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獻寶似的拿出在京市拍的照片,給陸荀看。
“這張是在天壇拍的,這張是在王府井,這張是在古玩街——”
蘇寒一張一張拿出來顯擺,陸荀瞄了一眼,從中找出一張蘇寒跟人的合影。
“這個是在古玩街?”
蘇寒點頭,這張是她和一個老外在古玩街的合照。
當時她拿著相機正在找景,有個大胡子老外看到直呼:“beautifulgirl,hello,mayitakeapicturewithyou”
兩人拍了張合照,約好照片洗出來給他寄一張,還給蘇寒專門留了電話和地址,可惜被成成這個臭小子弄丟了。
蘇寒把這事跟陸荀說了,“你不知道成成有多討厭,我都跟人約好了,結果臭小子硬說是我自己弄丟的,明明他搶過去非要玩相機,把我夾在袋子上的紙條弄掉了。”
蘇寒無奈的道,真是拿這臭小子沒有辦法。
干得漂亮!
陸荀心里給兒子記上一功,把照片給沒收了。
“都是我自己洗的,厲害吧,回頭給你也照兩張。”蘇寒得意道。
這回去京市不光拍了照還學會了洗照片,雖然剛開始那幾張洗毀了,被她給藏了起來。
成成在家歇了一宿,第二天就跑的沒影兒。
蘇寒也不管他,去店里看了看,把這段時間的帳清了,剛被花空的存折又進了一筆錢。
把從南邊買的絲巾和墨鏡給牛小蘭倆人分了,蘇寒又給兩家的孩子帶了幾個手表。
“這個在南邊很便宜,給孩子戴著玩吧,不值幾個錢。”
見她們要掏錢,蘇寒連忙推辭,只是給孩子帶的一點小禮物,這段時間倆人給她掙得錢,不知道可以買多少這樣的手表。
成成這天傍晚回來,見蘇寒不在家,自家老爸在廚房忙著做飯。
“老陸啊,你是不知道你媳婦有多招人惦記,你可得把人看緊了啊。”
成成個子快趕上陸荀了,攬著他爸的肩膀,哥倆好似的走到院子里,頗有些語重心長的嘆了口氣。
“防不勝防啊。”
陸荀挑眉,他在臭小子眼里就這么沒用?
成成安慰的拍拍他爸的肩膀,一副自求多福的樣子。
晚上陸荀就問蘇寒:“這一趟玩得開心嗎?”
“還行,”蘇寒困的很,趴在床上裝死。
“以后還去嗎?”
這是個送命題。
蘇寒瞬間清醒,偷偷瞧了他一眼,保證道:“不去了,外面也沒啥好玩的。”
“恩。”陸荀滿意了。
蘇寒悄悄松了口氣。
倆孩子開了學,成成今年上高二,昭昭上初三。
可能是遺傳的關系,倆孩子個子都很高,成成都快趕上陸荀的身高了,少年在球場上揮斥方遒,跑完一身汗回來,蘇寒剛壓出來的面條他能吃小半盆。
“壓出來的面條是沒有靈魂的。”成成放下碗癱在沙發上。
“想吃手搟的自己動手。”蘇寒回他一句又去忙自己的。
她自己在家里組裝了一臺手動壓面條機,壓一次可以吃好幾天,晾在外面的繩子上曬成掛面。
陸母回去了,蘇寒也懶得早早起床熬粥喝,每天早上一人一個雞蛋一杯豆漿,她和昭昭吃米線,陸荀和成成吃面條。
米線里淋上肉醬,撒點韭菜段,吃的人胃口大開。
孩子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衣服每年都得換,好在成成不講究這個,只要能穿就行。
昭昭的要求可高了,也不要蘇寒動手,她自己跟陸母學會了繡花,雖然針法還不太熟練,但繡個小貓小狗還是沒問題的。毣趣閱
小吉在這個秋天離開了他們,倆孩子連同蘇寒都傷心不已。
可能是失了同伴,壯壯也整天無精打采的,雖然小吉經常欺負它,但到底是相互陪伴了一輩子的小伙伴,壯壯不久后也離開了。
成成和昭昭把它倆埋在了他們曾經住的那片山上,為此特意找陸荀審批借車一用。
警衛員帶著母子三人來到這片闊別已久的山區,曾經的家早已荒草叢生。
破敗的木屋里和腐朽的葡萄架下到處都是蜘蛛網,倒是旁邊坡地上的野枸杞和茶樹長的茂盛。
蘇寒領著倆孩子摘了些野枸杞拿回家曬干,給兩邊父母都寄了些。
成成這幾天有些感冒,原因是打完球出了一身的汗,回來的路上把外套脫了,秋天的涼風還是有些威力的,平時壯的跟個小牛犢似的,這下也得迎風流涕。
蘇寒去醫院給他拿藥,正好找林佳說說話。
“大忙人,終于有空過來找我啦。”林佳穿著白大褂笑盈盈道。
蘇寒把藥放下,伸出手腕讓她給自己量血壓,“過來干活。”
“咋了,又懷上了?”林佳熟練的拿起聽診器,調侃道:“現在計劃生育抓的可嚴了,你就算懷上也不能生下來。”
“懷什么啊,”蘇寒失笑,馮叔那醫術還不是一扎一個準。
“行了,身體健康的很,”林佳收起東西,兩人說了會話。
“你和你家那口子結婚也好幾年了,不打算要孩子了?”蘇寒好奇的問。
林佳甜蜜一笑:“不要了,我這年齡就算生也是大齡產婦,生孩子干嘛,以后你家昭昭就是我干女兒,我當親女兒疼。”
“那你可占大便宜了,白得這么大個女兒。”
“昭昭長大了你讓她學什么,要不干脆跟我一樣學醫得了。”林佳還真覺得昭昭是個好苗子,乖巧懂事不說,關鍵還狠的下心。
蘇寒對這個無所謂:“看她自己吧,想考什么大學都行。”
“你們兩口子也真是,孩子都不管管的,什么都由著他們,不擔心孩子長歪啊。”
“長不歪,他倆要是干壞事早被陸荀揍了。”
她倆在里面說話,卻不妨外面有人豎起耳朵偷聽,恰好有人路過,拍了拍這個小護士的肩膀:“你不是找林醫生嗎,怎么不進去?”
“哦,林醫生正給人看病,我一會再來。”那人立刻回過神,和人有說有笑的走了。
蘇寒回到家把藥給成成放著,去院子里把曬干的衣服收回來。
過了幾天,有幾個計生辦的人找上門來。
“陸太太,我們收到舉報,說你最近懷孕了,想要讓相熟的林醫生一起幫著隱瞞此事。”來人一副公事公辦的臉孔。
蘇寒詫異道:“沒有的事,這誰說的?”
“一位醫院的護士,說親耳聽到的。”
蘇寒哭笑不得:“沒有,我是找林醫生量血壓,倆人開了幾句玩笑。”
這誰也太缺德了吧,斷章取義的話也敢拿來胡說。
不過為了證明自己沒有懷孕還是驗了個尿,看到試紙上的顏色,那人這才肯定確實是有人舉報了假消息。
“這個試紙也不一定準吧——”后面有人插嘴道。
“閉嘴!”領頭的那人呵斥一聲,笑容滿面的跟蘇寒打了招呼,帶著人離開了。
詢問了蘇寒還不算完,他們又找林佳問了一遍,得知確實是句玩笑話,幾人這才離開。
晚上蘇寒把這事跟陸荀說了一嘴,“被人盯上了?”
“沒事,我來解決。”陸荀輕描淡寫道。
上面空出一個位置,底下幾個人競爭的激烈,陸荀本是資歷最淺的那個,卻不想還是被人針對了,還是以這種方式。
部隊里也不全是偉光正,私下里也是手段頻出。
過了幾天蘇寒就聽到風聲,說醫院里有個護士犯了錯被開除了,同時吊銷了護士證。
緊接著軍區后勤處也接連有人犯錯被開除,至于計生辦那邊有沒有什么人員調動,就不得而知了。
蘇寒不知道跟這事有沒有關系,不過很快林佳過來找她說話,坐實了這個傳言。
“哪里都少不了明爭暗斗,你家陸荀這次真要放大招了。”林佳的老公也是這邊軍區的,因此消息還算靈通。
陸荀回家不愛說這些,蘇寒又不愛出去串門,還真不清楚這里面的道道。
“放什么大招?總不能任由別人當軟柿子捏。”
“果然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我還當你是個人畜無害的小白兔呢。”林佳笑著道。
蘇寒可不是小白兔,她是大魔王,成成親身體會。
“媽,你這是要謀殺親子啊。”成成哎呦哎呦叫個不停。
“好了,你叫什么,有這么疼嗎?”蘇寒無語道,不過是擠個痘痘而已,至于麼。
青春期的男孩子這幾天臉上冒了顆痘,天天一碰就疼,蘇寒讓他忍幾天,等痘痘熟了,才洗干凈手準備親自動手。
拿干凈的白布擦掉擠出來的白點,上了點藥,蘇寒捧著他的帥臉端詳半天想再找一個。
昭昭在一旁躍躍欲試,不過可惜只有一個。
“哥哥下次再長一定要告訴我,我幫你擠。”昭昭眼巴巴的看著成成。
成成可憐巴巴的捂著腮幫子,這兩個女魔頭太可怕了。
可能是這邊飲食偏辣的原因,不管男女到了青春期普遍都會冒痘。
成成這個還算好的只有一個,聰聰滿臉都是,本來就挺靦腆的一個孩子,這下更是不愛說話了。
郭紅為此還專門找馮叔給看了看,現在天天喝著中藥,倒是沒再長新的,以前的痘疤也在慢慢下去。
蘇寒就問陸荀:“你十七八歲的時候有沒有長過?”
仔細看他臉上好像一點印記都沒有。
“沒有。”
陸荀那時也是青蔥少年一個,每天除了學習就是鍛煉,他準備考軍校。
那時的蘇寒才九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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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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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