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這些，足以毀掉李凡在所有人心中的形象！
    聽到他的話，整個(gè)瘦西湖，所有人都不禁是一怔！
    每個(gè)人都意外到了極點(diǎn)，眼中瞬間都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什么......這李凡，居然有這樣的前科？”
    “不可思議，這樣一個(gè)人，居然也能來文星會(huì)？直隸府怎么樣想的？”
    “死窮酸！居然沒有背景、沒有名師？還是個(gè)四年老童生？天啊，他那篇文章，不是抄來的吧？”
    一時(shí)間，所有人都是嘩然！
    無數(shù)人眼中，瞬間都是露出了各種神色！
    不屑！
    輕蔑！
    懷疑！
    氣憤！
    李凡，在他們眼中，在這一刻，就像是變成了十惡不赦的人！
    “一個(gè)棄婿，一個(gè)窮酸，居然也來和我們坐？真的不要臉！”
    和李凡一桌坐著的幾個(gè)人，這一刻都臉色大變，急忙起身，宛如離開臭蟲一般離開李凡！
    “四年老童生，晦氣！”
    “媽的，也不知道死遠(yuǎn)點(diǎn)！”
    “什么天子賜筆，這么看來，根本就是不學(xué)無術(shù)！”
    他們一邊如避蛇蝎的離席而去，一邊口中還不斷地嘲諷發(fā)泄著！
    每一個(gè)人的目光，都是如此的冰冷。
    每一個(gè)人的話語，都是如此的嘲諷。
    每一個(gè)人，都仿佛高高在上，在藐視，在審判他！
    熱鬧無比的瘦西湖，這一刻，卻像是和李凡隔絕了開來，他就像是一座孤島，與世間格格不入！
    這就是偏見嗎？
    這就是上等人，對寒門士子的不屑嗎？
    是因?yàn)樽约翰艑W(xué)不夠？
    是因?yàn)樽约赫娴淖隽耸裁词異翰簧獾氖虑椋?br/>     或許在病態(tài)的時(shí)代，沒有背景，沒有勢力，沒有體面的外表，就已是一種罪過？
    李凡沒有憤怒，他笑了。
    這一刻，他忽然笑了，笑得如此的淡然，淡然中，卻有一抹悲涼之色。
    “丈夫百戰(zhàn)死，書生猶冷冰。”
    他忽而喃喃了一句，在這一刻，他想起的，反而是杏林中那些死去的老兵。
    那些曾經(jīng)為了保家衛(wèi)國而死去的老兵。
    他們的身后，站著的是這樣一個(gè)上層鄙視下層，視下層士子為蛇蝎的國度......怎么會(huì)不敗？
    怎能不敗？
    這帝國，久病已。
    久病已。
    他忽然舉杯狂飲，一飲而盡，喝完之后，他忽然將整張桌子，掀飛了出去，重重砸進(jìn)了湖水中，激起了一池的水花！
    四周的人都是驚呼，不可思議地看著李凡。
    李凡哈哈大笑了起來，他的笑聲中，分明充滿了放曠狂狷之意！
    “是！”
    “我李凡一介孤兒又如何？”
    “寒門士子又如何？”
    “曾連考四年童生，又如何？”
    他目光如電，掃視著場中一片人等，喝道：
    “寒門李凡，誰敢一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