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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倒回幾小時之前。
掛斷瑾色的電話,江景琛就一臉的陰霾,周身浮現(xiàn)著的低沉氣壓,使得周圍人不敢上前。
他進入房間,脫去衣服,將自己泡進冷水里,任由冰冷的水將自己淹沒。
如果你仔細看的話,分明看出他臉上浮現(xiàn)出的神態(tài),有多么的陰鷙可怕。
敲門聲響起,江景琛睜開眼睛,吐字如冰道:“講!”
來人站在門口,低著頭說:“老板,超子被警察盯住了。”
江景琛猛然站起身,水珠順著身體往下落,他拿起旁邊的浴袍披在身上,肅殺的目光看著前方,“怎么回事?”
那人抬頭看了一眼江景琛,又連忙低下頭,“超子看上了一個KTV里面的啤酒妹,爭那個女人時跟人打了起來,失手將對方打傷,對方報警,然后警察來了帶走了超子。”
江景琛目光一沉,“我說現(xiàn)在人在哪?”
那人身子猛然一哆嗦,“在警察局里。”
江景琛邁著大步朝房間里走,“備車。”
“是。”
半個小時之后,江景琛出現(xiàn)在警局門口,手下問道:“老板,要進去嗎?”
江景琛不說話,足足沉默了五分鐘,他才開口:“回去。”
“老板,我們不去看超子?”手下楞道。
江景琛淡漠的瞅了他一眼,沒有吭聲。
警察局里,重案組那邊正對超子做筆錄。
這個超子正是瑾色做的犯罪心理分析的那個對象,為了抓他,警隊布了兩天網(wǎng),這會兒正犯在槍頭上,便借此扣押了他。
審訊室里,超子對警察的審訊嗤之以鼻,不管怎么提問,那人不是裝聾就是做啞,后來索性閉著眼睛睡覺。
面對這樣的人,重案組那邊束手無策。
一夜的轟炸審訊結(jié)果是,警局的工作人員被折騰的不行,那個人卻呼呼的睡起來。
重案組那邊的同事崩潰不已,一大早剛上班,將這個情況告知了余隊。
余隊打電話將這個情況告訴瑾色,瑾色正在睡覺,聽完他的說辭,準備去警局,只是人還未下床,就發(fā)覺屁股疼的不行。
瑾色讓余隊將審訊室的視頻傳過來,她開始研究起視頻里的那個人。
敲門聲響起時,瑾色剛好洗漱完畢,吳媽走過來問:“夫人,早餐好了,是在樓上吃,還是在樓下?”
瑾色放下電腦,“你扶我到樓下吧。”
吳媽過來攙扶她,瑾色問:“容非衍回來了嗎?”
吳媽搖頭,“少爺從昨天離開就沒有回來過。”
瑾色楞了一下,差點沒站穩(wěn)身子摔倒在地上。
“夫人,小心。”吳媽捏了一把汗:“現(xiàn)在不注意,以后留下后遺癥就不好了。”
瑾色哭笑不得,她只不過扭傷了屁股而已,用得著這么緊張嗎?
吃完東西,瑾色研究起視頻里的那個人。
對于那些頑固不冥的犯人,警局大多采用的是用疲勞轟炸進行審訊,只是這個人足夠狡猾,不管你如何審問,那個人不是不知道,就是閉著眼睛裝睡覺。
看了一個上午,她倒是沒看出什么端倪,放下電腦,就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十一點多。
她看了一眼手機,上面并未有任何電話以及短訊。
她失望的看著手機,想著要不要給容非衍打個電話過去,可是又擔心會打擾到他,最終,瑾色放下手機,打開電視。
由于屁股扭傷,她什么都不能做,感覺自己完全廢了一樣,這樣讓她很不舒服,她試著站起身子朝花園而去,剛站起來,吳媽就沖過來,“夫人,你別動,快坐那休息,我來就好。”
瑾色只好乖乖的坐下來。
有關(guān)超子的事,警方最終以證據(jù)不足,在扣押二十四小時之后,被警隊按照治安條例處罰之后,便放他離開。
超子前腳剛離開警局,后腳身穿便衣的警察就跟了上去。
七拐八抹之后,超子去到一個高級會所,輕車熟路的進入房間之后,他走到江景琛面前,“老板。”
江景琛掀開一只眼皮子,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他:“回來了。”
超子點頭,還沒坐下,江景琛的話拋了過來,“外面沒人跟著你?”
“沒有,我特意換了幾次車。”超子說完,換了一副面孔:“警局里面的那些王八蛋真不是東西,給我疲勞轟炸了一夜,到現(xiàn)在我腦殼子還疼。”
江景琛目光幽幽的看了一眼他,“辛苦了。”
話音落,便有人遞過去一杯水。
超子接過水,一口氣喝完,將空杯子放在茶幾上,得意洋洋的看著江景琛,“老板,你不知道,他們對我咬牙切齒的樣子,有多么可笑。”
“超哥牛逼。”旁邊的人對著超子豎起了大拇指。
超子臉上神情愈發(fā)得意起來。
江景琛站起來道:“都給你安排好了,你慢慢享受。”
“謝謝老板。”超子感激不已。
有一個保鏢,跟著江景琛離開之前,拍了拍超子的肩膀,欲言又止道:“超子,保重。”
“嗨,這話說的有些沉重,以后又不是不會見了。”超子不以為然道。
保鏢看了眼超子,跟著離開。
剛離開,有兩位女子進入包房,直直的走到超子面前。
超子看著她們妖嬈嫵媚的樣子,身體里瞬間燃起了渴望,那種渴望讓他整個人猶如著火一般,抱著那兩位女子朝自己身下按去。
江景琛出了房間,直接從會所后門出去,然后走入地下停車場揚長而去。
外面的便衣警察,在會所外面等候了幾個小時,不見超子出來,就在他們準備進去時,只見有兩個女人驚慌失措的從里面沖出來。
“啊——,死人啦!”
倆便衣警察對視一眼,其中一個抓住那名女子問道:“怎么回事?”
女子花容失色,喘的上氣不接下氣:“有人死了,在,在里面。”
“帶我過去。”
女子大叫一聲,掙脫出他的手自顧跑開。
找到死亡地點,只見超子口吐白沫,渾身痙攣,衣不蔽體的躺在地上。
便衣警察連忙拿出手機,給上級請示,很快便有同事過來封鎖現(xiàn)場,法證部的同事也跟著過來取證。
初步判斷,超子是縱欲過度而死,說白了就是精盡人亡。
瑾色正在研究卷宗,得知超子死亡,她楞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自己好像陷入了什么怪圈,而那個控制怪圈的人,則藏在暗處,就等著他們進入網(wǎng)中,他站在一邊看戲。
超子之死,之前的線索又斷了!
那就表明,這些天他們白忙活了!
容非衍連消失兩天才回到紫薇山莊。
他回來的時候,瑾色已經(jīng)睡下,聽到床塌陷下來的聲音,睜眼就對上容非衍英俊的側(cè)臉。
“吵醒你了?”容非衍剛洗完澡,身上還散發(fā)著沐浴后的香氣。
瑾色眨巴了下眼睛問:“你回來了?”
容非衍將瑾色撈進懷中,狠狠的呼吸著她身上的體香,聲音難掩疲倦,“嗯。”
容非衍銜住瑾色的唇瓣,以解相思之后,聲音格外的嘶啞,“這兩天有沒有想我?”
瑾色抿唇道:“不想。”
“嗯?”容非衍故意拖長聲音,“哪里不想?”
瑾色撇嘴:“哪里都不想。”誰讓這個人不給她丁點消息的?
容非衍湊到瑾色唇瓣間,盯著瑾色說:“真不想,假不想?”
“說不想就不想。”瑾色咬著牙道。
她怎么可能不想?想著隱藏的危險,她的心無時無刻不在提著,可是這個人,就像是石沉大海,再也尋不到蹤跡。
看著撅著小嘴的瑾色,容非衍身體一緊,對著她的嘴再次啄了過去。
瑾色推開他,閉上眼睛說:“拉燈,睡覺!”
容非衍蹭了蹭她的脖子,“色色,到底想不想?”
“容非衍,這么晚了,你不困,我困。”瑾色氣鼓鼓的閉上眼睛,側(cè)身過去。
還未轉(zhuǎn)身,人就被容非衍給壓在身下,目光熠熠的看著她,宛如看盤中的獵物。
“可我想你——”容非衍將頭埋在她的心口上,直接用行動來訴說著思念之意。
瑾色鼻子忍不住酸了起來,雙手抵在容非衍胸膛上,聲音悶悶不樂道:“以后你去哪,能不能告訴我一聲?”
容非衍動作停下來,咬了下她的唇,眉宇間閃現(xiàn)過一絲內(nèi)疚,“嗯。”
瑾色不滿道:“一個嗯就完了?”
薄唇微勾,容非衍咬著瑾色的耳珠,低啞的聲音說:“放心,爺今天滿足你。”
瑾色憤恨道:“容非衍,我是病人!”
“不影響!”容非衍邪笑著說。
兩具身體彼此契合在一起之后,天地間,仿佛只剩下他們。
那些對他的擔憂,在他身體力行的作用下,漸漸消散。
樂章響起來的時候,就連窗外的月光都失去了顏色。
事畢,瑾色癱軟在容非衍的懷中,枕著他的胳膊問:“凌九找到了嗎?”
容非衍面色不悅道:“你這么關(guān)心他?”
得,又惹這位爺生氣了。
瑾色眨巴下眼睛說:“凌九是你的人,我當然想知道前因后果。”
容非衍抬起瑾色的頭,將她放在自己心口上,瞇著眼睛說:“得到消息趕過去,那里并沒有凌九的下落。”
“那他會在哪?”瑾色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