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季明并沒有坐上自己的車子,而是和便宜老爸是乘著同一輛車子離開帝國總理府的。不過在車上兩個人都同時選擇了沉默,現(xiàn)在的他們只是各自默默的看著車窗外的景色。不過此時的季明的心里可以說是非常的矛盾,因為他怎么也不敢想象現(xiàn)在所發(fā)生的一切。希姆萊的死已經(jīng)讓他慌了手腳,一時間她根本不知道如何去面對這個突發(fā)的事件。他的腦袋已經(jīng)開始混沌起來。</br></br>很快,車子就開到了自己家。兩個人分別從車子的左右兩邊走了下來,然后兩個人一前一后進了門。看到老子和兒子兩個人板著臉,這讓從家里出來迎接的海倫.赫斯感到十分的困惑。因為她實在不明白平時幾乎不見面一老一少的兩個人,怎么今天怎么同時坐著同一輛車子回到了自己的家。而且兩個人都如同吃錯了藥一般互相不搭理對方。不過此時海倫她并沒有說話,因為她知道,在這個時候,在她什么都不知情的情況下,貿(mào)然說話可能會引起一場激烈的爭吵。于是她只是默默的跟在兩個人的后面,然后把門給關(guān)上了。</br></br>魯?shù)婪?赫斯并沒有理睬海倫,他率先走了上去,而季明則微微的向自己的母親輕輕的說道:“母親,我和父親有重要的事情要談。您先把飯菜準備好吧!”在交代了幾句之后季明也跟著走上了樓。</br></br>“威廉,你有什么想問我的?”此時魯?shù)婪?赫斯已經(jīng)坐在了椅子上,他手上夾著一支香煙,靜靜的看著自己兒子淡淡的問道。</br></br>“父親!”季明克制住自己內(nèi)心的憤怒,他慢慢的問道,“我是想問你,你和國防軍的布洛姆堡元帥除了商量沖鋒隊的指揮權(quán)歸屬之外,是不是還有別的交易握不知道的。比如說黨衛(wèi)隊的全國領(lǐng)袖的職位!”季明他的話毫不客氣直接指向要害。</br></br>“呵呵!”魯?shù)婪虻模俊彼]有否認,只是贊許的看了自己兒子一眼,然后微微的點了點頭。</br></br>“其實我一開始我并不知道希姆萊是你殺的。因為我當時通過海德里希的電話分析,只是知道犯案的人可能是一群有著職業(yè)軍人背景的人。而能夠做出這樣的動作的人肯定不是國外的軍人,因為相信你也知道。現(xiàn)在我們國內(nèi)的情報網(wǎng)絡(luò)已經(jīng)很發(fā)達了,像三百公斤這么大宗的炸藥不可能在我們的眼皮底下不可能從國外給偷運過來的。”季明說出了他的第一個看法。</br></br>“不錯!你分析的很有道理。現(xiàn)在帝國保安總局已經(jīng)把德國給經(jīng)營的如同鐵桶一樣。我想外面的勢力的確很難插進來。”頓了頓,赫斯繼續(xù)的問道,“那么你不認為是羅姆或者戈林還有軍官團甚至是你的手下也會干出這種事情啊?”</br></br>季明看了一眼自己的便宜老爸,然后微微的一笑:“說實話。一開始我也認為是戈林干的,因為他手中有武裝力量可以調(diào)動,而且他和羅姆也有仇,所以并不排除他嫁禍的可能性。不過我想了半天都沒有想出戈林為什么做出一件對他不利的事情。因為說句老實話,戈林并不是笨蛋,現(xiàn)在殺了希姆萊對他來說一點好處都沒有,反而會陷入混亂。因為希特勒不可能把黨衛(wèi)隊交給他,如果他殺了對方只會為他人做嫁衣。”微微的喘了一口氣季明繼續(xù)說道:“至于羅姆,的確,他是最有可能殺死希姆萊的兇手。但是我卻怎么想都想不通。如果羅姆想除掉希姆萊不應(yīng)該在柏林,這么直白的使用炸彈。在我看來,他只需要放一顆炸彈在希姆萊乘坐的飛機上,然后偽裝成飛機失事就可以了,根本不需要搞出那么大的動靜。而國防軍絕對不會單獨干這件事情,因為在他們中的大部分人看來暗殺是一件極其可恥的事情,而且他們也沒那個膽量。最后我相信萊茵哈特他們,因為沒有我的命令他們是不會隨便動手的。”頓了頓季明機誒這說道:“當然讓我徹底的判斷出真兇的還是一個小小的細節(jié)。”說到這里季明掏出了那個紙袋,把它丟在了赫斯前面的小茶幾上:“這是繆勒的蓋世太保在案發(fā)現(xiàn)場發(fā)現(xiàn)的遺留物品。說句老實話,這種栽贓嫁禍手段可不高明!”原來季明已經(jīng)把海德里希準備送到檔案室保存的那張布片要了回去。</br></br>“嗯!”魯?shù)婪?赫斯看了看季明手中的所謂證物,然后把他隨便丟在一邊,“這不是沖鋒隊的東西么?怎么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br></br>“父親!你認為沖鋒隊在執(zhí)行暗殺的時候會穿著自己的制服么?”季明反問道,接著季明把上午在路上跟海德里希的分析說了</br></br>最后他說道,“既然羅姆不會殺死希姆萊,那么殺死只有這次事件獲得最大利益的人了。想來想去,最后我只有把這個最后的兇手懷疑到您的身上了!”說到這里季明從口袋中掏出香煙,不過他并沒有打著火,而是單單的叼在嘴邊。接著,他繼續(xù)說道:“本來我想,以父親您手下人的水平是不可能制造這起幾乎完美的暗殺的。不過后來我猛地想起還有一個卡納里斯,因為卡納里斯的手中可是掌握著一支秘密部隊——勃蘭登堡團為其服務(wù)的,這支部隊最擅長的就是化妝攻擊。而且這個卡納里斯這個家伙對暗殺之類的陰謀更是非常的感興趣。你和布洛姆堡的談判很可能也是因為這個目的。因為你知道羅姆被消滅后,沖鋒隊的力量會遭到削弱。而以您的實力根本不可能重新把他們整合起來。所以最后它的力量還是會被瓜分。到了最后,你得到的利益根本沒有掌握軍事力量的戈林和希姆萊來的多。所以,你只有先下手為強,消滅你最大的競爭對手希姆萊,然后把這件事情嫁禍給羅姆。這樣一來黨衛(wèi)隊首先群龍無首,希特勒在黨內(nèi)根本沒有辦法找出一個資歷、威望、能力和忠心都比您強的人。所以您理所當然的就成為了黨衛(wèi)隊這個我們黨第二大軍事組織的領(lǐng)導人,而你手上也就有了資本,最后就可以在這次政治風暴中取得最大的利益。而這正是你想要的,簡直是一舉多得!”說到這里季明搖了搖頭。</br></br>“呵呵!”魯?shù)婪?赫斯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難道你認為我做這個黨衛(wèi)隊全國領(lǐng)袖不好么?說老實話,兒子,我很佩服你。你竟然能夠看的出我的策劃。在我看來,我的這個計劃幾乎沒有人能夠想到。看來你的的確確的是流著我們赫斯家族的血!”赫斯顯得很高興。</br></br>“呵呵!這樣好么?”季明淡淡的反問道,接著他有點惆悵的說道,“父親,今天你這么做好像是成功了,但是也許有一天我們也會赴希姆萊的后塵被我們的政敵干掉。您不是叫道我要忍耐么?怎么現(xiàn)在你反而變得急躁起來了呢?”他淡淡的反問道、</br></br>“威廉!”魯?shù)婪?赫斯站了起來,他用自己的雙手拍了拍自己兒子的雙肩,“我想你在這個帝國保安總局呆了一年也都應(yīng)該知道。只有心狠的人,才能夠掌握到權(quán)力。只有掌握絕對權(quán)力的人才能夠在這個世界上生存。威廉,當初我教你忍耐是因為我們的實力不夠強,現(xiàn)在我們兩個的實力已經(jīng)可以左右這個國家的命運了,我們就應(yīng)該出手了。記住這就是政治!”他略微停頓了一下然后說道:“威廉,你要記住,既然已經(jīng)踏上了這條路,就沒有辦法回頭了。你還年輕,只要你好好的干。我相信德國未來的一切都是你的。”赫斯說的很動情,而且他說的也都是實話,只要季明能夠在保安總局的這個位子上呆下去。出頭的日子就會很快到來、</br></br>但是季明卻微微的搖了搖頭:“父親,我太累了,玩了那么久的陰謀我已經(jīng)累了。說老實話,和娜爾莎的婚禮結(jié)束后,我準備找一個地方安靜的休息一下。”</br></br>“為什么?”赫斯吃驚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難道你不想站在帝國的頂端讓所有人都仰視你?”他大聲的質(zhì)問自己的兒子。</br></br>“很想,真的很想。”季明微微的抬起了頭露出向往的神色,“不過現(xiàn)在是不想了,因為我真的很累。我可不希望自己橫尸街頭。”頓了頓,季明接著說道:“父親。我準備在結(jié)婚后提出辭呈,辭去帝國保安總局的職務(wù),相信海德里希是一個合適的人選。”</br></br>“威廉!你瘋了么?難道那個女人的話對你就那么的重要?難道愛情真的比權(quán)力還要大?”赫斯吃驚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顯然他不敢相信這是自己兒子所做出的決定,于是他接著說道,“威廉,我知道你在逃避,但問題是如果你今天辭職的話,那么在明天你就會死于非命。相信我,興登堡家族為什么要和我們聯(lián)姻,最主要就是因為你掌握了德國的情報機關(guān)。不行,這個時候你絕對不能放手。”赫斯急急忙忙的阻止道。正當他們?yōu)榇硕鵂幷摬恍莸臅r候,桌子上的電話鈴聲響了起來。</br></br>赫斯接過電話,過了幾秒鐘他的臉色顯得有點不正常,然后又過了好長時間他才逐漸恢復過來。他擺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對季明說道:“羅姆辭職了!”</br></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