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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林趕到的時候小言還是蒙在被子里不愿出來,宋林過去拉開被子,露出來林嘉言蒼白的一張小臉,宋林心里緊緊的揪著,心臟那里有些刺痛。
宋林撫摸著小言的額頭,輕聲道:
“小言,咱就當(dāng)做了個噩夢,醒了就沒事兒了。”
小言看清了是宋林后,溫順得像只貓咪,他湊到宋林腿邊上,緊緊挨著,小聲說:
“宋林,我想回家。”
“嗯,休息好了咱就回家。”
小言握住宋林的手,把頭埋進(jìn)被褥里,不再說話,身子卻隨著抽泣一下一下的起伏。
尉寧遠(yuǎn)看著這倆人,怎么就那么像是在相濡以沫,好像任何人都插不進(jìn)不,尉寧遠(yuǎn)覺得心里有些刺痛。他轉(zhuǎn)身去廚房盛出熱粥,端給宋林。
宋林接過尉寧遠(yuǎn)的粥,還是對尉寧遠(yuǎn)說了聲謝謝。
宋林都不敢想,要是尉寧遠(yuǎn)不在,要是尉寧遠(yuǎn)沒有及時的把小言弄出來,那樣將會是什么后果。
“小言,先起來吃點東西。”
小言悶聲道:“我不想吃。”
宋林知道這樣不行,他重重的把碗放到床頭柜上,刺耳的碰撞聲把尉寧遠(yuǎn)都嚇了一跳。宋林掀起被子,把小言拎起來,也不管是不是弄疼了小言,反正是捏著小言的腮幫子就破口大罵:
“林嘉言你以為你是遭人強暴的大姑娘啊!你裝什么呢!不就是被狗啃了兩口嗎?你至于嗎?怎么?想做貞潔烈女啊?行啊,我成全你,尉寧遠(yuǎn)家可是二十二樓,窗戶在那邊呢!你去跳啊!”
小言皺著眉有盯著宋林,緊緊抿著嘴唇,胸口激烈的起伏著,宋林知道,罵到點子上了,于是接著說:
“怎么,不敢了是吧!我告你,你越是這樣,那整你的人就越高興!你就拿著別人的錯誤懲罰自己吧!盡管糟蹋,人家不心疼!”
“靠!也就我這樣的心寒!你再給我這萎靡不振!我宋林今后再也不管你了!你這才多大點事兒呢!啊?”
林嘉言吸吸鼻子,白了宋林一眼,慪氣道:
“誰讓你管的!滾!不想管就別管,我看見你還煩呢!”
宋林就笑了,看樣子真得罵,趁著小言精神好了很多,趕緊把粥端起來,湊到小言面前,說:
“來,嘗嘗,這可是我尉老師親自下廚做的。”
然后舀起一勺,送進(jìn)小言口里。
小言吧嗒兩下,沖著站在那里的尉寧遠(yuǎn)說:
“你沒下毒吧?”
尉寧遠(yuǎn)看到小言會開玩笑了,心里就放下了,說:
“小祖宗,要是有毒,我陪你一塊去了行不?”
小言頓了下,說:
“尉寧遠(yuǎn),謝謝你。”
林嘉言昨晚大概算是活這么大經(jīng)歷過的最痛苦的一刻。
被兩個惡心的男人猥褻,他甚至還覺得那幾只手在自己身上游走,毛骨悚然。
不過宋林說得對,還好有尉寧遠(yuǎn)在,沒有發(fā)生最壞的事情,何必像個失了身的大姑娘似的。
不就是被狗咬了兩口嗎?回去好好消消毒,睡個覺就忘了吧。他林嘉言可是個堂堂男子漢。
可是為什么還是這么難受,心里堵得慌,為了不讓宋林擔(dān)心,可以裝出不在乎了的樣子,可是心里還是揪得刺痛。
如果是被陌生人強奸了,痛過了掙扎過了也就過去了,會恨會害怕會恐懼,可是不會這般萬念俱灰。
因為是秦楨算計了他,秦楨把他約到了酒吧,然后送給別人糟蹋。
林嘉言不準(zhǔn)備把事情的真相告訴任何人。
不為什么,為了自己最后的尊嚴(yán),不要讓人知道,他愛過的那個人,竟然這樣對待他。
秦楨,你真的不用這么狠,你想要我離開只要告訴我就行。
我不會糾纏你。
何必要這么辛苦呢?恨一個人會很累的。
宋林要把小言接回自己家,尉寧遠(yuǎn)欲言又止,趁著小言去洗漱的空擋,尉寧遠(yuǎn)把宋林拖到陽臺上,問:
“小言得罪過什么人嗎?到底是誰干的?”
“現(xiàn)在還沒敢問,等過兩天再提吧,我看小言是不愿意說,不然早就說了,小時候誰揍了他,他都是第一時間哭著鼻子來我這里報上人名來。”
尉寧遠(yuǎn)有些嫉妒宋林,他怎么運氣這么好,占據(jù)了小言幾乎所有的歲月。
尉寧遠(yuǎn)問:
“宋林,你是不是喜歡小言?”
宋林看著大樓下面變得渺小車水馬龍,笑道:
“當(dāng)然喜歡,不然干嘛照顧他這么多年。”
“你!真的?”
宋林拍拍尉寧遠(yuǎn)的肩膀,轉(zhuǎn)身進(jìn)屋,笑道:
“你緊張個屁,不是你想得那樣,就你齷齪!”
宋林把小言帶走了,尉寧遠(yuǎn)守著冷清的房子發(fā)呆。
以前怎么就沒覺得這房子這么冷清呢?空蕩蕩的怪煩人的。
他走進(jìn)臥室,坐在床上,上面還有小言留下的凹痕,小言在這里趟過,尉寧遠(yuǎn)輕輕撫摸過被單,已經(jīng)了無溫度。 手機閱讀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