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世醫(yī)仙 !
在方云的心目中,小知還只是小姑娘,始終是那個一邊將吃人掛在嘴邊,一邊天真爛漫的小女孩。
即便她擁有者中位大神的實力,可是她也只會用這種力量生存,而不會去滿足人類那些千奇百怪的欲望。
其實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她比那些普通的人類更加脆弱。
至少她懂得珍惜,懂得害怕。
她害怕失去方云,害怕失去他們一起走南闖北的那種溫馨。
如果可以,方云愿意永遠(yuǎn)的保護(hù)小知。
可是人總是會長大,沒有人可以永遠(yuǎn)的天真爛漫,特別是接觸了世俗后,人的身心都會蛻變,都會成長。
方云不知道未來小知會不會成為某個絕世兇魔,可是至少現(xiàn)在,她還是自己的妹妹。
小孩心性的小知,在得到方云的詳解后,便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不斷的用自己的角度,摸索著妖道。
妖道與人類其實并無異處,人類視妖為異類,在妖的眼里,人類才是異類。
不過小知的事情不在眼前,將來自有他人去擔(dān)心,如今出云帝國的局面,卻是他最關(guān)注的。
出云帝國內(nèi)部的動亂,并非想象中的那么簡單,邪神在這個帝國內(nèi),涉足很深。
方云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出云兵團(tuán)的事,只是其中一小部分,或者說是其中一個很小的環(huán)節(jié)。
小知帶回來的消息,雖然不多,可是卻是相當(dāng)有用。
至少知道了出云皇帝古月的動向,天尊會,一個完全沒有聽說過的組織。
而且小知那零零碎碎的言語中,似乎古月也相當(dāng)害怕那個天尊會。
甚至連邪神一方,都對天尊會相當(dāng)?shù)木次贰?br/>
看來有必要去找張赫了解一些情況,畢竟張赫這個地頭蛇,能夠得到的情報來源,遠(yuǎn)比方云更加方便許多。
不過方云來到拍賣行外,就看到一群士兵圍著拍賣行。
“站住?!币粋€隊長打扮的士兵攔住方云的去路。
“發(fā)生什么事了?”方云不解的問道。
“陛下請張先生入云霄宮,閑雜人等不得接近,妨礙我們執(zhí)行公務(wù)?!?br/>
那個士兵目光嚴(yán)肅,語氣堅決不留余地。
就在這時候,張赫走了出來,身邊跟著一個將領(lǐng),兩人在說著什么。
不過張赫看到方云,立刻高興的迎上去,同時給方云使了個眼色。
那個將領(lǐng)看方云與張赫認(rèn)識,便讓士兵放行,張赫轉(zhuǎn)頭對身邊那將領(lǐng)道:“將軍,這位是我遠(yuǎn)方的一個侄子,如今我去面圣,不知道何時回來,可否容在下與他將帶一些日常的事物?”
將領(lǐng)看了眼方云,只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也就點了點頭:“給你們?nèi)嚏姷臅r間,不要讓吾等在外等候太久,我們還需要向陛下復(fù)命。”
張赫領(lǐng)著方云進(jìn)了屋,張赫還小心翼翼的左右張望,方云道:“不用擔(dān)心,這里已經(jīng)被我封禁了,外人聽不到我們的談話?!?br/>
“方少,此次進(jìn)入云霄宮面見當(dāng)今皇帝,我心底沒底,不知道是否是我們的計劃泄漏了,這該如何是好?”
方云先前從小知那得到的情報中,知道古月暫時沒有懷疑到張赫的頭上,并且他的目的顯然是想從張赫的口中得知自己。
不過在這節(jié)骨眼上,召見張赫,顯然會讓他浮想連連。
“不用擔(dān)心,你將這個護(hù)身符放在身上,如果皇帝真要對你不利,即便是千軍萬馬也拿你沒轍。”
畢竟張赫是為自己辦事了,如果對他不管不問,多少會讓他產(chǎn)生異心。
方云從來不做兔死狗烹的事情,所以在這點上,還是要讓張赫安心才是。
張赫接過護(hù)身符,有些懷疑,畢竟這護(hù)身符看起來實在平常,以他的眼光來看,這護(hù)身符似乎只是平常的貨色,恐怕難保自己的安全。
方云看張赫此刻心神難定,也知道不是一個護(hù)身符可以讓他安心的。
畢竟張赫只知道方云的實力,卻對他本身沒太多信心。
而且作為一個商人,又沒有與方云過多的交流。
他甚至想過,會不會被方云殺人滅口。
方云想了想,便道:“我陪著你一起入云霄宮便是,此事因我而起,又是我拉著你合伙,只要我在,我便確保你萬無一失便是了?!?br/>
張赫一聽,立刻激動起來,方云的實力,他還是相當(dāng)清楚的,畢竟連云桑熊天都把兒女,交給方云當(dāng)?shù)茏?,所以對他的實力,還是相當(dāng)?shù)臐M意。
“如此甚好?!睆埡者B連點頭,同時也明白,方云這是在安撫自己,讓自己安心下來。
帶著一個方云,那位將軍倒也沒說什么,張赫只說是機會難得,帶著自己的侄子進(jìn)皇城見一見世面。
不過想要方云陪著他一起面圣,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從外城到內(nèi)城,又從內(nèi)城到皇城,最后是云霄宮。
云霄宮說是宮殿,可是實際上又不是宮殿,因為這座宮殿大的已經(jīng)無法用宮殿來形容,簡直就是神跡。
這是一座城內(nèi)城,又被稱之為東土大陸上的中心城。
莊嚴(yán)又不失奢華,幾乎已經(jīng)是人類所能想到的,最為華麗的裝飾。
張赫的心神顯得有些恍惚,目光游離,特別是在與方云分開后,那種心跳就越發(fā)的明顯。
恐懼,在張赫的潛意識里,對于皇室的恐懼,對于古月的敬畏,都讓他提心吊膽。
特別是在他謀劃過,暗殺古清親王后,心里有鬼。
而古月又在這時候召見他,所以他害怕東窗事發(fā),害怕自己與家人陷入絕境。
如果是平日的時候,只要靜下心的話,他也能夠想通其中的關(guān)鍵。
畢竟如果古月發(fā)現(xiàn)了張赫的計謀,哪怕只是懷疑或者是一點點線索,都不會只是派遣人去請他,而是直接將他投入大牢。
進(jìn)入云霄城的中心,那是一座宏偉的大殿,大殿上空蕩蕩的,在后面的侍衛(wèi)推張赫進(jìn)去的時候,只能聽到自己的腳步和心跳的聲音。
遠(yuǎn)遠(yuǎn)的望去,張赫突然發(fā)現(xiàn),大殿的盡頭,黃金龍椅上,伏膝盤坐著一個年輕人。
那年輕人眉宇如鷹擊橫眉,俊朗的容貌上帶著幾分慵懶,無神的眼神似是隱藏著某種傲氣,漫無目的的左右彷徨,又似是在凝視著自己。
那是一種壓迫感,就似一塊壓在心頭的巨石,難以揮去。
張赫知道面圣的禮儀,可是在見到古月后,卻因為緊張,一時忘記了行禮,只是傻傻的站在原地。
許久之后,古月似是不耐煩了,漫不經(jīng)心道:“面見朕,居然如此不識禮數(shù),拖下去,斬了!”
張赫整個人都在這瞬間虛脫了,雙膝一軟,直接跪到地上,腦海里一片空白。
古月的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一絲詭異的笑容,猛的大笑起來:“哈哈……張先生免禮,朕只是開玩笑而已?!?br/>
張赫張著嘴巴,卻又發(fā)不出聲音,可怕……他從未見到過如此可怕的人。
難怪人人都說,伴君如伴虎,原來不是空穴來風(fēng)。
“陛下圣恩,小民感激涕零?!睆埡湛偹慊剡^神,頭顱重重的嗑到地上。
古月抬起手,勾了勾指頭:“上前兩步?!?br/>
張赫小心翼翼的起身,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走到距離古月十丈處,停了下又跪了下去。
“張先生,聽聞你最近春風(fēng)得意。”
“小人一時運道,未敢忘卻浩蕩天恩?!?br/>
古月與張赫兩人,隨意的幾句對話,張赫卻如大敵當(dāng)前般,不敢有絲毫馬虎,大氣也不敢喘。
“可否與朕好好的說說,到底是哪方的神圣,能夠如此的大手筆,千萬別告訴朕,你不能說!”古月瞇起眼睛,臉上始終帶著幾分微笑:“如果你如此回答,雖然不至于怪罪你,可是朕會很失望的?!?br/>
“陛下金口,小民自然不敢隱瞞?!?br/>
其實在來的路上,方云便已經(jīng)說過,如果古月如此問他,他便直接說出來。
“此人名為方云,并非我出云帝國之人,在下也不知道他的來歷,只知道他出手豪放闊綽,一塊普通的琥珀,也能與人競價到上億兩?!睆埡湛羁畹纴?,將前后的原由一字不落的說了一遍。
“哦,還有此等奇人,他現(xiàn)在可在云霄城內(nèi),可否為我引薦一二?”
古月大喜過望,臉上笑容更盛,完全沒了先前的壓迫,反而是笑容可親和藹,投以善意的目光。
“此人對外宣稱,是在下的侄子,如今正在宮外,等候在下?!?br/>
“哦,快將此人帶進(jìn)宮來,朕要見他?!?br/>
古月能表現(xiàn)的如此熱忱,一方面是因為好奇使然,另一方面也是因為想要拉攏。
如果朕如張赫所說的,此人并無背后勢力,那如果他能拉攏此人進(jìn)自己古氏一族,絕對是一件奇功,古氏一族也會實力大漲。
方云得到召見,便隨著侍衛(wèi)軍進(jìn)入皇宮,不得不說古氏一族的排場,絕對是他所見過的君王里,最為鄭重的一個。
而方云也想見一見這個,民間耳傳的暴君嚴(yán)君。
入了大殿,看到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張赫,又看了眼龍椅上的古月,臉上突然露出一絲笑容。
“見過出云皇帝陛下?!?br/>
古月瞇起眼睛,看到方云的隨性颯然,有些不快,平常誰見了他不是低聲下氣,大氣不敢喘,可是這個年齡比自己小十歲的少年,居然如此的輕快灑脫,他多少感覺,自己的威嚴(yán)受到挑戰(zhàn)。
“見到朕,你不行叩拜之禮,朕是狂妄無知!來人……拖下去斬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