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不過我和他真的沒有任何關(guān)系!”
安德莉婭很失落,所以也沒注意到自己的語氣有點像擔心男朋友懷疑的那種釋,很有女人味。
“嗯!”
唐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隨便應(yīng)付了一句,說實話,他現(xiàn)在沒有半點一拳秒翻對手被眾人贊揚的優(yōu)越感,反而腦袋亂的要命。
看著青年,唐頓似乎預(yù)見到了自己暗戀夏蘿無果的悲慘下場,接著又擔心安德莉婭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讓賢狼發(fā)現(xiàn),那樣可就徹底沒戲了,然后伊蓮的影子又飄進了腦海中,要知道今晚拿破侖家族肯定要拿他立威,少不了一場大戰(zhàn)。
“還有茜茜,我該怎么辦?”
唐頓難受的捏了捏眉心,茜茜對他的愛意深重,已經(jīng)到了天下皆知的地步,對于一位公主來說,倒追一個男人,已經(jīng)是極限了,如果自己拒絕,不止茜茜會成為歷史上的笑柄,就連巴伐利亞皇室都抬不起頭來。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女主教看著唐頓的表情,有點擔心,“那個家伙應(yīng)該不會下黑手吧?”
“沒關(guān)系,是我的問題,失陪一下。”
唐頓轉(zhuǎn)身離開。
洗手間,唐頓用清水沖了臉,可依舊驅(qū)散不掉那團煩躁的心緒,看著對面鏡子中的那張頹廢的臉,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這段時間的狀態(tài)完全不正常。
“也不知道暮光最近在干什么?”
郁悶的時候,唐頓自然而然的就會想起在黑暗地域結(jié)識的那個女孩,想起那段在蠻王墓葬中的時光。
暮光不愛說話,但是每一句,都會暖人心脾,而且和她在一起,唐頓總是會不自覺的放松下來,這種心態(tài),哪怕在面對妹妹伊蓮的時候都沒有擁有過,因為他要保持一個大哥哥的形象,給她信念和后盾。
“不管如何,先弄清伊蓮陷入了什么麻煩中再說!”
唐頓做了幾個深呼吸,平復(fù)情緒,重新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以最好的狀態(tài)迎接戰(zhàn)斗的到來。
“哥哥!”
一聲久違的輕喚傳來,讓唐頓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一僵,這個甜美的聲音,哪怕時隔近兩年才聽到,可他依舊熟悉,因為那是陪伴著他度過了整個童年和少年時代最完美的回憶。
由于這個僵硬,唐頓沒有動,隨后便感覺到一個女孩從背后抱住了自己,他沒有反抗,因為環(huán)抱在腰上的那雙纖細的手,熟的不能熟!
這是伊蓮的手,修長、白嫩、但是在左手背上,卻有一條橫貫掌背的恐怖傷疤。
“伊蓮?”
唐頓握住了伊蓮的手,用拇指撫摸這道疤痕。
這是十二歲時的伊蓮想減輕哥哥的負擔,偷偷地跟著那些女人跑到樹林里挖野菜,結(jié)果迷路被野獸襲擊留下的,要不是唐頓那天發(fā)了薪水,買了火腿和面包提前回家要給妹妹一個驚喜,進而發(fā)現(xiàn)她去了森林,否則也不可能及時趕到,救下伊蓮了。
“嗯!”
伊蓮像陽光下午睡的小貓一樣呢喃了一聲,她緊緊地抱著唐頓,臉頰貼在他的后背上,感受著那股溫暖,有些癡迷。
“是哥哥的味道!”
伊蓮的嘴角溢出了一抹開心的弧線。
“呼!”
再次見到伊蓮,唐頓終于結(jié)結(jié)實實的松了一口氣,然后想要拿開伊蓮的手,轉(zhuǎn)身看看她。
“不嘛,再抱一會兒!”
伊蓮撒嬌,沉靜在這種相逢的氣氛中,無法自拔。
“好了,先說正經(jīng)事情!”
唐頓可沒有失去分寸,強行拽開了伊蓮的手。
“哥哥好討厭!”
伊蓮嘟著嘴唇,把視線移開了,故意不理她。
唐頓笑了,這可是妹妹小時候的常用伎倆。
“你長大了呀!”
看著伊蓮那張溢滿了清純少女氣息的臉頰,唐頓感慨,妹妹長得更高了,以前跟在身后的小女孩,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亭亭玉立的美人了,五官精致,身材纖濃有度,尤其是那雙眼睛,顧盼間,都有一股純真的神態(tài)流露。
“那當然!”
伊蓮驕傲的挺了下胸脯,然后偷瞄了唐頓一眼,她這一年可是喝了不少牛奶的,所以已經(jīng)不再是以前的荷包蛋了,而是兩個形狀完美的傲人的小包包,而且她堅定,以后肯定還會變得更大。
“不許驕傲!”
唐頓捏住了伊蓮的鼻子。
“討厭!”
伊蓮發(fā)出鼻音,打開了唐頓的手,自己這么明顯的變化,他為什么就沒注意到?也是,在他心目中,自己永遠是那個需要保護的可愛妹妹。
“哥哥,辛苦你了!”
伊蓮?fù)蝗荒樕徽匦卤ё×颂祁D。
“喂、喂,這對兄妹的感情也太好了吧?真羨慕!”
廉價神調(diào)侃。
“一個兄控,一個妹控,雖然都沒有承認,但是你覺得可能會不好嗎?”
看著兄妹溫馨的相遇,荷瑪打心底里為唐頓感到開心。
“別弄出什么禁忌的戀情就好,不過從發(fā)色、瞳色、臉型和體型來看,他們好像不是親兄妹呀?”
普通人注意不到這些細節(jié),但是廉價神不同,它雖然只剩下了一縷神識,但是眼光和經(jīng)驗還在。
“那不是你應(yīng)該操心的!”
荷瑪覺得廉價神太八卦。
“看到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知不知道,在國立大學校門前那天,差點把我嚇死!”
唐頓單手抱著伊蓮,撫摸著她的頭發(fā),只覺得一顆吊在嗓子眼的心臟落了下去。
“哥哥也是成年人了,胸膛都變得這么寬厚堅實了!”
伊蓮岔開了話題,她抱著唐頓,貪婪地嗅著他身上的氣味,那股溫暖的感覺,讓她不舍得松手。
驀然間,伊蓮?fù)蝗皇箘诺乇Я吮祁D,用胸口擠壓他的胸膛。
如果是以前,唐頓肯定注意不到這些細節(jié),可是被安德莉婭洗禮后,難免就有些多想。
伊蓮的胸部,雖然不大,還真是很有彈性。
“感覺到了嗎?”
伊蓮抬頭,下巴擱在唐頓的胸口上,就那么仰視著他,低聲詢問。
“別鬧了!”
唐頓朝著伊蓮的屁股就是一巴掌,想要放開她,兩個人都不是小孩子了,以前的一些親密動作已經(jīng)不能再做了。
“誒嘿!”
看著唐頓無奈的表情,伊蓮?fù)铝讼滦∩囝^,露出了一個惡作劇成功的壞壞笑容。
“放開我啦,說說你遇到什么麻煩了?”
唐頓壓低了聲音,瞄了洗手間的出口一眼,這段時間沒有人出入,讓他不由的蹙眉。
“不嘛,不嘛,好想一直這么抱著哥哥,直到永遠!”
伊蓮扭動著身體,就是不答應(yīng)。
唐頓本著臉,捏住了伊蓮脖子后的皮肉,就像小時候打發(fā)纏人的妹妹一樣,把她提離了身邊。
“哎呀,我不是貓吖!”
伊蓮嘟著嘴巴抱怨,小時候的黃毛丫頭,已經(jīng)猶如清水出芙蓉,出落得娉娉裊裊了。
“別在轉(zhuǎn)移話題了!”唐頓撇了撇嘴,“這種伎倆,你小時候已經(jīng)用太多了!”
“好吧,哥哥,我希望你離開圣羅蘭、立刻,馬上!”
伊蓮收起了調(diào)皮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而且連用了兩個副詞來修飾,可見事態(tài)已經(jīng)刻不容緩。
“你呢?”
沒有伊蓮,圣羅蘭對唐頓沒有任何吸引力。
“我……不能走!”
伊蓮露出了一個苦笑。
“為什么?”唐頓語氣有點重,向妹妹解釋,“那我也不走,你不知道,我現(xiàn)在執(zhí)掌著德蘭克福的國王權(quán)杖,麾下帶甲數(shù)十萬,還有空軍……”
“我知道!”
伊蓮伸出食指,摁住了唐頓的嘴唇,“你還是北方第一新星、北約議長、茜茜的緋聞男友,哥哥,我真的很為你驕傲,可是你依舊要走!”
“這到底是為什么?”
唐頓的眉頭皺的足以夾死一只海蟹。
“小時候都是你在保護我,現(xiàn)在輪到我保護你了。”
伊蓮的語氣很堅定。
“不需要!”
唐頓拒絕。
“哥哥!”
伊蓮生氣的跺了一下腳。
“是拿破侖和波旁兩大豪門要找我麻煩?”
唐頓詢問。
“不是!”
伊蓮對唐頓根本沒有戒心,隨口就回答了,可是說完后悔的表情就爬上了臉頰,以哥哥的智商,肯定猜到了。
“哦,那比這兩大豪門還恐怖的,就只剩下圣羅蘭皇室了!”唐頓若有所思,然后眉頭皺的更深了,“不應(yīng)該呀,我和他們完全沒有沖突呀,而且在北方會議上,圣羅蘭的三公主還幫過我!”
伊蓮苦笑,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可是她明白哥哥的性格,以她對自己的關(guān)心,如果不說清楚,是肯定不會離開的。
“我就是三公主!”
沉默了一下,伊蓮決定如實相告。
“什么?”
唐頓聽清了,但是無法將這三個字在腦海中構(gòu)建成形象,所以他愕然地看著伊蓮,
“我是圣羅蘭的三公主!”
伊蓮重復(fù)。
“等等,那位公主,我沒記錯的話不是圣羅蘭皇后失散多年了的女兒嗎?”
唐頓沒來巴黎、成為酒館中最火熱的話題之前,人們討論的都是這位失而復(fù)得的公主殿下。
要知道為了這位公主,圣羅蘭皇室當年可是發(fā)生了一場大清洗,宮廷中幾乎八成的仆人和衛(wèi)兵都被殺掉了。
“對,我就是那位殿下!”
伊蓮點頭。
“嗯?你確定,等等,那我?”
唐頓眉毛一挑,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誰,而現(xiàn)在看來,那位只是普通人養(yǎng)育了自己五年的‘母親’也不該是自己真正的母親,因為荷瑪說過,自己擁有的靈魂雙樹必然各來自父母一方,否則無法誕生。(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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