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廠一戰(zhàn),朱無視大獲全勝,而且還抓住曹正淳的罔顧國法的破綻,趁機在朝堂上提議解散東廠,通緝曹正淳等人。
這一提議,得到了很多大臣的支持,曹正淳余黨根本沒有反抗之力,只能等待著被清算。
而隨著護龍山莊一家獨大,以及素心的蘇醒,朱無視的野心開始膨脹。
首先便是抓住十大將軍的把柄,逼迫他們倒向自己,接著便是開始插手大明皇城的城防。
這一番動作,讓朱厚照警覺性大增,不得不開始提防朱無視。
三大密探也開始感覺到不對勁,神侯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超越了臣子的范圍,這讓三人開始陽奉陰違。
由于三大密探抗拒的一些排除異己的任務(wù),朱無視也漸漸將三人邊緣化。只是這一次,沒有逼迫陷害他們,三人也只有隱居山林的想法。
入冬在即,天氣漸冷,皇城郊外,東廠一處秘密基地,曹正淳已經(jīng)祥裝昏迷半月了,大廳內(nèi),皮嘯天一眾檔頭心急如焚,洛菊生心思叵測,柳生家族冷眼旁觀,這一切都預(yù)示著隨時會分崩離析。
皮嘯天率先朗聲說道:“咱們受督主大恩,才有現(xiàn)在的地位,如今他老人家被奸人所害,就算豁出性命,也要報仇。”眾檔頭均點頭附和。
洛菊生咳嗽一聲,嘆道:“如今護龍山莊一家獨大,風(fēng)頭正盛,咱們卻成了過街老鼠,勢單力薄,如何斗得過朱無視?”
皮嘯天道:“難道就躲在這當縮頭烏龜么?”
眾人一陣沉默。
虛心淡然道:“此事還是從長計議。”
柳生但馬守沉聲道:“柳生家族受邀而來,如今事不可為,就先行告辭。”
皮嘯天怒道:“你敢!”
柳生但馬守冷哼一聲,一揮手,帶著家族成員離開。
皮嘯天正想出手,虛心將他攔住,淡然道:“此時內(nèi)訌,只會損失自身的實力,隨他去吧!”
然后又轉(zhuǎn)頭對洛菊生說道:“洛兄進士出身,此時向朱無視低頭,沒準還能獲得一官半職。”
洛菊生猛然起身,怒道:“大師以為洛某是落井下石的小人么!”說完轉(zhuǎn)身就走。
皮嘯天見他離去,冷聲道:“讀書人就是信不過。”
虛心皺了皺眉頭,沉聲道:“看來還是要想辦法先將曹督主救醒,有了主心骨才有幾分勝算。”
皮嘯天驚喜道:“曹督主還有救么?”
虛心嘆道:“就算僥幸救醒,一身武功也十去七八。”
皮嘯天只覺得天塌地陷。
鐵爪飛鷹臉露悲傷,沉聲道:“無論如何,還是先救醒曹督主。”
虛心嘆道:“曹督主有兩位如此忠肝義膽的下屬,實乃幸事,你們兩位守在曹督主身邊,不可離開半步,莫要讓人有可趁之機,貧僧去找解救的辦法,多則半月,少也十日。”
兩人點頭應(yīng)是。
鐵爪飛鷹趁著守護曹正淳的機會,試探清楚他的內(nèi)功的的確確消失大半,找了個機會將消息傳回護龍山莊。
而這一幕,虛心與皮嘯天等人都看在眼里。
朱無視終于除掉了心腹大患,自覺皇城之中,再無掣肘,當即召回十大將軍,入宮逼破朱厚照退位。
朱厚照沒有辦法,只能答應(yīng)三日之后,交出傳國玉璽,禪讓皇位。
朱無視終于得償所愿,放下心來,與素心你儂我儂,并答應(yīng)她,要立她為皇后。
三日后,朱無視身穿黃袍,帶著十大將軍與心腹手下,去參加禪讓儀式。
而未能等到虛心回來的皮嘯天,則帶著黑衣箭隊準備放手一搏,入宮勤王。
而此刻的虛心,正出現(xiàn)在天牢十九層。
古三通幾年沒見過活人了,感覺到虛心修為絕頂,以為又是朱無視派來試探他的高手,一出手就是吸功大法。
虛心入地生根,就停在刻有“鐵膽神侯”四字的石碑旁邊,一動不動。
古三通笑道:“好功夫,二十年來,死在這的,以伱的武功最高,也最年輕。”
虛心道:“前輩這吸功大法與鐵膽神侯的功夫如出一轍。”
古三通不屑道:“他會的我都會,我會的他卻不會。”
虛心明知故問:“前輩與神侯有何淵源?”
古三通幾年沒和人說過話,話匣子一打開,滔滔不絕地將兩人的事跡說了出來。
虛心嘆道:“前輩一若千金讓人佩服,只是有些迂腐,看看神侯,馬上就要登上皇位,功成名就了,甚至要封素心為皇后。”
古三通震驚道:“什么,素心還活著!”
虛心道:“前輩出去一看便知。”
古三通道:“你要放我出去?”
虛心認真道:“不錯,朱無視謀朝篡位,無人可擋,還請前輩相助。”
古三通眼睛一瞇,揶揄道:“你與他有仇。”
虛心誠懇道:“有仇!”
古三通哈哈大笑:“小和尚雖心懷不軌,也算誠實,好,就去會會朱鐵膽。”
虛心聞言,毫不猶豫地一掌將石碑擊碎。
古三通哈哈大笑,內(nèi)力運轉(zhuǎn),將綁在身上的鐵鏈一一震斷。
“小和尚,走!”
虛心立馬跟上。
皇宮中,朱厚照一臉不情愿地在禪位召書上蓋上御印。
朱無視一刻也不想耽擱,直接走了上去,一把搶了過來,正欲宣讀時,皮嘯天帶著人馬闖了進來。
三十六天罡,飛身上前,將黑衣箭隊攔住。
只聽皮嘯天喝道:“朱無視逼宮篡位,臣等特來護駕。”
朱厚照死寂的眼神中,透漏出一絲希望。
朱無視不屑地看著他,笑道:“就憑你!殺了他!”
一抹寒光閃過,鐵爪向皮嘯天抓去,就要捏碎皮嘯天的腦袋時,一股雄渾的內(nèi)力,直接將偷襲的鐵爪飛鷹打飛出去。
隱藏在黑衣中的曹正淳,摘下面罩,笑道:“神侯,別來無恙!”
朱無視眼神一縮,然后又放松下來,朗聲道:“曹公公恢復(fù)如初,可喜可賀,今日是我的登記大典,如果你愿意俯首稱臣,依然可以做東廠的督主。”
曹正淳喝道:“督主之位,乃是先皇欽點,你不過是一反賊,也敢大放厥詞。”
朱無視冷笑道:“曹正淳,你莫非以為是朕的對手。”
“他不是你的對手,我來做你的對手!”就見一人蓬頭垢面,身法奇快,說到“不是”時,還不見人影,說到最后一個“對手”時,人已經(jīng)到了跟前。
朱無視震驚道:“古三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