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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子爵高大的身軀猛然一震,半晌沒有回過神來。
看著纏過來的手臂,藍子爵緩緩轉身,居高臨下的看著她:“你確定?”
岳小云沒有回答,徑自吻-住了他的唇。
從他內心深處發出來一吼,藍子爵反被動為主動,將岳小云狠狠地壓在身下。
這一夜,極盡瘋狂。
這一夜,將藍子爵身上凝聚的二十八年的精力,全部在這一刻爆發。
黑夜里,在藍子爵看不到的地方,有一顆淚水從岳小云的眼角滑落。
她沒有什么能送給他的,唯一能送的,也只有自己的身體。
不知道多久之后,藍子爵終于停下來,躺在岳小云身邊沉沉的睡去。
聽他傳來粗重的呼吸聲,岳小云坐起身來。
她抬手描繪著藍子爵的眉眼,一下一下,想要將他刻進自己的心中。
這一次之后,以后再也不用相見了吧。
既然不會見面,那就讓我們相忘于江湖吧。
“對不起——”岳小云輕聲呢喃著,她對著藍子爵的額頭輕輕吻了吻說:“再見。”
不管她有多么的依戀和不舍,她終歸要跟藍子爵說再見,而后各奔天涯。
她低頭,看著床上綻放的那一抹玫瑰花時,心中卻是坦然。
至少,她不后悔。
她只簡單的收拾一下自己的必用品之后,便轉身出了臥室,目光不經意掃視到工作臺上放著的一堆文件時,她目光閃了閃。
她看到,之前出現的那份文件,居然莫名的出現在工作臺。
看到那個熟悉的文件袋子,岳小云忍著腿部傳來的不適,走過去打開文件袋子。
當看到里面的內容時,整個心震驚的難以言表。
眼淚,倏然落下。
岳小云的心,像是刮起了十二級的颶風,半天才反應過來。
為什么,為什么在她做出那樣背叛他的事情之后,他還在幫她?
她這樣的女人不值得他那么付出好吧?
為什么,為什么不能讓她安心的離開?
她的心滋生出來的愧疚,幾乎要掩蓋了她的一切。
她將文件重新放回文件袋,難過的說:“為什么老天,不早一點讓我遇見你。”
那么就不會讓你看到我如此狼狽的樣子。
終歸,他們之間沒那個緣分吧。
岳小云最后一次看了這間公寓,沒有留戀的邁起步子離開。
“讓我進去,我要見老板。”
別墅大門口,一位身材嬌小的女子出現在大門口。
守門的人看到岳小云,并未阻攔,直接讓她走了進去。
江景琛已經起床,聽說岳小云來了,讓她去了后花園。
看到江景琛正在做早操,岳小云面無表情的走了過去:“老板,我來了。”
只看了她一眼,江景琛并未停下動作:“事情辦成了?”
岳小云眼睛直視江景琛:“辦妥。”
江景琛忽然停下動作,眼睛盯著岳小云,片刻后,他哈哈大笑,笑聲在后花園回蕩,驚醒了沉睡中的鳥兒。
“很好。”江景琛說完,又伸出手開始做早操了,“下午跟我一起回意大利。”
岳小云眸光一閃,說:“你說了會放我走,我要帶我弟弟離開。”
江景琛冷睨了一眼岳小云說:“你來晚了,就在半個小時之前,我已經送你弟弟去了M國。”
“你——”岳小云心里咯噔一下,半晌不知道該說什么。
“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自然會幫你做到。”江景琛停下動作,對著她說:“那邊的醫療設備更為先進,你弟弟的病情去了那邊很快便會恢復。”
不怪江景琛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將岳小云帶往意大利有他的打算。
楚玥最近的表現很讓他失望,為了牽制老頭子,岳小云就是最好的魚餌。
岳小云盯著江景琛,有那么一瞬間,她想要掐死這個人。
可是最后,她忍住了。
她知道,在江景琛的眼皮子底下,她無處可遁,唯有的,便是聽話。
如果在幾年前,知道江景琛是這樣一個人,那她還會接受他的幫助嗎?
我們知道,人生沒有重新選擇的機會,如果時光能夠倒退,那個時候,她或許還會接受江景琛的幫助吧。
因為她已經走投無路,為了弟弟,她能放棄自己的一切,包括尊嚴。
今天不是一個好天氣,從早上起床,整個城市都倒映著白茫茫的霧氣。
岳小云從進入房間就坐在窗戶邊,一動不動,眼睛盯著天空,沒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藍子爵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氣已經轉暗。
他掀開被子坐起來,發現整個人有些暈。
腦袋昏昏沉沉的,渾身沒有一丁點的力氣。
昨天夜里的記憶倏然回籠,藍子爵本就幽深的眼眸再次幽深。
當視線不經意落在床上那朵已經變成黑色的玫瑰花時,他的嘴角竟然勾勒出一抹連他都沒發覺的弧度。
只是,作為事件的女豬腳,她在哪?
看著窗外的天色,藍子爵直覺以為,天還沒亮。
他起床,隨意的找了一件衣服穿上,走過去拿起口袋里的手機看起來。
這一看不要緊,竟然是下午六點多鐘。
更要命的是,他的手機上有幾十個未接電話,還有一堆的簡訊。
該死,他居然睡的這么死!
點開屏幕看進去,他的心一點點沉了下去,這還是其一,當看到容非衍發來的消息時,整個人如遭雷擊。
岳小云走了,是跟江景琛一起離開的。
那么多天不愿意面對的事實,忽然一下子在他眼前炸開。
女人,在你睡了他之后,竟然就這么跑了!
作為大男人的自尊,藍子爵根本不允許有這樣的事發生,偏生就這么發生了。
對象不是別人,是岳小云,他唯一個愿意放開心扉,第一個接納的人。
就在跟他一夜纏綿之后,她就這樣跑了!
完全不負責任的跑了!
他怎么能夠容忍?
手中的手機承載著來自他的怒火,他幾乎快要捏碎那只限量版的手機!
正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他不知道該怎么消化這個消息。
他不知道岳小云跟江景琛是什么關系,但是他潛在意識認為,岳小云跟江景琛在一起,肯定是被那個人脅迫的。
所以他第一時間給容非衍回過電話。
“你發來的消息是真的?”
“終于接電話了。”容非衍說:“千真萬確,我的人的確在機場發現了他們的蹤跡,看樣子是回意大利。”
“哦。”藍子爵哦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什么。
容非衍能從藍子爵的哦聲中感覺到他的失落,不過感情的事,他插不上手。
正準備說兩句話安撫一下藍子爵受傷的心,誰知那邊已經掛斷了電話。
藍子爵將自己埋在沙發里,眼睛盯著窗外的萬家燈火,心如履薄冰。
一直以來,他都在逃避一個問題,即便容非衍問的時候,他都沒有告訴。
從開始決定查內鬼的時候,他就懷疑岳小云了,只不過那丫頭隱藏的太好,所以他并未去多想。
也許是他難得有看順眼的人,所以壓根就忽略這個問題。
正因為他的可以熟讀,所以岳小云才回一而再,再而三的從這里套走有效消息。
而那些消息,也正是他想通過她的手散播出去的,不是嗎?
說白了,他們是利用與被利用的關系。
為何,得知她離開之后,他是那么的難過?
就好像心缺了一角。
他眼眸一沉,里面泛著前所未有的冰冷,他站起來,身上像是披了一層冰霜,當視線不經意掃到飲水機那邊的杯子時,他的心再次一動。
那對杯子,他記得是岳小云買回來的。
“以后你用這只大黃鴨的,我用這只丑小鴨的,記住,不能亂用,我有潔癖。”
耳邊似乎響起岳小云的聲音,她說她有潔癖,他沒說自己還有潔癖呢。
像那種大黃鴨的杯子,他怎么能用的下去。
當反應過來,他的手已經端起杯子,看著杯子,岳小云的身影恍若還留在房間。
看到下面的抽屜,藍子爵隨手拉開抽屜,里面是她的一些小東西,就在收回視線的時候,抽屜里面一角,放著一個黑色,一個白色的藥瓶。
他楞了一下,抬手將那兩個藥瓶拿起來,黑色的瓶子上面沒有任何字樣,倒是白色的瓶子上面寫的是有安眠成分的安眠藥。
他怎么不知道,岳小云失眠?
好吧,他不知道,這個瓶子的安眠藥只用了一顆,而那一顆,則是用在了藍子爵的身上。
如果他知道之后,他該是笑呢,笑呢,還是笑呢?
房間還是那個房間,但是有什么不一樣了,本來房間因為住進了人而顯得有生氣,這會兒卻因為人的離開,再次變得沒有冷冷清清,給人的感覺冰冷的沒有任何的溫度。
藍子爵想,他以后應該也不會再來這里了吧?
正在想這件事情,他的手機再次響起。
看到上面顯示的號碼,他薄唇吐出一個字:“講。”
“藍少,醫院那邊打來電話問,之前約好的要做腎移植還要做嗎?”
藍子爵眸色一沉,寡淡的聲音說道:“取消吧。”
“取消?”助理有些驚訝藍子爵的行為:“現在取消的話,那之前買腎花怎么辦?”
“以后別再提這件事,一切就當沒有發生。”藍子爵說完,直接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