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冬人見這桌上的三個人,似乎沒有一個準備替自己說話,更別提伸手拉自己一把了。
只能苦笑了一下,扶著凳子自己站了起來。
“那個,重新認識一下吧,我叫克列門特,這是璃月官方的考古行動許可文書,我在璃月的勘探結(jié)果,都會和官方共享的。”
克列門特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官方憑證,然后對著鐘離陪笑道:“而且我在璃月港聽說,這里學(xué)識最為淵博,堪稱博古通今的就只有往生堂的鐘離先生,所以我給往生堂支付了重金,特地聘請鐘離先生作為我的考古顧問。”
“如果是往生堂的工作,那么作為客卿,我便不好推辭了。”
克列門特大喜,“那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
宛煙見眾人竟然現(xiàn)在就要出發(fā),頓時大急,“我還有事要請教鐘離先生……”
“如果你暫時沒有其他的事情,也可以一起過來,我們路上邊走邊說也可以。”
鐘離倒是非常照顧宛煙的情緒,直接對她發(fā)出了邀請。
徐寧覺得這可能是因為他說的“自己人”的關(guān)系。
克列門特雖說有些不太情愿,但是在聽說宛煙竟然也是個考古學(xué)家,頓時便答應(yīng)了。
“鐘離先生慢走,恕徐寧不能遠送了。”
徐寧躬身行了一禮,卻見鐘離瞥了自己一眼。
“你也一起來。”
徐寧一呆,“我……也去嗎?那我能不能先去找翠兒一趟……”
克列門特也不清楚鐘離為什么要拉上這么多人,不過現(xiàn)在自己是有求于人,倒也不敢有太多意見。
“現(xiàn)在走,天亮?xí)r剛好到達我們的目的地——孤云閣,我可不會等你到天亮的,而且我可是知道,翠兒最近在鬧情緒,已經(jīng)好多天都沒接待過任何客人了,你沒機會得手的……”
徐寧瞪了這個家伙一眼,當(dāng)自己是色中餓鬼嗎?
當(dāng)?shù)劬诘任业臅r候,我還敢先去得個手再來?
好在鐘離直接點頭,說了句“速去速回”,徐寧忙不迭地跑開去找翠兒。
翠兒果然沒有招待任何客人,獨自一人在船尾吹著風(fēng)。
當(dāng)徐寧找到她的時候,翠兒滿懷欣喜地迎上來問道:“你見到他了?”
“他已經(jīng)葬身大海了。”徐寧淡定地說道。
翠兒的臉頓時白了,不能置信地說道:“你在騙我!你一定在騙我,對了,是他,是他讓你騙我的對不對?”
徐寧搖了搖頭,“不是他,是我騙了你,其實他……成親了。”
翠兒身形踉蹌了一下,似乎站也站不穩(wěn)了,她伸手扶著船舷,喘著氣搖頭道:“不,我不相信……”
徐寧撓撓頭,“好歹給了你兩個選項呢,你就揀個喜歡的唄,真不行我再給你一個?”
翠兒抬起一只手,“不,不用你給我答案,我會親自去問他,我相信他會告訴我怎么選。”
徐寧本來還想著要是翠兒傷心過度,尋死覓活,自己就干脆把潮汐的那封信給她算了。
不過看她這種堅強的樣子,徐寧現(xiàn)在只希望潮汐在幫助她做選擇的時候理智些,不要讓翠兒挑選項一,不然只怕思思要做寡婦。
處理了翠兒的事情,徐寧趕往船舷處,搭上了克列門特的大船,緩緩向著孤云閣駛?cè)ァ?br/>
夜深露重,眾人都是選擇了先回房休息。
徐寧還是有些不適應(yīng)船上睡覺,拿著請鐘離先生喝酒的借口,請了鐘離一起去塵隱洞天休息。
好在這次里面沒有雞飛狗跳的,除了青衣遠遠地在拿腳敲地皮,溫迪一如既往地和草地融為一體,一如既往地醉的很安詳。
鐘離進來之后,第一眼就是看向了浮島上的那塊冰坨子,見它安安穩(wěn)穩(wěn)地浮空置在那里,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
徐寧伸手虛引了一下,“帝君,這邊請。”
將鐘離引到千葉酒泉那邊,徐寧便站在一旁靜靜地不再做聲。樂文小說網(wǎng)
鐘離走到近前,看著在酒泉旁邊亭亭玉立著的白色樹苗,似乎凝神在思索著什么,眼神溫柔。
良久才聽到祂輕聲道:“老友,好久不見了。”
白色樹苗似乎聽懂了鐘離的話一般,看起來有些欣喜地搖了搖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