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靜悄悄的,躺在顧城風懷里的云落舒服地往后又蹭了蹭,閉著眼發出滿意的哼唧聲,
顧城風從后伸手環著她,這回想怎么摟著就怎么摟,手指還在云落肚子上打著鼓點,不時能感覺到她肚子上抽動一下。
“幫你洗頭發?”
“不用,洗了頭一會還要等吹干。”
云落并不想一會出去還要等上吹頭發的時間,話都已經說的那么明白了,要是出去還要等的話也太折磨人了。
從水里將手抬起來,云落張著手掌對著浴室的窗口,在暖黃的燈光下耀著光點,指尖上的流水順著手臂而下,讓水里濺起一陣聲響。
“待會你幫我剪指甲。”
“作案工具還要我來修繕是不是?”
自己的想法被戳穿,云落輕笑了聲后將手又藏進水里,指尖抓撓著顧城風的大腿,讓顧城風稍有些難受。
她兩手環在云落胸下把人往上一撈,在云落耳邊說:“待會幫你剪,別抓我腿了。”
“哦~,你是不是腿上比較敏感?”
“誰大腿側不敏感?”
顧城風說著直接上手往云落大腿上抓了一把,云落吃疼直接屈腿縮起來。
“你看,是不是?”
“你不知道你自己力氣很大嗎?”
云落不服氣的轉身想要給顧城風腦袋上來一記暴栗,卻被顧城風給托起來,云落只能跪在浴缸里。不過好在顧城風手上用力托著她,不然膝蓋估計就得疼了。
這一刻云落比顧城風高,從上往下看著她,雙手自然放在人肩膀上。抬頭看她的顧城風眼中搖晃的光比瀲滟水色更加奪人神思。
她眉眼彎彎一笑:“我當然知道,所以能不能你幫我修指甲。”
“不能,今天晚上必須是你給我修。”
在這件事情上云落隔外的堅持,今天這個日子必須是她率先發起勝利的號角。
手抹在顧城風臉上給她擠出各種形狀,她已經在想她們在床上怎么展開了,這會自己的表情一定充滿了急不可耐。
顧城風臉上被云落揉的不耐煩,直接抓著她的手下來:“這又是干嘛?快躺下來再泡會,水已經都快涼了。”
不過她看見云落突然粉紅的臉,唇間翕合不止,沒有轉身的意思直接往前慢慢趴到顧城風身上。
顧城風只能換了手勢將她抱住,省得這個人直接滑下進了浴缸里嗆著水。
她想的很好,只是云落現在不希望兩個人現在止步于此。水波漸息浴缸里突然有人曲腿,接著側向一邊想要擋下什么。
水面上只有云落與水面齊平的光滑脊背,她的左手依然搭再顧城風肩上,另一只手入進水里,正被顧城風用腿夾著。
“顧城風,我們在這好不好?”
低聲的乞求帶著孩子氣的不甘,語氣又有著不容質疑的堅定。她的手在自己腿間屈伸著指頭,不過卻距離她所想要到的終點有些距離。
自己面前的云落臉半藏進水里往自己胸口蹭上來,顧城風卻不敢多動,生怕讓云落不安分的手又往前來。
顧城風盡量穩下自己的情緒,然后斬釘截鐵地告訴云落:“不行!”
“可是.....”
“想都別想!等等——你沉下去干嘛?”
水面攪動的波紋停在顧城風胸口上,潛入水中的云落睜不開眼,但還是找到了她覺得對的地方,將波紋產生的地方從浴缸里變到了口中。
顧城風另一只手被云落按在浴缸邊上,被按住的手腕剛想動就又被按回去。顧城風的手在掙扎中一會變掌一會成拳,但卻再沒有動過。
云落從水中再出來時,看見顧城風的喘息并不比她少,可是腿上的力道卻絲毫沒有松過。
“城風,我......”
“至少不能在這,去床上。”
云落被夾著的手感覺到壓力一清,可她沒有再動,抬手捧起顧城風朝墻側過去不愿看她的臉,輕輕在她潮紅的臉上吻了下。
“好,我們去床上。”
云落在水里起身之后就想要離開浴缸,不過站在浴缸邊的時候,云落看著在浴缸里的顧城風,趴到浴缸邊對她說:“我真想抱著你到床上去。”
“算了吧,你抱不動。”
云落點點頭并不否認:“所有就只能麻煩我的城風自己走到床上去了。”
本來就要起身的顧城風聽到云落這番話,盯著這個此刻趴在浴缸邊看起來天然無害的家伙,顧城風知道現在的云落就是個披著羊皮的狼。
吃羊不吐骨頭的那種。
顧城風知道沒辦法,手在邊上找著毛巾:“我知道了,等會就過去。”
云落聽到之后就披著毛巾離開,顧城風沒有多看,只是手在籃子里怎么都找不到毛巾。顧城風反應過來事情壞了,趕緊抓起衣籃,直接就給它舉到半空中,卻一件衣服都沒有。
空空如也,云落出去的時候抱著著所有的衣服走了。
關上的浴室門再度被打開,里面的顧城風朝外探出半個頭,朝臥室的云落喊道:“云落!你是不是把我的衣服都給拿走了!”
客廳里靜悄悄的聽不見聲音,關著燈,也看不見外面的霓虹。
顧城風猜云落應該是把窗簾給拉下來了,想到這也就猜到云落想要她干嘛了。
那家伙想要她光著走到臥室去。
“云落!說話!”
“是——!”
真是壞透了!顧城風把自己牙咬碎的心思都有了。而且云落出去之后還先一步穿著她的拖鞋走了,給她只留下了云落的粉兔子,自己沒毛巾擦不了身上掛著的水,也不可能踩上她的鞋。
唯一的光源在自己身后,顧城風在浴室門后想了會,然后光著滴水的腳走向臥室。
她本來想就近找紙擦擦的,但既然云落都這么大費心思了,自己還是可以滿足一下她的愿望。
浴室離臥室有一個客廳的距離,并不算長,顧城風光著身走在自家客廳里,知道云落肯定就在關著燈的臥室里哪貓著,只不過此刻的她看不見而已。
夜間的空氣帶著些涼意,顧城風身上還沾著圓潤的水滴在,不免覺得有些涼,沒有多想快步走進臥室,察覺到身后立刻有人撲上來,手上還抓著顧城風一直想要的毛巾。
“為什么偷我的毛巾?”
“也是我的。”
臥室里同樣被窗簾遮的嚴嚴實實不透一絲光亮,但已經適應黑暗的眼睛還是讓顧城風看見云落身上披著毛巾,身上同樣掛著水珠。
說話間兩人貼近在一起,滾燙火熱的身體燃盡余下水珠,齒間寸微充盈,相互裹挾著彼此往床上倒去。
散落鋪開的毛巾很快就又翻卷起無數褶皺,漸止又起的喘息,翻身騰挪間的打鬧,昏暗的房間中沒有一絲光,兩人卻都分明看得清彼此。
從云層中遮蔽的月亮終于冒出頭來,一角月光輕柔地敲擊在窗上,卻聽不見聲音。
“城風,我的風,可以嗎?”
什么聲音都沒有,云落只看見黑暗中的模糊的她點了下頭。云落往前又是一吻,手上急忙將毛巾攤平。
“為什么......要墊毛巾。”
“不知道,看網上說的。”
云落這時候就是知道也不會多說,她在顧城風柔嫩的肌膚上滑下,然后坐著將側身躺著的顧城風稍抱起,一只手讓她枕在腦后,用膝蓋頂住顧城風的膝蓋窩下。
月光成了一片涂滿窗外,卻遲遲照不進屋子。
因為云落沒有打開縫。
“云落......別玩了。”
輕笑聲在寂靜中很是撩人,這只狼對自己勢在必得的獵物頗有耐心。
“自己說好不好?”
“你得寸進尺!”
聽到云落這時候還說這種話,嬌羞和惱火同時充上了顧城風頭,轉頭就咬住云落的手臂。
風聲輕動,遮嚴實的窗簾被風吹出了些縫隙,銀亮的月光成束打進房間里,轉瞬間卻又再被遮擋。
不過這已經足夠了,顧城風只愿壓在喉間的哼聲被云落聽的真切。
月光在風的幫助下脫離云海,天地間瞬時被清冷的月光所染,恬靜地冷淡中世間寂靜,但不消多時卻又被長鳴的汽車聲打破。
在屋子里的人也聽到了這聲音,只是她們正并排躺著,濕了的毛巾已經被顧城風扔到了窗臺上。
“顧城風,我手好酸。”
收了狼皮狼心的云落重新變回了天然無害的模樣,抱著顧城風撒嬌。
顧城風聽到云落的話,在黑暗中轉過頭問:“你是不是還想要我幫你揉揉。”
“可以嗎?”
話音剛落云落就轉而被顧城風壓在身下,從不時的月光中云落發現顧城風好像有點生氣。
“云落,你太得寸進尺了。”
“我......我道歉,城風,你原諒我好不好?你這樣我有點害怕。”
手腕被顧城風抓緊按在床上,云落暗暗使勁卻根本無法挪動分毫,而坐在她身上的顧城風開始在她身上落下自己的唇印。
幾度刺激下來,顧城風還沒有出手云落腦子就已經不太清醒了,但她還記得自己應該才是上面的那個才對。
“等一下......哈...哈哈......不是應該我在上面嗎?”
吞了幾次氣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可在云落身上的人卻并沒有松開手。
“是,我已經讓你在上面過了,現在該輪到我了。”
然后學著云落先前的方式將剩下的一條毛巾搭在下面,接著松開了云落的一只手,卻只讓云落覺得不妙,昏漲的腦袋還是指揮著手做出了保護的動作。
“移開。”
“不要。”
顧城風也不再多說,將云落的另一只手拉下到她胯邊定著,然后自己低頭下去,將云落的手從遮蔽上拱開。
“云落,我體力很好的。”
“別......”
想說的話只余留下第一個字,后面要說的自行瓦解成個高低各異的音調,像是不著調的人唱了一夜的歌后精疲力盡,再沒有控制自己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