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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言這才記起來,很早之前自己買的那一對草娃娃被寧遠順走之后自己亂發(fā)脾氣,當(dāng)時宋林說過要給自己買個新的來著。
看來宋林是早就買了的,為什么沒有給自己呢?
寧遠站在畫室門口看著小言捧著那個草娃娃發(fā)呆,沒有去打擾,安靜的退回客廳,坐在沙發(fā)上等著小言自己出來。
有些事兒得小言自己去想,也得宋林自己來講。
自己能做的就是陪著小言吧,就算哪一天小言改變主意離開了自己,自己又能怎么樣呢?有時候是不能寬容也得寬容的。
小言想了會兒還是把那只草娃娃放回了桌子上,既然宋林買了,就等他回來親手送給自己吧。
出來的時候,寧遠說:
“小言你什么時候輪休?”
“下周一吧,怎么了?”
“咱去雍和宮燒香吧。”
“啊?為什么啊?你是藏傳佛教徒?看不出來啊?假的吧?”
“不是,我家里人用燒香的習(xí)慣,我也多少染上了點,不是佛教的,但是可以燒香啊,去吧,咱去拜拜佛。”
“那行啊,挺新鮮的,就下周一吧。”
“嗯,都澆完了嗎?把門窗關(guān)上咱回家吧。對了,小言你別忘了給宋林打電話啊。”
“那當(dāng)然,看我怎么折騰他。”
鎖好門,上了寧遠的車,小言就給宋林打過去了電話,宋林的聲音依舊明朗,小言說:
“剛給你澆花了!你丫自己玩的爽了,是不把我忘了啊?”
“那當(dāng)然,想著你干嘛啊?都澆了?要是落下了你就等著我回去揍你吧。”
“戚,你多給我?guī)c好吃的啊!對了……”
“什么?”
“你桌子上有個草娃娃,是不買給我的啊?怎么不早給我啊?不怕放長毛了?”
小言跟宋林藏不住話,還是說了出來,宋林頓了一下,寧遠豎著耳朵聽,最后宋林說:
“拉倒吧,少自作多情了,我那是給曉玉買著玩的,你別給我亂動啊。”
“戚,我就說你什么時候?qū)ξ夷敲瓷闲牧耍瑳]動呢,給你放桌子上了,我現(xiàn)在可不缺了,我跟寧遠那對都頭上長出綠草了,可逗了。”
“是嗎?那我回去也開始養(yǎng)。就這樣吧,我跟曉玉要出去了,再說吧。”
宋林合上了電話,小言樂呵呵的對寧遠說:
“這小子過得不錯嘛,咱什么時候也出去玩玩啊?我一直想去南京呢,咱找個長假去南京吧。”
“好啊,你想去哪兒咱就去哪兒!”
剛才小言跟宋林的通話,寧遠基本上都聽見了,看來宋林過得還好,寧遠覺得多少有些內(nèi)疚,算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決定,自己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對小言好一點再好一點,讓能開心的人更加開心。
周一的時候?qū)庍h真的帶著小言去了雍和宮。
從雍和宮地鐵站出來的時候?qū)庍h自言自語道:“把地鐵修在大佛下面也不怕大不敬。”然后在前面領(lǐng)著小言進去了雍和宮。
在門口拐角的小店里買足了香火,六大殿,禮佛三支為易。
走到藥師王那里,寧遠拉著小言恭恭敬敬的跪下,說:
“給咱的親戚朋友求個平安,都健健康康的,咱自己也是。”
嗯,上香三支,叩首三次,小言只是跟著寧遠做,心里閃過很多親人的面孔,還有朋友的,不過寧遠一直凝著臉,看上去很是專注,寧遠是在為誰祈福呢?
寧遠確實實在為自己的某一位朋友祈福,祈禱他能平平安安的,但是這些事兒要瞞著小言,寧遠希望小言就這么一直無憂無慮的守在自己的身邊就好。
不要說什么不信佛之類的話,雖然大多數(shù)人還是有所求的時候才跪在佛的面前祈禱,至少是在無助的時候有個寄托,至少有個安慰。
寧遠媽媽曾經(jīng)囑咐過寧遠:對待神明要虔誠。
寧遠牽著小言的手,也不管別人什么目光了,他拉著小言跪在了觀音洞那里,不是有些好事的觀光者投來好奇的目光,還竊竊私語,小言臉上有些放不住,想挪得遠一點,可是被寧遠攔住了。
寧遠說:
“這里是觀音洞,求婚姻的,咱也求求吧。”
小言心里特不是個滋味兒,有點發(fā)澀,有點堵得慌,婚姻嗎?那是他們不敢奢求的殿堂。
他們齊齊的拜了三拜。
不知道觀音會不會祝福這對有悖人倫的戀人。
只不過愛上的人恰好是他罷了,愛,本身沒有錯的。
我們承擔(dān)著更多,所以我們要更加勇敢。
以后的路還有很長很長,就請多少眷顧一下我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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