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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色,你上午想問什么?”電話里傳來沈經國的話語。
瑾色神情一凜,“咱們見面談吧。”
沈經國點頭,隨即說了一個地方。
瑾色去到的時候,沈經國已經在那里等候。
瑾色坐下,對著服務員說:“一杯檸檬水,謝謝。”
服務員離開,很快送上一杯檸檬水過來。
瑾色看著沈經國問:“爸,越越的死,我很抱歉,但是我的確不是兇手。”
沈經國慘淡一笑,臉上浮現出一層薄薄的哀傷,拿出一個慈悲父親應有的態(tài)度,“越越的死警局那里已經有定論,這跟你無關。”
看著他,瑾色心底滋生出一抹難受,她定了定心神問:“爸,我親生父親是誰?”
沈經國沒有想到瑾色會這么直接,楞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你聽誰說的?”
“我做過DNA鑒定。”瑾色低頭抿了一口檸檬水。
沈經國臉色唰的一下沉了下去,眼睛凝視著瑾色,良久,才長嘆一口氣,臉上浮現著濃郁的悲傷:“色色,我是一直把你當親生閨女看待——”
沈經國嘆息道:“當年,我跟你媽剛結婚不久,她就懷孕了,我開始以為是自己的孩子,最后才發(fā)現,原來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
“那你知道我親生父親是誰嗎?”瑾色問。
沈經國看著瑾色,又仿佛透過瑾色想著什么事情,“我問過,可是你想,你媽的性子那么倔,她怎么會告訴我?再說這件事有毀人的名譽,而你媽是如此高傲的一個人,又怎么會承認自己婚內出軌?”
婚內出軌四個字砸在瑾色的頭上,攪得她腦袋嗡嗡作響。
依照她母親平淡如水的性子,怎么可能婚內出軌?
沈經國停頓一下,又說:“所以,至于你親生父親是誰,這個我的確不知道。”
瑾色眨了眨眼睛看向沈經國:“爸,我媽真的出軌了?”
沈經國點頭應承。
看他承認的如此利索,瑾色的心瞬間沉入冰窟,她不相信,如果真的是她媽媽出軌,那沈曼越的出現又如何解釋?
她深吸一口氣,平復下心情,對著沈經國說:“爸,我媽走這么多年,你有去看過她嗎?”
沈經國面色一僵,眼睛盯著手中的茶杯,半晌不語。
瑾色觀察著沈經國的表情,最后問道:“跟我媽來往的那些朋友,你還記得嗎?”
沈經國回神,放下水杯,看著瑾色說:“我跟你媽都不是杭城人,所以相交的人比較少,自從你媽過世后,那些朋友幾乎沒有往來,所以并沒有聯系。”
看著瑾色,沈經國又說:“我知道玉蘭有時候做事有些偏激,但是她也是為你好,你不會跟你媽計較的,對嗎?”
瑾色心尖一緊,用一種輕松的語氣掩飾內心的失落,“我能理解。”
果然,她不是沈經國的女兒,所以才如此縱容沈曼越這十幾年來對自己的冷嘲熱諷。
良久的沉默之后,沈經國說道:“我回去看你媽了,如果有什么事情,記得給我打電話,不管現在還是將來,你都是我沈經國的女兒。”
瑾色淡然的看著他,點頭。
目送他離開,瑾色坐在位置里不動,她總覺得沈經國這話漏洞很多,如果他對媽媽真的有感情的話,為什么瑾茹過世這么多年,他都未曾提過她?
從她記事起,她幾乎未感受過什么是父愛,但是沈曼越不一樣。
沈曼越到他們家的時候,正好是六歲多,正是天真爛漫的時候,不管她提什么樣子的要求,沈經國總會一一答應,那種掛在臉上的笑容,不是裝出來的,就連一旁站著的瑾色都覺得羨慕。
想到這里,瑾色的心再次沉了下去,她發(fā)覺自己好像又走入死胡同。
“一個人在這里冥想什么?”
冷不丁的面前出現一個人,瑾色抬眸,就對上江景琛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見到我,不用這么意外吧?”江景琛笑道。
不意外才怪。
瑾色淡淡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剛跟人談完事情,下來的時候就看到你獨自一人在這里。”江景琛說完,目光環(huán)視一圈,并未發(fā)現容非衍的身影,有些啞然道:“你老公呢?”
瑾色轉著面前的檸檬杯子,并未回答,心中私付道,為什么她每次出來,江景琛都會恰好的出現。
“你心中是不是在想,我們的相遇太過巧合?”江景琛問。
瑾色有些意外的看著他,她忽然覺得,眼前的人像是會讀心一樣。
她失笑:“事實如此。”想到什么,她看著江景琛問:“你胳膊好了嗎?”
“你終于想起我胳膊了。”江景琛有些嘆息道:“我還以為你想不起來有我這個人呢。”
瑾色尷尬一笑,她的確未曾想起過江景琛。
“我聽說了你的事情,這幾天在里面過的如何?”江景琛瞇著眼睛看向瑾色,隨即又道:“不過有容非衍在,應該差不到哪去。”
瑾色淡淡一笑,沒有正面回答。
“色色,你就這么排斥我嗎?”江景琛看著瑾色問。
瑾色有些驚訝,隨即不好意思笑道:“江先生,我——”
“停,讓我猜一猜你心理在想什么。”江景琛打斷她的話,看著瑾色說:“第一,你不知道跟我說什么,是因為你心中壓根沒有我這個朋友。第二,你擔心說多了容非衍會不高興,所以不愿意跟我說話,我猜的對嗎?”
看著他嘴角噙著的笑意,瑾色的確很吃驚,這個人,就像是你肚子里的蛔蟲一樣,知道你在想什么。
他絕不是表面上的那么嬉笑,而是城府極深,她到現在都弄不明白江景琛到底是一個什么樣子的人。
“江先生,你猜的很對。”瑾色淺淺一笑:“我的確不知道該說什么。”
“呵呵——”江景琛爽朗的笑聲引得周圍人朝這里看過來,他恍若沒看見,繼續(xù)道:“色色,你這么直接,真讓我傷心呢。”
瑾色沒有繼續(xù)攀談下去的意思,直接開口道:“江先生,不好意思,太晚了,我該回家了。”
江景琛眸光瞇起,里面倏地閃過一道暗沉,隨即化為一笑:“跟我聊天,你很難受?”
瑾色搖頭。
“那為什么急著離開?”江景琛悠悠一笑,“難道我就這么拿不出手嗎?”
瑾色臉一紅,又無語了。
江景琛提議道:“杭城夜景我還未領略過,不知江某可有幸請色色賞臉一逛?”
等不道瑾色回答,江景琛面上閃過一絲委屈:“看來我請不動呢。”
他說這話的態(tài)度如此誠懇,瑾色連續(xù)拒絕了他幾次,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拒絕,只好點頭應承。
此時江景琛表現的就像是一個得到甜品的孩子,露出鄰家大哥哥的笑容,頗為開心的說:“我真怕再從你口中聽到你拒絕的話。”
瑾色無語,沉吟片刻說:“我知道有個地方夜景不錯,我?guī)氵^去。”
江景琛點頭。
漫步在杭城的河提上,微涼的夜風拂在人的臉上,帶來遠處河水的味道,夾雜著青草氣息,別有一番滋味在其中。
江景琛看著身邊的瑾色,和風吹起她的發(fā)絲,帶來陣陣清香,縈繞在他的鼻尖,順著呼吸卷入胸腔深處,一股陌生的情愫油然滋生。
他盯著瑾色的側臉看去,夜光下,女子的臉龐散發(fā)瓷一般微弱的光芒,在夜風吹拂下,愈發(fā)的嬌小迷人。
他平靜的心蕩起了層層漣漪,經久不散。
瑾色扭頭,就對上他投過來的視線,腳步瞬間頓在那里,“你干嘛盯著我看,我臉上有東西?”
江景琛忽然哈哈笑起來,沖散他心中的郁結,“好看的東西,我向來都喜歡。”
瑾色惡寒,扭頭看著遠處,河面上的船只順著河流一路往下游而去,船上的紅燈籠,在睡眠落下一層淡淡的緋紅,看起來,就像是回到了古代。
江景琛站在一旁,拿出手機狀似打電話,卻是將瑾色的側面拍了下來,保存之后,他恍若無意的說:“色色,你有沒有想過離開容非衍?”
瑾色奇怪的看著他:“為什么要離開?”
江景琛別有深意一笑:“如果他一無所有了,你還會要他嗎?”
瑾色挑了挑眉頭,“江先生,我怎么做,好像跟你無關吧?”
江景琛亦是笑:“色色,你可真打擊人,難道我在你心里,一點的地位都沒有?好歹我救過你兩次呢。”
瑾色眸底閃過一道不自然,抿了抿唇瓣,不知道該說什么。
江景琛應聲一笑,“或許你跟我妹妹太像,所以我才會忍不住想要靠近。”
瑾色轉眸看向河面,漆黑的河面被周圍的燈光映照的五光十色,猶如她現在的心情,不過過去還是將來,有容非衍的日子,就是她最為開心快樂的日子。
她神情一凜,“你到底在籌劃什么?”
江景琛眼睛盯著瑾色說:“色色,如果我說喜歡你,想要把你從容非衍身邊搶走,你覺得我能做的到嗎?”
瑾色愕然的看著江景琛,發(fā)覺眼前的人不像是說笑,尤其眼睛中流露出來的那一抹神色,倒像是一種占有。
她抽了一口氣,神情嚴肅的說:“你知道,我已經結婚了,你會去搶一個二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