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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娘親救命!串音了!!!
小初火急火燎要從謝瑯手上跳下去,冷不防被他黑色廣袖拂過,小初頓時覺得周身一暖,像是母胎之中般暖洋洋,她享受地瞇起眼睛,待那人袖子從她頭頂掀開時候,她也仰頭看向他。[百度搜索書名四庫書看章節(jié)]
為什么他用這么愕然眼神看著她?
討厭鬼!情敵!哼!
她習(xí)慣性地抬起前爪舔爪子,映入眼簾是胖乎乎巴掌,她悶悶地瞪了謝瑯一眼,開始咬手指。
謝瑯看著坐手臂上那個粉嫩嫩小男孩,頭發(fā)披散,身穿一件黑色小袍子。他怔忪地伸出手去摸她臉,被小初小巴掌用力拍走,小男孩眼睛長得很像他,臉部輪廓則是他和那人結(jié)合,側(cè)頭看他時候,姿態(tài)神情和小時候萌萌幾乎一模一樣,倘若不是那雙漆黑眸子,他幾乎誤認為這是萌萌。
他用血脈感應(yīng)了下,得到回應(yīng)讓他為驚訝,伸手袖間掐指輕算,一時間被這震撼消息驚得愣原地。
是他孩子……
是他和搖籃第二個孩子。
“你娘她……”他開口道。
他話未說完,就被小初打斷:“我娘是誰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我娘身邊想做我父親男人多著呢,也不看看你年歲多大了還想打我娘主意,怪!叔!叔!”
謝瑯身后人立刻上前呵斥:“誰家孩子,如此無禮,竟然這么——”
謝瑯抬手,打斷了身后那人沒說完話。
“你娘她哪里?”謝瑯重問道。
小初默不作聲地低下頭,啃著手指頭,就是不回答他。
“我是你父親?!敝x瑯微微皺眉。
身后那人一愣:原來族中五叔祖終于也踏上三妻四妾這一步了?私生子都這么大了!
小初明顯直接無視了他這句話,看他不肯輕易放過自己,小初嫌棄地嘟囔一句:“我父親早就不要我們娘倆了,我只有義父,我義父對我可好了,誰要父親……”
謝瑯輕聲道:“我沒有不要你們,我……”他不想被誤會,想要解釋,卻頓時無言以對。他自從謝搖籃對自己坦白忘情之后,非常生她氣,但是也不至于到無可挽回地步,她命格如此,要受這些磨難,只是對于她自作主張氣憤異常,那晚他強迫于她,雖然他不對先,但是她態(tài)度實令他心寒,甚至將與夫妻敦倫比作地獄,實寒心,兩種情緒絞結(jié)一處,他著實不想再見她。
這兩百多年來,任何與她有關(guān)事情都不愿意去想,以前他總會時不時推算占卜一下她接下來回發(fā)生事情,這二百年來卻徹底對她置之不理,甚至也不許萌萌提她名字,將兒子送走到各種秘境去試煉,讓他根本沒空去見謝搖籃,陰暗地想要謝搖籃也嘗一嘗被至親遺忘到腦后滋味,看看好受不好受。\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那晚之后,她竟然懷了孩子……也萬萬沒想到,竟然這種情況下與孩子相見。
“我同她二百多年未曾相見,她也從未告訴我這件事情,我并不知道她懷了你?!敝x瑯猶豫著想要解釋。
小初看他一眼,又啃了一會兒手指,這才慢吞吞說道:“我同娘兩柱香未見,可是我知道她馬上就會過來找我,我也知道她見到我時候回被那塊石頭絆一下,還知道她袖子里塞著給我買桂花糖,一會兒得被硌碎一塊?!彼聪蛑x瑯。“你若是我父親,你難道不會推算嗎?”
小初一扭頭,正看見謝搖籃朝她走了過來,謝搖籃看見謝瑯,不由自主加了步子,果不其然被腳下凸起石頭絆了一下,小初歡喜地從他手臂上往下跳,小胖團四肢并用,一股腦纏住了謝搖籃,令她不能再往前走一步。
謝搖籃將她抱了下來,令她站好,皺眉訓(xùn)斥了一句:“一句話不順著你,就偷跑出來,這脾氣都是誰慣出來,以為我真不會揍你?”
“你怎么跟孩子說話,這么兇做什么?”謝瑯上前要把小初拉回身邊。
小初一縮躲開他手,陌生又警惕地看著他:“不用你管。”她扭頭去蹭謝搖籃,“娘親,要補上親親?!?br/>
謝搖籃正看著謝瑯走神,心中不知道想些什么,一時忽視了她。
小初一縮變成小狐貍模樣,用爪子扒著她衣裙往上爬,速度極地爬到她胸口蹭來蹭去,伸著前爪扒住她臉看自己,看架勢根本不許她視線謝瑯身上停留片刻。
謝搖籃無奈低頭,嘴唇碰到小初濕漉漉鼻尖,小初這才滿意地閉上眼睛把自己毛臉送到她唇邊:“補上早上親親!”
謝搖籃第一次沒按照她說做,而是揚手將小初按住,不許她搗蛋,這才看向謝瑯,聲音很平靜溫柔:“小初出生前,我想過告訴你,可你那時候不肯見我。她出生后,我也帶她去看過你,可你還是不想見我,我并非故意隱瞞,只是……”
“說來都是我錯了?”謝瑯銀色鳳眼冷冽地看向她。明明都忘了,為什么還一副事事為他考慮周全樣子,他不稀罕她所謂責任。
謝搖籃心頭嘆息一聲,垂下眼皮,沉默半響,輕聲道:“是我錯?!?br/>
小初劇烈掙扎起來,謝搖籃按緊她,不許她亂動。小初趴她肩窩,口齒不清道:“……你錯……錯什么了,出息都被肥蛟吃了……”
“你輕點?!敝x瑯皺眉看了她一眼。
謝搖籃下意識松了手,小胖團本來就皮毛油滑,按理說謝搖籃一松手,她刺溜一下就可以竄走,可是這次卻依舊乖巧地趴她肩窩,還挑釁地回頭看了謝瑯一眼,尖尖豎起狐耳因為她動作,擦過謝搖籃下巴,謝搖籃順手揉了一下,小初立刻就酥了。
謝瑯冷淡垂下眼睛,朝她伸出手。
謝搖籃奇怪地看向他,順著他視線看到了窩懷里乖巧小初,依依不舍將她放到了謝瑯手心里,小初依舊酥趴趴地瞇著眼睛,還沒覺察到自己被換了人抱著。察覺到謝搖籃順毛動作停住時候,她已經(jīng)被謝瑯抱住,跑都跑不了。
小初發(fā)出兩聲幼獸嘶鳴,一副被背叛模樣看著謝搖籃。
謝搖籃輕聲道:“他是你父親,以前帶你見過。你隨他去見見你兄長,娘親改日再接你回去。”
謝搖籃從袖中取出桂花糖,遞給謝瑯:“她喜歡,不能多吃,一天一顆,吃多了牙疼?!?br/>
謝瑯正要伸手去接,冷不防被小初伸出前爪將油紙包拍落地,謝搖籃低頭看了看,朝謝瑯道:“我走了?!?br/>
小初似乎一直以為謝搖籃嚇唬她,于是一直很淡定,待謝搖籃真轉(zhuǎn)身,才嚇得嗷嗷直叫:“娘親,你真走?。∧镂也辉摪烟撬ち?,我再也不胡亂發(fā)脾氣還跑走了,我再也不挑釁煙煙說我是她情敵了,我再也不欺負綠蛟了,娘親你別丟下我啊!”
謝搖籃已然化作長虹,向遠方遁去。
謝搖籃想法很單純:小初自小和謝瑯分離,父女之間關(guān)系生疏,能夠有機會讓謝瑯彌補小女兒缺失感情,也是好事。小初雖然有義父,秦山主對她也不錯,但是畢竟不是親生父女,哪里比得上謝瑯。
她剛回到租住院落里,齊寒煙就提著一桿禪杖興沖沖向她跑過來,“你看著個禪杖怎么樣?雖然有點丑,不過應(yīng)該挺實用?!?br/>
那是一根黃綠色禪杖,上面掛著六十四個銅環(huán),拿手里很重,沒有什么與眾不同之處,看起來已經(jīng)非常破舊,花哨有余精簡不足。謝搖籃看了看,朝她笑了一下:“辛苦了。”
齊寒煙笑了起來,她朝謝搖籃身后看了一眼:“小妖精,躲哪里了?給煙煙出來!”
沒聽見小初脆生生嗓音,她疑惑地看向謝搖籃。
“小初被她父親接走了。”謝搖籃臉上笑容有些淡去,小初自從出生以來,可以說從來沒離開過她身邊,她有些空落落。不過很,這些小情緒就被壓制下去。開始進門和眾人討論大比事宜。
后天便是秦山大比第一天,謝搖籃尚且未報名領(lǐng)到號碼,但是其余眾人已經(jīng)早已報過名了,眾人并未出現(xiàn)同臺相殺慘劇。岳陽對上了道一宗那位女峰主橙月,賽事就安排后天,其余人則都不知道自己對手什么模樣,翻著玉簡各自揣摩。
“師叔呢?”謝搖籃問道。
齊寒煙往后院指了指:“他今晚不知道突然頓悟了什么,又哭又笑,然后就去沖擊大乘期了,我們也沒去打擾他?!?br/>
謝搖籃點點頭,正式比賽各種事情壓心頭;以及去尋找小初時候,街上突然瞥見一人,擁著一個漂亮出塵女修,似乎是夙長生。而且據(jù)她所看,夙長生修為不低,應(yīng)該已經(jīng)是大乘中期。
大乘期修士算是比較少,所以比賽之時,謝搖籃很有可能會碰上他。
她這邊隨便想著心事,那頭謝瑯那里卻是水深火熱。
“你義父是秦山主?!”謝瑯根本不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他放桌面上手一抖,聲音寒冷得幾乎可以把周圍一切凍成冰渣。
萌萌一個哆嗦,感覺把頭埋得低低,眼睛卻還偷瞧那邊“弟弟”,奈何黑衣黑眸弟弟看起來冷淡很,根本連個眼神都不給他。
“你認識義父?那太好了,能不能把我送到義父那里,讓義父帶我回去找娘親!”小初認真道。
謝瑯黑色廣袖下手握成拳頭,冷冷道:“為什么?”
“什么為什么?”小初疑惑。
“謝搖籃她有什么資格讓我女兒認秦山主作義父?”
小初一反常態(tài)地乖乖巧巧:“因為娘親要生我時候,是義父給我擋天劫啊,否則娘她出門外,身上法寶沒有一件,荒郊野外地方,生產(chǎn)再加上天劫,倘若沒有碰上義父,恐怕得帶著我直接去蒿里地獄?!毙〕醯吐曕洁炝艘痪洌拔夷菚r候可不知道所謂父親哪里。”
小初嗓音脆生可愛,可是傳入謝瑯耳中時候,卻帶著那么一股陰森森味道,似乎汲取了他身上全部暖。她孤身一人,即將生產(chǎn)時候,那般虛弱時刻,面對那天劫,會是怎樣心情,會不會很悲哀絕望?見鬼他那時候干什么?他和她慪氣!
記得搖籃她生下萌萌時候,硬生生地用肉身去挨了一道天劫,險些丟掉性命,他那時候就暗自決定不會再讓她受這種苦頭,可是這次卻連小初出現(xiàn),才是剛剛發(fā)現(xiàn),甚至還心底責怪謝搖籃不早日告訴自己。
他竟然是如此糟糕丈夫和父親。
謝瑯呼地站起了身體,身形如電,眨眼間就消失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夕空,花粉,喘,尛夕丟地雷~謝謝皎皎丟兩個地雷~>////<昭一定努力報答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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