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月后,紐約。
“切下一個場景,演員請就位!”
影棚的暗角處,溫言手里拿著對講機,全神貫注的注視著眼前的屏幕,限制級的曖昧戲份,身后的男助理看的都喉嚨干澀,她的眼神還沒有絲毫變化。
拿起對講機叫停了入戲過深的男女,很明顯,她是不滿意。
重新給男女主講戲,一口流利的美式英語發音:“□□不是色,你們看對方的眼神中沒有愛意,呈現出來的只有色的效果。”
溫言講完,又把劇本遞到他們兩人手中,“這場戲明天再繼續,今晚回去好好看下劇本。”
工作中的她像個沒感情的機器,連說話的語氣都很冷漠,工作人員都不敢在片場跟她開玩笑。
男女主接連NG了幾次后,溫言干脆取消了這場戲,“今天你們先看劇本,完全感同身受后再拍這場戲。”
放下對講機,身心有些疲憊的離開了片場,下樓排隊買了杯咖啡喝,望向遠處高聳入云的大廈,只覺得無比壓抑;因為自從來了紐約后,經常莫名的想念國內西川的草原和藍天白云。
在那里開車不會擁堵,還能吃到自己想吃的飯菜。
抿了口咖啡,沒加糖的苦澀味道在舌尖蔓延,那抹高大的身影再次浮現在腦海中……
溫言失笑,忘記一個人果真還是需要時間。
*
提前結束拍攝回了家,路過超市買了些食材,回到公寓先去廚房洗手摘菜,溫言開始做晚飯。
自從會做飯后,她發現自己的口味就刁了,外面的飯菜吃起來始終不對味,決定自己做飯,次數多了,做飯的過程就成了她打發時間的樂趣。
研究菜譜,每天都會嘗試做新菜式,只是飯菜做好后,獨自一人坐在餐桌前吃飯時總會莫名有些孤單和感傷。
這棟兩層的公寓是她之前在紐約買下的,當初看上的就是環境好,面積大,但現在她最討厭的就是太大,因為太空蕩。
空蕩顯得她孤獨。
孤獨這個詞匯一出,溫言發覺自己確實變了,因為再沒有遇到那個男人前,她從未感覺到過自己孤獨,她很享受一個人獨處的時間。
是那個男人打亂了她的生活節奏……
無法再吃下去,吃幾口的菜都索然無味,先去了浴室洗澡,站在花灑下閉上眼睛,腦海中浮現的全是過去跟陸曜在一起的畫面,過慣了有人陪的生活,突然一個人,確實很不適應。
厭惡這種想念,一直在不斷的壓制,控制去想;但每晚沉睡,陸曜還是會在她夢中反復出現。
往往從夢中醒來后,枕邊都是濕的……
因為在夢里她總是哭著質問陸曜:“為什么是你!為什么偏偏是你毀了我!”
是啊,為什么偏偏是他……
這個問題沒有答案,因為時光不能倒流,該發生的都已發生。
洗好澡后來到樓下,溫言打開冰箱拿出兩罐啤酒,坐在沒開燈的客廳里,一邊喝酒,一邊拉開了茶幾下的抽屜,拿起打火機和一盒拆開了許久,卻只碰了幾次的女士香煙。
都說吸煙能解愁,但她學著吸了幾次,還是受不了這種煙味,每次都會被嗆的嗓子疼。
再次點上根煙,吸了一口還是被嗆到,干脆選擇放棄。
她想,或許自己是真的不適合用這種方式紓解情緒。
換上運動服,下樓跑步,用這種運動的方式緩解著心里的壓抑,大汗淋漓時才回了公寓。???.??Qúbu.net
電梯門開,看到站在公寓門口的那抹偉岸背影,溫言只覺得是自己太累看花了眼,茫然的走過去,聞到那股熟悉的煙草氣味,才無奈的抿動了下嘴角,“好久不見。”
陸曜站在門口,上身白色薄襯衣,下身深藍色牛仔褲,這種休閑穿著還是溫言第一次見到。
他的臉看起來比三個月前瘦了,知道他穿長袖襯衣是為了遮住手臂上的新傷。
有關注新聞,歐陸集團北城總部被激憤的股民圍堵抗議,情緒亢奮的民眾還進行了打砸,是他不顧自身安危出面安撫,被打也不還手,才將民眾勸退。
為了穩盤,陸曜投進去不少資金。
總而言之,面前這個男人過去三個月里經歷了太多,
溫言不想深入的關注這些事,氣喘吁吁的走過去,指紋解鎖打開了門,沒再理身后的男人,走進去后就要將門關上。
門快關上,一條長腿伸進來擋住了門。
陸曜開口:“我們談談。”
……
客廳里亮起了暖調燈光,陸曜換拖鞋的時候看到里面好幾雙男士拖鞋,舌尖抵牙的同時,眸底也漸漸的泛起了自嘲的諷笑,看到茶幾上的易拉罐和煙灰缸里的煙卷,“學會吸煙了?”
溫言從冰箱里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喝了幾口,如實回答:“還沒學會。”
“你不適合學壞。”陸曜走過去從她手里奪過礦泉水,一邊喝水,一邊目不轉睛的注視著她。
這是她剛喝過的水,瓶口仿佛還有她的味道。
溫言別過臉去,朝客廳走去,將茶幾上的易拉罐收起,“很晚了,有什么話我們可以明天再談,我還要早起拍攝。”
“趕我?”
“對。”她一臉平靜的毫無任何感情。
陸曜問:“如果我不走呢?”
“那我就報警。”她眼神極冷:“這里是紐約,不是北城,你縱然是歐陸的總裁,在這里也只是普通人。”
“所以你才來了紐約,覺得我不可能出國找你,就算來了紐約也拿你沒辦法?”
“對。”
“太過誠實只會讓對方掌握住你的弱點。”他一針見血的指出:“你這樣太容易被對方猜中你的心理。”
步步逼近,抬手捏起她的下顎,再次觸碰到她才有一絲真實感,“知道嗎?越是排斥我,越表示你心里還有我,如果你心里沒有我,不會躲到紐約來。”
“我遞交了移民申請。”溫言與他對視:“你能在紐約待多久?”
“威脅我?”
“你不是能猜中我的心理嗎?為什么還要問我?你心里已經有了答案,何必還要問出來?”
感覺到他捏在下巴上的力道加大,溫言知道他快怒了,“我愛了盛西決七年,忘記他用了足足三年,你陸曜我只愛了幾個月,你覺得我要忘記你需要多久?我如果要躲你,不可能還回紐約,我會找一個你根本找不到我的地方。”
見他未語,溫言輕笑:“陸曜,你真的高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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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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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