起看電影,不得把人給斃了啊。
“叔叔跟平常不太一樣啊,看著真年輕?!?br/>
小弟鬧了笑話,趕緊給人賠禮道歉。
蘇寒可不知道還鬧了這么一出烏龍,看了電影又拉著陸荀出去買了瓶汽水喝。
剛剛電影放到某一段男女主接吻的戲,周圍好多小青年害羞的不敢看,蘇寒興奮的睜著大眼盯著看,被陸荀拉到懷里擋住了眼睛。
說起來廬山戀這部電影剛出來時可真是空前火爆,當代的故事背景,俊男美女的組合。
最關鍵的還是男女主在劇里有一段吻戲,這個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引了無數顆騷動的心,看了一遍又一遍。
回去的路上蘇寒還在咋舌呢,可惜后面沒看清楚被陸荀擋住了。
成成上了高三后,課業一下緊張起來,想放了學再跑出去玩基本沒有可能。
蘇寒盯了他一年,直到出了考場,才跟著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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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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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