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母不冷不熱的說著:“你還真是好記性。”</br> “一般般吧。”</br> 李瑾也開口說:“這么登門拜訪,您也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br> 許思哲支起手肘,手里拿著一雙筷子,修長的手指在燈光的照耀下格外有光澤感。</br> 他笑著,飯桌上有一種濃重的火藥味。</br> 溫如意打量著,不敢多說一句話。</br> 許思哲的到來一下子就把李家本就沒有那么平靜的水面攪動了起來。</br> 溫如意本以為自己是在獨走鋼絲,快要到達了終點。</br> 但其實這條路卻是比想象的更加危險。</br> 一不小心就會墜入深淵,黑漆漆的一片。</br> “我這次來只是來做客。”許思哲停頓了一下又說:“不過我們也應該重新認識一下。”</br> “以后我就會是李氏新的執行董事,目前我的手中持有李氏百分之十的股份。”</br> 聽到這個數字。</br> 李瑾和溫如意都有些震驚,遠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br> 的確并不是一個小的數字,現在溫如意和李瑾手中的股份加起來可能才夠和他持平。</br> 這多么恐怖。</br> 還以為準備的足夠充分,但一開始許思哲就應該著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br> 他們的對面并沒有千軍萬馬,只有許思哲一個人。</br> 這是什么概念,李父的手中也只有百分之十五。</br> 李母的手中有百分之八的股份。</br> 這里的人坐在一起算起來加在一起幾乎就占了所有股份的一半。</br> 李氏從原本分散的股份再次回歸聚集,成為了最初的樣子。</br> 啪嗒一聲。</br> 李母的筷子掉到了地上。</br> “什么?!”李母還是有些不可思議。</br> 還以為李瑾和溫如意就是這場游戲的最大的贏家。</br>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br> 一直擔心的事情還是擔心了。</br> 溫如意和李瑾忙活了半天卻沒有想到許思哲手中的股份竟然會這么多。李母在這個家兢兢業業了這么些年,最后才有了這百分之八的股份。</br> 許思哲說:“我這次來主要是作為李氏的大股東來的,大家不歡迎我嗎?”</br> 他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站了起來。</br> 微微側頭。</br> “不如就喝一杯吧也算是慶祝?”許思哲說。</br> 在座的人神色各異,各有想法。</br> 坐在主位上面的李父率先站了起來,表示了態度:“無論是作為客人還是我們李氏未來的股東,我們都應該歡迎許思哲的到來。”</br> 眾人紛紛站了起來。</br> 杯子聚集在一起,碰杯。</br> 玻璃杯子上面映照著各自的神情。</br> 這杯酒喝的也沒有什么滋味,各懷鬼胎。</br> 李父開口:“也不用太驚訝,怎么說也是一件好事。”</br> 廚房里面還在燉著湯水,咕嘟嘟響著。</br> 此時的餐桌上面是一片寂靜。</br> 外面還在飄飄灑灑下著雪花,這會兒透過窗戶看,外面覆蓋了一層雪白。</br> 莫名想起參加完池早早婚禮出來的那個晚上。</br> 也是下著那么一場雪花,</br> 掩蓋了地面上的一切,純白的一片。</br> 此時應該是十分安謐的場面,房間溫暖眾人聚集在一起。</br> 但是這頓飯應該是溫如意吃的最是忐忑不安也會是最難忘的一頓晚飯。</br> 生命的奇妙,或者是命運的奇特就像是一層層謎語。</br> 什么時候會揭曉。</br> 誰也不知道。</br> 好像是才察覺,許思哲看向窗戶外面:“下雪了。”</br> “是啊,好大的一場雪。”</br> 小琴端盤子沒有端穩,盤子摔碎在地上。</br> 一陣清脆的響聲。</br> 小琴卻有些誠惶誠恐:“對不起對不起,我馬上就收拾。”</br> “早就說了,用案子端的時候不要一邊輕一邊重的。”</br> “是,我這就收拾干凈。”</br> 小琴被說著立馬紅了臉,她平時做事一向是干凈利索,沒出什么差錯。</br> “毛手毛腳的。”李母忍不住說:“讓你做這些事情都做不好。”</br> 小琴一邊紅著臉,一邊低頭撿起碎片。</br> 這會兒,許思哲也蹲下來,微微彎腰慢悠悠撿起一片碎片。</br> “我幫幫你?”</br> 小琴一抬頭看著風神俊朗的許思哲,熱氣直騰騰的往上冒。</br> “不用了不用了,您就坐著就好。”</br> 許思哲卻是執著。</br> 溫如意這么遠遠的瞧著,她這里能夠看到他的側臉。</br> 低垂著的眉眼。</br> 眼睫毛輕輕眨動看起來就是一副善人的模樣。</br> “要不是她自己毛手毛腳的,怎么會是這個樣子,你就讓她自己打掃好了。”李瑾開口說。</br> 許思哲半蹲著,一只手搭在膝蓋上。</br> 他仰頭看了一眼。</br> 溫如意坐在李瑾旁邊也是顯得瘦小了幾分。</br> 李瑾微微直起了腰。</br> “你今天不還是客人,怎么好讓你做這樣的事情。”李瑾說。</br> “是啊是啊,您就歇著吧。這些讓我來好了。”</br> 小琴這么說著就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這會兒正半趴在地上擦拭地板上面的湯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