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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挽楓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傷感,一雙碧湖般清透的眼眸,縈繞著濃濃的惋惜,為她哀傷。
喬君不禁受了這樣的蠱惑,腦子竟隨著他的話深入思考。
是的,除了失去,她擁有了什么?似乎……一無所有……
她從堂堂喬氏大小姐變成一個人人唾棄的孤兒,她連自己腹中的小寶貝都不能許諾一個安穩(wěn)的未來,她甚至背負了一身的債……
而這些,原本可以避免發(fā)生,只要滕東宇,適時的伸出一點援手……
這些天,每到夜深人靜,她的心總是好痛好痛:每一次想起父母的突然離世,每次想起公司忽然大難臨頭,以及……每一次想起他,她的心就像在被利劍凌遲,痛得她無法呼吸。
到最后,她總是催眠自己,不要再想那些已經(jīng)失去的,尤其不要再想他,哪怕是腦海中偶爾竄過他們曾經(jīng)有過的美好回憶……
非要說她還擁有些什么,她想,只有腦海中那段永遠無法去除的回憶……
不要再提他,不要,夠了,統(tǒng)統(tǒng)夠了,她真的不愿意再去想那些……就讓她暫時懦弱的逃避一下吧,給她一點時間,靜靜地恢復元氣吧。
現(xiàn)在一味地再深究下去,她只怕她會受不了的崩潰……
陷入心傷當中的喬君,一雙眼睛相似蒙上了一層灰蒙蒙的霧氣,顯得那樣的無神呆滯。
她愣愣地望著前方,但眼底分明什么都沒有。
她甚至忘了,此刻站在她面前的葉挽楓。
葉挽楓并不是刻意想要撕開喬君的傷口,讓她再次陷入深深的傷痛,甚至絕望。
他只是想讓喬君認清事實。
曾經(jīng),他費勁一切努力都不能打開喬君的心扉,他原以為她懂得保護自己,但如今,看著她失落、無助的模樣,他才知道,她一貫堅強的外表竟是如此不堪一擊……
他不要她如此受盡委屈,他想要看見那個站在大學的林蔭樹下,迎著風,飄舞著絲緞般的長發(fā),自信傲然地拒絕每一位追求者的女孩……
“小君!”他輕喚她。
喬君依舊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對于他的呼喚,無動于衷。
“小君!!”葉挽楓終于忍不住輕搖她的雙肩,一聲又一聲,不斷地輕喚她,“對不起,我不想你痛苦的……但我更無法接受你被騙……”
“小君,我只是想讓你看清楚事實的真相,想讓你明白,你所托非人。那個讓你充滿希望去相信的真命天子,真的不是滕東宇……”
“你不要再說了……”終于,喬君緩緩抬眸,看向他。
只是,那雙從來清澈明亮的眼眸,此刻光彩不在,籠罩著層層的濃霧。
“我還是那句話,對于你,我從來沒有拒絕,如果你有需要我的地方,請你毫不猶豫地告訴我,我一定會盡我所能。”
天知道,他有多想幫她,多想將她呵護在懷中,但,他了解她的個……此刻,她的自尊不需要任何人的“憐憫”幫助!!
長長地吁出一口長氣,喬君輕輕搖頭,“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我會解決……如果你真的想幫我,就把‘滕飛’的那份合約簽了吧!”
她的請求,僅僅如此……
“好……”葉挽楓難過地點頭:他早料到會是這樣。
自始自終,他于她而言,都是一個連哀愁都無法分擔的外人。他究竟要如何,才能走進她的內(nèi)心?
他真的無法做到,眼睜睜地看著她,一直不幸福,不快樂。
好后悔。
他好后悔自己這兩年的默默守護--如果早知道,有一天她會所托非人,他一定會在一開始,就積極地爭取她的認可,爭取她的心動。
她也不至于,落到今日這樣悲慘的境地。
怪他沒有守護好她。
在合作同意書上簽上自己的署名,葉挽楓沉默地看著她抱著文件,單薄的身影一步步地走出他的視線……
靠坐在椅子上,他斂下的眸子微微一黯,眸底深處,暗潮涌動。
滕飛集團。
當喬君把簽好的合同,遞到肖經(jīng)理面前時,肖經(jīng)理驚訝的眼珠子快掉出來了,“合同簽下來了?”
“是的?!眴叹稽c頭,“幸不辱命?!?br/>
肖經(jīng)理不可置信地翻著合同書,反復地確認著封底的簽字和印章,“這、這么快?前后不到兩小時啊!你是不是和他們總經(jīng)理認識?”
他猜疑地望向喬君。
喬君也并不打算隱瞞,因為很多時候你越隱瞞,流言蜚語越多,“是的。我到了以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Leaf集團的總經(jīng)理,居然是我在國外留學時候的同學。雖然我們聯(lián)系不多,但他愿意相信我這位校友的品德,所以就答應了簽訂合同?!?br/>
“好好好,這是你的優(yōu)勢,也是我反應慢,理應想到的?!毙そ?jīng)理笑的合不攏嘴:是他疏忽了,喬君以前可是本市的‘第一名媛’,她的交際圈里全都是各種家族公司的繼承人、銜著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子弟。
雖說喬家現(xiàn)在落難了,但俗語說的好嘛,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總還有愿意給喬家、給她面子的人。
難怪她敢申請到業(yè)務部工作,手里確實是握有資源的。
看來他這位業(yè)務部經(jīng)理的年終獎,今年一定會大大翻倍的!
“辛苦了,喬君?!彼技坝诖?,肖經(jīng)理對喬君的態(tài)度熱絡了很多,顯得非常平易近人了,“先去休息一下吧。稍后會有助理去告訴你,接下去還有什么流程需要完成的。不懂的地方可以隨時問,請教我也可以,大家都是同事嘛,不要拘束。”
“好的,謝謝肖經(jīng)理。”喬君心中有些愕然這個經(jīng)理的變臉速度。
但隨即也想通了理由,不由的暗暗無語搖頭:人可真是現(xiàn)實。
兩小時前,他以為她不過是一個被滕東宇拋棄了的、嬌滴滴的無用千金小姐,父母又去世了,喬諾那位總裁特助又刻意打壓,沒有了價值,所以在她面前擺譜,趾高氣揚。
現(xiàn)在意識到她的能力和資源,頓時換了一副面孔。
不過這樣也好,被善待總比被刁難好。
她并不要求什么特別照顧,但至少,也希望自己能處于公平正常的工作環(huán)境中。
喬君的擔憂并不是多余的,實際上,若不是她今日一進公司馬上拿到大單,這位肖經(jīng)理絕對會默默地執(zhí)行喬諾對喬君的各種刁難。
但他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喬君的價值所在,那么就絕對不會在明面上得罪喬君,畢竟他的業(yè)績?nèi)砍槿I(yè)務員的。
至于喬諾那一邊?
陰奉陽違還不容易!
對于他這等職場老狐貍,實在太容易操作了。
此刻,他正在向喬諾報告這個好消息,“看來喬君小姐還是有一定的業(yè)務能力的,這個月的業(yè)績冠軍想必是非她莫屬了。我們的老業(yè)務員要有壓力了,呵呵?!?br/>
肖經(jīng)理這句話說的中規(guī)中矩,并沒有刻意的的夸獎喬君。但喬諾現(xiàn)在只要聽見有人肯定喬君,就不爽極了,所以立刻臉色一沉,“一次僥幸成功算不得什么,不需要特意表揚了?!?br/>
按照滕飛業(yè)務部的一貫習慣,開了這樣的大單,尤其是新人入職第一天就開大單的,都會發(fā)內(nèi)部郵件鼓勵表揚的。但喬諾一句話,就明顯的打壓了。
肖經(jīng)理立刻奉承地點頭,“是,是,您說的對。她畢竟是比普通人有優(yōu)勢的,簽下一個單子太容易了。”
“她現(xiàn)在還不如普通人?!眴讨Z再次冷冷地糾正,“如果下個月的業(yè)績考核不過關,她依舊要受懲罰!”
肖經(jīng)理再次點頭,“對,對,喬特助說的是?!?br/>
但轉(zhuǎn)頭,他就在業(yè)務部的內(nèi)部群里通報了這個好消息,表揚喬君為業(yè)務部的本月業(yè)績添上了漂亮的一筆!
這個群,自然是不會有喬諾這位突然空降的領導的。
群里頓時一番熱鬧祝賀打雞血,原本還鄙夷她、想著有機會一定要踩高捧低一番的人,現(xiàn)在也暫時收起了心思,保持觀望的態(tài)度,也就暫時給了喬君一片寧靜。
夜晚,終于結束了一天辛苦工作的喬君,疲憊地回到酒店。
大公司就是流程多,各種表格的申報、發(fā)票的整理報備、前業(yè)務員留下的記錄資料等等等,全都要她一手整合出來。
等她終于走出公司,整棟大樓幾乎沒剩下幾個人了。
本來她已經(jīng)累的毫無胃口,但考慮到肚子里寶寶的營養(yǎng)需求,她還是逼自己去吃了一份豐盛營養(yǎng)的香菇燉雞面,又買了一袋熱牛奶,準備做睡前點心。
她正站在酒店大堂中等著乘電梯回自己的房間,這時候,酒店的總臺卻匆匆奔至她身旁,禮貌客氣地喊住了她,“不好意思,喬小姐,稍等一下……”
喬君止步定在原地,疑惑地看著總臺小姐。
只見總臺小姐禮貌客氣地對她開口道,“是這樣的,喬小姐,您昨天留下的預付卡突然無法刷取房費,所以,我需要麻煩您再來總臺再刷一次卡。”
“好?!彼S即同總臺小姐來到總臺。
疑惑地拿出自己的卡再刷了一次,然而,酒店依舊顯示無法付費。喬君不由得心中一驚,連忙拿出其他的卡都刷了一遍,結果卻是統(tǒng)統(tǒng)無法付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