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看著面前的男人,男人穿著白襯衣,一個禮帽壓得很低,露出的半張俊俏的臉。
“別喊。”男人低沉的聲音開口。
司念瞧了過去,男人這才抬起頭,和司念四目相對。
司念瞧著面前的男人,男人也看著司念。
男人五官生的俊俏,眼睛也生的好看,她之前從書里看到的一雙似笑非笑含情目。
大概就是形容面前的男人。
好看歸好看,司念還是理智,還是被拉了回來。
她可不想被面前的男人給殺了,畢竟,這個年代,弄死你,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
司念拿開男人帶著皮手套的手:“你是誰,要干什么?”
“我不會傷害你,有人追殺我,你別喊。”男人對著司念說道。
司念看著面前的男人,又聽著外面的動靜。
司念抿了抿唇:“這窗戶后面有個胡同,我來的時候,看到了,你從胡同里跑,那些人應該追不上你!”
男人審視的目光看向司念,眼底微微有些訝然。
正常女人,遇上這樣的事情,能不害怕已經很難得了。
司念卻頭腦清楚,教著他怎么跑?
男人審視的目光看著司念,司念對著男人說道:“你再不跑的話,那些人真的追上來了。”
“謝了。”男人嘴角微微上揚。
男人已經繞過司念離開了。
司念不由松了口氣,她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心里更不感興趣。
她只希望那個男人早點兒離開,不要連累她。
畢竟,她還有個四歲半的兒子要折磨,她要是沒了,小慢的人生沒有什么樂趣。
司念出了洗手間,幾個人已經追了過來。
幾個穿著粗布衫的人,對著司念問道:“你有沒有見到一個戴著禮貌的男人,個子很高。”
“沒有,我剛剛從洗手間出來,一個人都沒有看到。”司念對著幾個人說道。
幾個人審視的目光看了司念一眼,繼續找了起來。
這是洋人的酒館,都是有權有勢的人參股。
所以這幫人也不太敢惹事兒,問了司念兩句,直接離開了。
幾個人一走,司念回到桌子前。
唐靜書對著司念問道:“怎么了?出什么事兒了?”
“沒事,就是那幾個人隨便打聽一下,我們喝酒。”司念對著唐靜書說道。
兩人叫了洋酒,倒是沒有喝多少。
司念也不敢拉著唐靜書喝的太多,她可以無拘無束,不受人管。
可唐靜書不一樣,唐靜書是唐家的大小姐,如果喝的爛醉,反倒是會被家里人教訓。
兩人聊了一會兒海城的事情,司念才知道,整個封家,比她想象的復雜的多。
督軍八個姨太太,個個不是省油的燈,督軍夫人也是個狠角色。
倒是幾個少帥,那更不用說了。
她竟然有些同情封行戳。
只是這么想著,司念巴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她是瘋了,封行戳的死活跟她有什么關系,封行戳自己有野心。
他要去追求那些東西,和她沒有關系。
她只希望封行戳不要跟小慢相認,不要吧小慢拖到那種家里。
她擔心封行戳,大概是因為小慢很喜歡封行戳。
一定是這樣,司念安慰著自己,這么一想,司念心里好受了不少。
“所以,我根本不想嫁給三少帥,你明白嗎?我不想摻和到封家那些事情,我更不想跟那些人斗來斗去。”唐靜書郁悶的對著司念說道。
想了想,唐靜書氣急敗壞的開口:“我唐靜書的婚事兒,誰也別想摻和,我不愿意嫁,誰都別想逼著我嫁。”
她不會聽從父母和老太太的意思。
她不喜歡三少帥,絕對不可能嫁給三少帥。
司念點了點頭,笑著和唐靜書說道:“行了,別想那些煩心事情了,慢慢籌劃,都會好的。”
“對了,你為什么對封家的事情,這么感興趣?”唐靜書突然開了口,問著司念。
以前,她會跟司念提封家的事情。
司念大都是表現的不太感興趣,司念就是那種性格,和她無關的事情。
她都不會太感興趣,活的無憂無慮。
司念今天問起封家的事情,唐靜書怎么會不起疑。
司念就知道,自己跟唐靜書隨口提了提封家的事情。
唐靜書那么聰明,不會察覺不到,結果唐靜書直接問了出來。
小慢和封行戳的事情,她沒打算告訴唐靜書。
她不知道怎么和唐靜書說,她和封行戳的事情,她就更不愿意說了。
她離開海城之后,就會和封行戳斷了聯系,所以,不會有結果了。
“怎么不說話了?你和許景炎怎么認識的?你還給許景炎看病,是二哥讓你去的?”唐靜書再次對著司念問道。
許景炎是二哥的人,許家直接站在二哥這邊了。
海城人都知道,所以,司念肯定是二哥叫去給許景炎治病來著。
司念抿了抿唇,對著唐靜書說道:“對,那日二少帥來找我,知道我是給老太太看病的鬼醫,問我可不可以治療許景炎。”
司念頓了頓,看著唐靜書的反應,再次說道:“你那么喜歡許景炎,我怎么能不管,我去看了之后,就給許景炎治病了。”
她這話,算是藏了一半,但大部分的事實,確實是這樣。
至少小慢和封行戳的關系,她還不能說出去,不能讓封行戳察覺了。
唐靜書點了點頭,對著司念說道:“原來是這樣,我知道了。”
“對,對,就是這樣。”司念笑著和唐靜書說道。
唐靜書看向司念,對著司念說道:“你不要和二哥走的太近了,司念,二哥那個人不是什么好人!”
她叫封行戳二哥,是因為她打小就在老太太身邊多一些。xしēωēй.coΜ
所以和封家人比較熟悉了,幾個少帥,她都喊了哥哥。
封行戳先不說是督軍夫人的嫡子,督軍夫人那個人,就難搞定。
督軍夫人的大兒子,常年生病,所以整個封家,最有希望做上督軍的人,便是封行戳了。
許家算是最早一個,向封行戳示好的人。
只是阿爸說了,世事無常,唐家還不應該那么早就下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