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意回市的那段時間正好是李瑾和穆赫訂婚的日子。</br> 在臨走前溫如意和穆赫又見了一面。</br> 李母安排的工作,給李瑾送丟下的外套。</br> 沒看見李瑾,卻看到試穿禮服的穆赫。</br> 潔白的紗裙包裹著少女曼妙的胴體看起來還算一幅養眼的畫面。</br> 穆赫看見溫如意進來:“怎么樣,好看嗎?”</br> “還不錯。”</br> 溫如意說的還算是云淡風輕。</br> 她將外套疊好放到沙發上:“李瑾的外套放到這里了。”</br> “婚紗是一個女人畢生的夢想,我和李瑾的婚禮一定要用最豪華的婚禮。不過現在還是訂婚宴。”</br> 穆赫拉住溫如意的手。</br> 溫如意低頭看到穆赫手上的戒指。</br> 很素的一個戒指。</br> 溫如意又想李瑾好像送過她很多東西唯獨沒有這個。</br> 看著穆赫閃亮亮的眼睛。</br> 穆赫問她:“你一定會祝福我吧。”</br> 溫如意笑了笑:“當然,只要這一切是你想要的。”</br> 這當然并不是穆赫想要的答案。</br> 她切了一聲想要抽回手。</br> 溫如意緊緊握住她的手掌,穆赫看著溫如意的神色忽然變了變。</br> 溫如意又說:“可你真的覺得嫁給李瑾開心嗎?還是覺得他真的愛你呢?你總說我們兩個不一樣,你是出生豪門的千金大小姐而我從小就生活在小縣城里。當然李瑾可以娶你,把你帶回家讓你當李太太。可是穆赫,從前我不會消失,現在的我也不會。”</br> “你總要知道李瑾吻過你的嘴巴也親吻過的胸口,你的丈夫也曾經跟我同床共枕過。他給你帶過戒指同時也對我說過愛,他說他很愛我李瑾。”</br> 溫如意緊緊握住穆赫的手強迫她聽完她這些話。</br> “就算是這樣你也愿意當一個聯姻的犧牲品嗎?你天生也就是如此嗎?”</br> 穆赫看著溫如意心頭一震。</br> 不得不承認這些話扎進了穆赫的心中。</br> 穆赫抬起手來狠狠打了溫如意一巴掌:“你算是什么東西?用的著跟我說這些?”</br> 溫如意舔了舔嘴角腥甜。</br> “說不說都是事實。不愛聽就算了。”溫如意說:“記得告訴李瑾他的外套拿來了。”</br> “新婚愉快呢,穆赫。”</br> 溫如意一口氣說完也不顧旁人目瞪口呆的眼神走出店里。</br> 長出一口氣,不過是逞些口舌之快。</br> 無用但心里好受多了。</br> 穆赫一定氣得發瘋,誰管。讓李瑾去處理好了。</br> 走了也沒看到李瑾。</br> 李瑾這些天也是忙的要死,溫如意回家收拾行李。</br> 其實也沒什么好收拾的, 整理了幾件隨身衣物溫如意就出發了。</br> 一看鏡子里的自己,溫如意愣了愣。</br> 嘴角的傷來不及處理,微微出血。</br> 看起來有些狼狽。</br> 許思哲等了好久都沒見溫如意出來,本來想要再打個電話催促一下。</br> 溫如意提著行李走了出來。</br> 許思哲差點沒有認出來。</br> 溫如意帶了一副墨鏡還帶著口罩,捂得嚴嚴實實。</br> “搞什么你這是?”</br> 溫如意咳嗽了兩聲:“昨天感冒了。”</br> 許思哲接過溫如意的行李,放到后備箱里。</br> “總是生病呢。”</br> 許思哲低頭看了他一眼,太陽曬得要死,他背著光看著溫如意的眼神有些戲謔。</br> 不是很相信。</br> 溫如意支吾了一聲。</br> 許思哲拉開車門:“拆東墻補西墻可不是一個好的方法。”</br> “是嗎?”</br> 溫如意坐了進去,許思哲以為她在為了李瑾的訂婚感到難過。</br> 她也沒解釋,好像也沒有解釋的必要。</br> 許思哲跟穆赫也認識,還算是熟悉。</br> 許思哲坐上車,發動汽車。</br> “是啊,拿著把破傘擋雨不是更加累贅。”許思哲說。</br> 溫如意笑了笑。</br> 其實許思哲的性格和溫恒還真有點像。</br> 但是許思哲說話比溫恒要緩和多了,怪不得在a市的時候兩個人針尖對麥芒一樣。</br> 許思哲看了她一眼:“笑什么。”</br> “沒事,你說的挺對的。”溫如意推了推墨鏡。</br> “承認就好。”</br> 車子行駛的很穩當,許思哲的車里有一種淡淡花香味道。</br> 還挺淡雅的。</br> 溫如意就躺在靠背上睡著了。</br> 做了一個很漫長很漫長的夢。</br> 夢見那個午后的下午,陽光從外面照進來,照的人很暖和。</br> 中午只有一點休息的時間。</br> 溫如意匆忙的拿著杯子去接水,路過樓下的教室。</br> 許思哲和他的幾個朋友站在樓道里談天論地。</br> 溫如意看了他一眼,就像任何一次偶遇。</br> 不過這次許思哲也看了過來。</br> 陽光的照射下,琥珀色的眼眸很溫柔。</br> 那個時刻,或者說夢中的此刻。</br> 溫如意才不會想到許思哲會說她拿著一把破傘抵擋暴雨這種奚落的話。</br> 緩緩的,許思哲展露一個微笑。</br> 他竟然沖她打招呼,喊出了她的名字:“溫如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