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倌館里,奚睿和皇叔坐在包間喝酒。
皇叔不停的和奚睿灌輸,斷袖的美妙之處。
奚睿表面應(yīng)付,心里卻連連翻白眼。
他對女人的興趣都不是那么濃,更別說男人了。
要讓他去睡男人,他想著就雞皮疙瘩。
奚睿撇撇嘴說:“這些男的,長得都娘里娘氣的,壓著一點成就感都沒有?!?br/>
皇叔挑眉,“你這小子自己毛都還沒長齊呢,就想著要壓人找成就感了?!?br/>
他打趣著問:“那你說要壓誰,才能有成就感呢?”
奚睿倒是沒有一開始就說蕭寒崢,而是說了京城里幾個長得不錯,有很陽剛的大內(nèi)侍衛(wèi)。
這幾人家里也都是有背景的,不過他和他們都認(rèn)識,關(guān)系還行,所以就算傳出去也就當(dāng)做開玩笑。
皇叔失笑,“那你就趁早熄了這個心思吧,這幾人沒聽說斷袖?!?br/>
他指了指天說:“而且大內(nèi)侍衛(wèi),你要是敢動,你表叔也不會饒你的?!?br/>
太后是奚國公的妹妹,皇帝就是奚睿的表叔。
這小紈绔的嘴甜,不但能哄太后,還會哄皇帝開心。
否則燒了公主的頭發(fā),換成別人早不知道要死幾次了,這家伙還活得好好的。
奚睿嗤了一聲,“那就不壓大內(nèi)侍衛(wèi)?!?br/>
他湊到皇叔耳邊低聲道:“對了,我聽說一件事,據(jù)說蕭元石也好斷袖這一口呢?!?br/>
皇叔愣了愣,“真的假的?看著不太像??!”
奚睿道:“根據(jù)可靠消息說是真的?!?br/>
“而且你知道他為什么不納妾嗎?其實就是為了掩飾?!?br/>
皇叔不太信的說:“沒聽說他養(yǎng)了男侍,或者和外面哪個男的來往深??!”
他其實也比較喜歡身姿挺拔、容貌英俊,又溫文儒雅的男人。
而蕭元石剛好是這樣的形象。
只可惜他以前也就干看著欣賞下,倒是沒有生出什么心思。
他雖然是個老紈绔,好色了點,但做事還是有原則的,無論是男是女,都從來不會勉強對方。
否則早就被皇帝叫進宮去罵了。
奚睿就知道他不會信,于是一臉神秘的瞎掰,“聽說他的奸夫就是他小舅子,別人當(dāng)然看不出來了?!?br/>
這是梁佑瀟讓他造謠的……
“你沒看他對蕭家的人都沒有扶持,卻對小舅子幫扶最多嗎?”
“對他小舅子那叫一個好,你對你小舅子會那么好嗎?”
老紈绔是有妻子的。
皇叔一臉震驚,“啊,原來他背地里和小舅子勾搭上了?”
蕭元石確實一直都在培養(yǎng)小舅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親弟弟呢。
原來是這樣的關(guān)系?
他對大舅子小舅子都是比較冷淡的,關(guān)系更甚至還不怎么融洽。
所以他突然覺得,蕭元石對小舅子那么好,貌似真不合理。
他一般特別寵哪個男侍,倒是也會這樣。
這要是換成別人,那肯定不會相信。
可誰讓皇叔腐眼看人基呢……
奚睿:“……”我才這么一說,你居然就信了。
得了,下面原本編造的解釋,都用不上了。
“我聽一個奴才說,他一個親戚就在將軍府當(dāng)差,然后看到蕭元石晚上經(jīng)常去小舅子的院子,兩三個時辰才出來?!?br/>
他可沒說是不是進去那啥的,就讓皇叔自己想吧。
皇叔摸著下巴感嘆,“蕭將軍果然威猛?!?br/>
奚睿:“……”果然斷袖的關(guān)注點,和他們正常人就是不一樣。
皇叔有些可惜的道:“不過這要壓蕭元石也不容易??!他不是喜歡他小舅子嗎?”
奚睿一看有戲,湊過去說:“他都能和小舅子在一起,皇叔你這般英俊神武,不比他小舅子那個小白臉強多了?”
“而且我今天聽說,他那個小舅子腿被人砍了?!?br/>
聽到這個消息,他心里很舒爽,也不知道是誰做的好事,為民除害啊!
對葛春如姐弟,他比對蕭元石更反感。
以前葛春義在學(xué)院里,就和他們這些紈绔不對付,一副像是他們吃了他家大米一樣,看他們的眼神像是米蟲。
葛春義要是沒有蕭元石撐腰,自己又算個屁。
他瞎謅道:“現(xiàn)在蕭將軍正是空虛寂寞的時候,皇叔要是將他占有了,說不定以后主動貼著你?!?br/>
皇叔似笑非笑地看著奚睿,“我聽說你這小子和蕭元石一直不對付,不久前還打折了人家小舅子的手?!?br/>
在京城混得開,小日子過得悠哉樂滋的紈绔,其實沒幾個是真蠢的。
他們都有著自己的生存之道,誰該得罪,誰招惹不起,什么樣的事情可以做,什么樣的事情不能做,一清二楚著呢。
當(dāng)今圣上是個勵精圖治的明君,要是皇叔整天胡作非為,強搶民女民男,就算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不殺,也絕對饒不了他的。
奚睿也不藏著掖著,“對啊,我和蕭元石、他小舅子都有仇。”
“所以我就很樂意看到,蕭元石被皇叔你壓的模樣。”
大家都不蠢,遮遮掩掩的反而沒意思。
他本來就是抱著這個目的的。
皇叔其實有些動心了,畢竟蕭元石的容貌氣質(zhì)一直都是他的菜。
“蕭元石不會讓我壓的?!彼?。
奚睿笑著說:“梁佑瀟從外地弄了一瓶好藥回來,只要沾到就會忍不住主動貼上來?!?br/>
“到時候可是蕭元石主動拉著皇叔你壓他的,不管你的事呢,你還是受害者,你才是被毀了清白的人呢?!?br/>
這一招是梁佑瀟教他,讓他轉(zhuǎn)教皇叔的,玩得就是顛倒黑白。
據(jù)說是那廝親眼看到別人這么搞,學(xué)到的。
他覺得這一招特別的完美。
他又強調(diào),“半個時辰后,藥效就會過掉,保證查不出來?!?br/>
皇叔笑容深了深,“你小子壞得很啊!”
不過他喜歡。
他從來不強迫人,可如果是蕭元石主動要拉著他,想要強行毀他的清白,那他也就只有半推半就從了。
到時候就算鬧到皇帝那里,他也能以受害者的身份說道說道。
“咱們可以這樣?!彼麑适逭姓惺?。
皇叔也就湊近聽著。
很快兩人發(fā)出了一陣?yán)仟N為奸的賊笑聲。
皇叔不愿意破了自己的原則,所以下藥的事情,他不管。
奚睿也沒想要讓人家出力,還要讓人家一個人擔(dān)風(fēng)險,所以答應(yīng)下藥的事情就交給他了。
蕭元石的小舅子鄙視他,對方的妻子算計他,讓他可能都娶不到好媳婦了。
那他從蕭元石這個給對方撐腰的家伙身上討回來,也沒什么錯吧。
嗯,這么一想,那點心理負(fù)擔(dān)也沒了,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