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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大結局(上)
裴紹如愿以償,當然是喜歡的很。
但小姑娘有些驚,下意識的第一反應是想躲,沒躲開,想要推開他,但當然也沒推開。
他的吻很細膩纏綿,加上他身上的那股熟悉好聞的淡淡香氣,讓人一時之間很著迷,渾身酥酥麻麻的,腦子更是一片空白,終便沒再躲。
但她沒想到那男人未止于此,單手摟著她的腰肢,微微一緊便把人抱了起來,到了她身后的桌上,接著便扯開了自己的衣服,更抬手朝著她的領間探去........
妧妧心口狂跳,如何能不驚,萬萬沒想到,急忙制止了他。
“皇上不可。”
才三日,他剛剛抱她那下,她都嚇壞了,生怕抻到他的傷口。
他還要干什么?
裴紹很是無所謂地道:“沒事。”
“不,不可。”
妧妧再度拒絕,手推在了他的胸膛上。
他能不計后果,為所欲為,想干什么干什么,妧妧不能。
哪有人受刀傷三日,剛能下地就要做那種事的!
“真的不可。”
她紅著臉,說著便要下去。
那廂微微斂眉,單手摁住了她的肩,“朕說沒事。”
妧妧還是不允。
“皇上,別胡鬧了。”
男人一手摁著她,一手還在解著衣服,全然不聽勸的樣子。
妧妧小臉兒一沉,急道:“你若非要.......我便要生氣了。”
這話不假,她也是發自肺腑的。
裴紹聽得“生氣”兩字,手突然一滯,眼睛緩緩地轉了轉,不知想了什么,而后手停了,不解了。
他喉結滑動了下,接著松開了摁著她的手,呵笑了兩聲,站直了身子,將解開的衣服,慢條斯理地又一點點地系了上。
妧妧這方才松了口氣,放下心去。
他倒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至少肯聽聽她的話了。
小姑娘趕緊從桌上下了來,紅著臉,背身理了理衣服和頭發,倒是不亂,而后轉過來,正好那男人也側頭瞥向了她。
她攬住他的手臂,扶著他,將他送回了床上。
又三日。
妧妧還是在他寢居之中照顧,只要在他身邊兒,那男人的眼睛便幾乎沒從她身上移開過,目光放肆,更時不時地便湊過來親她一下。
他面色深沉,帶著淡淡的笑意,很是自然。
然小姑娘呆憨呆憨的,有的時候被弄得,半天都反應不過來似的,最后還是免不了要紅了臉。
到了第七日,她意識到她不能再在宮中呆著了。
那男人一天天好起來,養病又閑,他每日只批幾個時辰的奏折,除此之外,注意力基本全在她身上,當初第三日時,都有那般舉動,如今一天比一天好起來,顯然更一天比一天有閑心了。
她怕他胡來,抻了傷口。
那種事上,他向來激烈,又沒什么節制。
終,在這第七日晚上,妧妧說了出來。
“皇上,還有五日就除夕了,妧妧想回家。”xしēωēй.coΜ
那廂一聽她說要回家,臉沉了下去,聲音也有些許不同。
“陪著朕,回家做什么?”
小姑娘看他一眼,覺得他又變成了老樣子。
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緩緩微微地挑了下眉頭,而后便展了顏,笑了,改了話。
“你回家,朕想你啊!”
妧妧道:“馬上就要除夕了。”
裴紹扶住了小姑娘的肩膀,“同朕一起守歲不好么?”
妧妧搖了搖頭。
“明年再同皇上一起,如何?”
裴紹想了想,倒也是。
明年開春他就要把她娶過來,越快越好。
今年到是她最后一年和家人守歲了。
思及此,他便想松了口,但想了想,眸光朝她逼視過去,啞聲問道:“不能再跑了吧?”
妧妧咬住了唇,沒答話。
男人斂眉,突然好似有那么一絲不耐,但說做不耐卻也更像緊張,扶著她雙肩的手更重了一些。
“嗯?”
妧妧和他對上了視線,他眼中的那濃濃的占有欲和掌控感絲毫沒有消失。
小姑娘道:“你若好好待我,我自然不會,你若不好好待我,我留在你身邊是為了每日生氣么?”
裴紹微微抬頭,而后松了松手,緩緩回了身,而后便沉聲笑了,接著自是慢條斯理地就答應了她的要求,笑瞇瞇的道:
“那過幾日,朕去看你。”
小姑娘頗急,“皇上還是先不要走動,把傷養好了再說旁的。”
裴紹滿口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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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過了中午,裴紹方才放人。
他瞧上去還真是能拖一會兒就拖一會兒。
小姑娘鄰近走時,他附在她耳邊,大手摩挲著她纖細的腰肢,似笑非笑,“你走了,朕可難熬了。”
妧妧當他閑扯,但即便如此,也被他弄得小臉兒燒紅,自然沒接話。
裴紹吩咐的妥妥當當。
馬車在宮外相候,里頭湯婆子,小毯子備的都很齊全,除此之后,他還派了兩個宮女隨著伺候。
出宮的小轎亦是如此。
他高大的身影立在她身前,親為她戴上鑲裘披風上的絨帽,給她系了帶子,把人包裹的嚴嚴實實,也戴了面紗,半分風都吹不到。
這些方面,他對她向來細心。
往昔剛認識的那個時候,他就如此。
這個男人倒也不是不會疼人,其實他的心很細,就是太強勢了,寸土不讓,什么都得聽他的。
妧妧便沒見過占有欲和掌控欲這般強的人。
便是如今,他好像也沒怎么變。
一切就緒,小姑娘終是別了他,上了小轎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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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后,裴紹起先還好,或是因為在看折子,但待看完之后,便開始脾氣不大好了。
說是脾氣不好,也不盡然,主要是比較難近,比較冰冷。
乾清宮伺候的宮女太監看得一清二楚。
那蘇小姐在與不在,皇上基本是兩個樣子。
裴紹熬了五日到了除夕。
今年比較特殊,皇上受了傷,不宜在殿中久坐,很多事情,一切從簡,便是皇家宴席也頗為簡單,散的很早。
他雖囚禁了武德帝,遣散了他的后宮,處理了一些他的女人,但對無辜的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還是頗好的,并未下狠手。
自然,但凡與蘭貴妃勾結,蠅營狗茍之徒,都沒什么好下場。
眼下不論是眾臣子亦或是昔日的各個皇子,實則人人都很懼怕新帝。
一面是懼怕,一面是欽佩。
世人皆知,裴紹的狠辣,但也皆知其極精明。
誰也跟他耍不了陰謀,騙不了他。
這個年,美中不足,他心愛的女人不在身邊,但與生母及祖母一起,裴紹也很是高興。
沐太后只要見到兒子,眼里便基本都是他。
裴紹亦很孝順。
實則他的嘴很甜,很會哄人,把母后和祖母哄的笑盈盈的。
祖孫三人在一起,其樂融融。
這般過年,臣休七日,他自然也一樣,奏折都不用批了。
年初五,是他養傷的第二十天。
太醫言,讓他休一個月,那是保守說法。
裴紹既是特意挨的這刀,以他之精明,怎么會讓自己傷的太重?
早在休養了十五天后,他便覺得精神抖擻,基本復原了,這般一閑下來,就更想一人。
如此想著想著,記起了去年冬天。
彼時,是那小姑娘和他生氣,第一次跑,回了娘家。。
而他,夜入閨房。
一想起這........
男人沉笑了聲,再度動了心思。
接著他便收拾了收拾,換了身衣服,把自己捯飭了捯飭,便去了。
人到蘇府之時,已經將近二更。
他自然沒明著入。
便是他此時貴為天子,蘇家人也不會愿意讓他夜入蘇妧妧的房中,所以,還是偷著好。
他乘著馬車到了蘇家門前,自己沒下去,讓手下叩門,然后叫出了一個小廝。
這小廝,還是當年他買下蘇家池榆巷舊宅時,安排在蘇家舊宅的小廝,聽得裴紹讓他出來一趟,他怎敢不從?
便是往昔他還是大理寺卿的時候,小廝也不敢不去,何況現在寺卿變皇上!
小廝點頭哈腰地便出了去。
這晚同樣也下著雪,不過不算大。
小廝被帶到馬車上,見了裴紹便跪了下去,瑟瑟發抖。
“奴才拜見皇上。”
即便知道自己沒犯什么事兒,皇上找他不是要怎么樣了他,人也是哆嗦亂顫的。
男人抬手就丟給他一個金錠,而后冷聲便一句話。
“想辦法把后門給朕打開。”
小廝頓悟。
畢竟,這事兒皇上干過。
他當然答應了,不給賞賜也不敢不從,樂顛顛地接過金錠,而后便趕緊告退,去辦事了。
裴紹這便下了車,告訴護衛明早接他,人就去了后門。
那小廝辦事很麻利,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而已,后門便被他打了開。
人點頭哈腰的請皇上進來。
男人抬了抬手,讓他退了,接著,便直奔那小姑娘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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妧妧已然躺了下,除了除夕之日,她同家人歡歡喜喜地守歲,睡的極晚之外,其它時候,她睡得都頗早。
但這邊剛吩咐秀兒滅了燭火,只剩了兩盞,那邊兒外頭,突然響起了叩門聲。
主仆面面相覷,都有些驚訝。
小姑娘墨發垂腰,柔順的如綢子一般,拽著被子起了身。
“去看看是誰?”
秀兒應聲,又點著了一盞燈,手中拿著,快步去了,不及到門邊便問出了口,“誰呀?”
然后外頭便響起了一個男子的聲音。
“開門。”
那音色,聽得秀兒手中的燭燈差點掉了。
里邊臥房中坐起的小姑娘也是聽得清清楚楚,斷出了人是裴紹!
她大驚,還想什么,甩開被子,趕緊穿鞋子下了地,撥開珠簾,從臥房出來,心口狂跳著,朝門口奔去。
幾近是剛出來,恰好秀兒也開了門。
而后妧妧便見,那男人將小丫鬟扯了出去,關了門后轉手就插了門,再接著,直奔她而來。
她都驚呆了。
“皇上.......?”
妧妧很快意識到人像是偷著來的。
那廂身上有雪塵,亦是帶著涼氣,怕她著涼,進來他便扯開了大氅,脫下后隨意搭在了椅上,而后三兩步到了她身前就把人抱了起來。
小姑娘摟住了他的脖子,被抱進了臥房,放到了床榻上。
妧妧尚且沒說出第二句話便被他壓在了身下,心口起伏。
倆人四目相對,小姑娘抬手摸住了他的臉,有些擔心給人發現,聲音很小很小。
“皇上怎么來了?”
裴紹起先淡笑未語,便就是看她,好久,方才開口說話。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