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始終你好 !
那樣的眼神里,有太多太多她給予的傷害.
早知道,會有這一天,她當(dāng)初就該狠下心來,自己去日本,而不是選擇跟他來到法國,辜負(fù)了他一的一片情深。
可感情向來難以控制,不是說喜歡,說愛就能愛,三年都沒有對這個男人動心,可能十年,或者更久,都是一樣的答案。
那么多一見鐘情,也有那么多的日久生情,可是她跟他,卻沒有一樣。
“你還愛著他是嗎?”俞朗想著掛在陽臺里的衣服,“你們已經(jīng)和好了是嗎?”
“不愛了。”安晚搖了搖頭,她不敢再愛,也不會再去愛……有種苦,一輩子吃了一次,不會再去吃第二次。
“不敢再愛了。”安晚低喃,“俞朗,這輩子,我唯一覺得愧疚,虧欠,辜負(fù)的人,就是你!”
望著俞朗,安晚把內(nèi)心所想的全部說了出來,“如果你堅持想要跟我結(jié)婚,我不會拒絕,因?yàn)槟鞘俏仪纺愕摹!?br/>
仿佛所有的事情都明了,原本暈沉沉的腦袋,這一刻,竟然變得清醒。
他一直拒絕著安晚是因?yàn)閳蟠鸩糯饝?yīng)他的求婚,現(xiàn)在,她卻親口告訴著他,事實(shí)如此。
“如果我堅持不放手,你還是會呆在我身邊是嗎?”俞朗反問。
“是的!”安晚涼涼一笑,“因?yàn)槟鞘俏以撟龅模瑳]有你,就沒有現(xiàn)在的兩個孩子,俞朗,只要你開口,我會呆在你身邊,我唯一的要求就是,兩個孩子必須跟著我。”
“他知道了?”
安晚閉著眼點(diǎn)頭。
“安安,你……”俞朗說著突然笑了起來,只是笑聲很蒼涼,聽著讓人忍不住心疼,“安安,你真的很殘忍。”
閉了閉眼,安晚不可否認(rèn)俞朗的話,把話說得這么清楚,告訴他,她不愛他,一點(diǎn)都不愛,跟在他的身邊就是為了報恩。
斷了他所有的念想。
“抱歉,俞朗,我不想騙你。”安晚垂著頭,臉上的神色清清淡淡的,“我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對現(xiàn)實(shí)妥協(xié),我再大的力氣,再大的能耐,我也逃脫不了命運(yùn)的安排。”
“在我知道瑤瑤跟一一是親姐弟的那一刻,就忍不住在想,是不是這就是命?就是上天給我的命?”
“糾糾纏纏,現(xiàn)在瑤瑤都要九歲了,而我跟傅君,又重新走到了這個圈里,俞朗,我也掙扎過,也放棄過,可我逃不開這個宿命。”安晚說的毫無力氣,她似乎已經(jīng)對現(xiàn)實(shí)毫無力氣。
她就是一個弱小者。
“我們都傻。”俞朗捧著臉說,他的爺爺已經(jīng)把安晚所有情況都調(diào)查清楚,連關(guān)于她有兩個孩子都查到。
當(dāng)然,這兩個孩子都不是他俞朗的。
爺爺同意兩人在一起的條件很簡單,那就是這兩個孩子永遠(yuǎn)只能在法國,至少在18歲之前,不允許回北城。
他會給安晚一個重新的身份,讓她跟俞朗成婚,為俞家生兒育女……
很簡單?
這簡直就是要安晚的命!讓她跟兩個孩子分……
“對不起,俞朗。”安晚滿是歉意的說道,“都是我的原因,你不要怪任何人,所有的錯都是我安晚的錯。”
“我有些累了。”俞朗往后一倒,“安安,我想休息一下。”
“好。”安晚把桌上剩下的酒給拿出了房間,“你好好休息。”
————
剛下樓,安晚手機(jī)響了起來,是韓綠旋打來的電話。
“綠旋。”
“晚晚,俞朗他是不是回你那里了?”韓綠旋有些擔(dān)憂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安晚嗯了一聲。
“那就好。”韓綠旋松了一口氣,沒有再繼續(xù)俞朗這個話題,“你現(xiàn)在怎么樣?”
“還行吧。”
“什么時候再回來?”
“還不知道。”
“晚晚,你是不是還生那天的氣?我那天說的話太重了。”
“沒有……綠旋,我沒有生氣,我有些累了,想靜一靜。”安晚坐在沙發(fā)上,這個累指的不是身體,而是心!
所有的事,突然涌來,讓她有些招架不住。
“怎么了?這么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俞朗出事了嗎?”韓綠旋的聲音又緊張起來。
“沒有,他很好,我們都很好。”
“那就好,那好吧,你好好休息,我先掛了。”
“拜拜!”
電話結(jié)束,安晚靠在沙發(fā)后椅上,手指按著太陽穴,那里特別的疼!
院子外面有人在按喇叭聲,有些急促……
安晚以為是傅君把兩個孩子送了回來,叫她出去接,所以就走了出去,院子門口的馬路上停著一輛紅色的跑車,坐在駕駛位的男人是亞洲人,長著一張標(biāo)準(zhǔn)東方男人的臉,從穿著打扮上來看,安晚覺得中國人。
看到安晚出來看,一直打量著她。
安晚也發(fā)現(xiàn)他一直打量著自己看,皺起了眉頭,“你找誰?”
陸靖北對著副駕駛位的照片對比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找錯人,真人,倒是比照片里的看起來更漂亮,最重要是這皮膚白。
一白遮三丑,這是一直在說的話。
“我找你。”
“我不認(rèn)識你。”
“不認(rèn)識我,沒有關(guān)系,你知道雨桐吧?”陸靖北手搭在車門上,整個人看起來有點(diǎn)像痞子。
“那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安晚冷聲說了一句,轉(zhuǎn)身就要往里面走去,陸靖北在后面叫住她,“姓安的,你得小心點(diǎn),姓傅的那家伙可是有婦之夫,你這樣光明正大的勾,引有婦之夫的話,會遭天譴的。”
真的是怕什么就來什么,她有做什么嗎?
如果不是傅君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會有這么多事》?
“先生,我覺得你應(yīng)該回去叫你的朋友好好看著她的男人才對!”
“所以,聽你的意思,倒是傅君主動來找你咯。”陸靖北點(diǎn)燃了煙,聲音里明顯透著不相信,“你跟雨桐比起來,相差太遠(yuǎn)了,說實(shí)話,我真的不相信傅君會放棄雨桐而來找你。”
“但愿事實(shí)就你所想,我也很不堪被他騷擾,還請先生你費(fèi)點(diǎn)心思了,讓你朋友多使些手段把人留住才行。”安晚的話,其實(shí)是在諷刺著付雨桐愛耍小心機(jī)。
一早就知道她是誰,更知道她人在這里,在北城的時候還假惺惺的說要跟她做朋友,要不是那天發(fā)在網(wǎng)上意外看到她的名字,安晚想自己說不定還會中那個女人的圈套。
“你為雨桐像你一樣?別把誰都想得那么不堪,一腳踏兩船也只有你這種女人才做得出來。”陸靖北冷笑一聲,“今天我把話就是這樣帶到了,接下來怎么做得全看你,要是看到你勾,引他,別怪哥不客氣哈?”
說著,陸靖北向安晚做了一個槍的手勢,眼神凌厲,那么一瞬間,就像一把真槍瞄準(zhǔn)著她!
車子唰的一聲,開走了……
這個人,在付雨桐的朋友,然后知道她現(xiàn)在住在這里,是不是,她也知道了兩個孩子?那知道不知道,孩子是傅君的?
————
傅君第一次覺得身體累!
而累的原因,竟然是因?yàn)橐粋€孩子。
“爸爸,我想吃那個。”
“爸爸,我想吃這個。”
“爸爸,我要尿尿。”
“爸爸,我要抱抱。”
“爸爸,我想騎大馬。”
“爸爸,我要背。”
“爸爸,你把我杠起來吧……”
就是這樣的話,一直在被重復(fù),一直在被重復(fù),沒有被超越,身邊瑤瑤有些興災(zāi)樂禍的,一路上都在笑。
游樂園里有很多機(jī)動項目,因?yàn)橐灰惶。卸际歉稻龓е妫热缱D(zhuǎn)木馬,一一坐在上面,傅君就站在旁邊扶著他。
“爸爸,累不累啊?”瑤瑤把水遞給傅君,看到他背上都濕了。
“累,但爸爸很高興。”
“媽媽也是這樣說的。”瑤瑤笑著說,“我們跟媽媽去逛街,一一老是喜歡媽媽抱,一一又胖,抱起來特別的重,媽媽累得氣喘吁吁的,也說,累并高興著。”
此刻,一一已經(jīng)安安靜靜的躺在傅君懷里睡著了。
天天午睡的他,剛才玩得這么激烈,此刻已經(jīng)呼呼大睡了……
“俞朗不跟你們一起去逛街嗎?”傅君反問道。
“朗叔叔啊。”瑤瑤眨了眨眼,“朗叔叔有工作啊,所以有時候就我們跟媽媽去,當(dāng)然,朗叔叔去的時候,就是朗叔叔抱一一咯。”
皺了下眉頭,傅君也沒有說什么。
電話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顯示他住那邊酒店的電話。
“喂。”
“傅君,是我。”
“你怎么會來在酒店?”傅君疑惑的問,“你來法國了?”
“嗯,我來法國了,你什么時候回來,我在這里等你。”付雨桐放柔聲音詢問道。
看著懷里兒子的睡顏,傅君壓低聲音,“付雨桐,你越界了!”
說完,掛了電話,還把手機(jī)給關(guān)機(jī)了。
“爸爸,我可以吃冰淇淋嗎?”瑤瑤望著遠(yuǎn)處賣甜筒的車子,都要流口水了,摸了摸肚子,她已經(jīng)好久好久沒有吃過了,這一次,應(yīng)該吃了不會有問題吧。
“去吧,我在這里等你。”
“謝謝爸爸。”瑤瑤跑過去的時候,還在傅君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腦海里都是兩個孩子高興的樣子。
傅君心里像刷了一層蜜在那里,甜甜的。
這種感覺,他很喜歡……非常喜歡。
瑤瑤買了兩個甜筒過來,其中一個遞到傅君面前,“爸爸,這個給你的。”
“嗯?”傅君可從來不吃這東西,笑著搖了搖頭,“你吃吧。”
“那太好了,謝謝爸爸。”瑤瑤興高采列的,一下子就把兩個都吃完了,吃完后,重重的呼了口氣,“實(shí)在是太美味了。”
覺得瑤瑤這樣子特別可笑。
“走吧,小公主,我們可不可以回去了?”
“謹(jǐn)尊父命。”瑤瑤彎腰,雙手抱拳頭,有模有樣的行了個禮,傅君被她逗樂了……
上車后,瑤瑤抱著一一坐在后面,傅君小心翼翼的開著車,后視鏡里,兩個人的臉上都是笑容。
“爸爸,你是不是準(zhǔn)備跟媽媽結(jié)婚啊?”瑤瑤開口說道,“我喜歡我叫傅瑤,不喜歡我叫宋瑤。”
“瑤瑤,你很想爸爸跟媽媽結(jié)婚嗎?”傅君平靜的問。
“當(dāng)然了!爸爸媽媽在一起的小朋友才是最幸福的!我們是你們的孩子,你們一定把所有的愛都放在我們身上,我不想要有后爸,也不想要有后媽,我只想我的爸爸媽媽一起,一起照顧我跟一一,爸爸,你能跟媽媽在一起嗎?”瑤瑤皺著眉頭懇求起來,肚子突然有些疼,臉也跟著擰了起來。
傅君沒有說話,認(rèn)真的望著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