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太一聞到燉肉的味道就覺得特別有食欲。
洛靜妍笑笑:“奶奶,我知道你想哄我開心,故意這么說的。”
“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比我做的香,奶奶絕對沒有說謊。”
快做好飯的時候,秦珍珍回來了,她一進門也聞到了自己從來沒聞到過的香味,糗著鼻子使勁聞了聞,越聞越覺得香。
到底是誰在她家做飯,她奶奶做飯可沒這么香過。
她走到屋里,看到秦老太太正站在廚房門口,廚房里面還有一個人,是一個和她一樣扎著兩條麻花辮子的女孩,那女孩的頭發(fā)又黑又密,兩條麻花辮比她的還粗呢。
女孩背對著她,腰上圍著圍裙,站在爐灶前揮舞著鍋鏟,正在做飯。
她悄悄走到秦老太太跟前:“奶奶,這是誰啊?”
秦老太太笑道:“她就是上次幫我追小偷,把你的手表搶回來的姑娘,她叫靜妍。我上次就想讓她來咱家里吃飯,她有事走了,好不容易今天又遇到了,我就把她拉咱家里了。”
“哦,是她幫我搶回了手表,那我一會兒要好好感謝一下她。哎,奶奶,既然人家是客人,怎么能讓人家動手做飯呢?”
“靜妍這孩子不想讓我動手,就自己做了。”
秦珍珍來到洛靜妍身后,說:“我不知道該叫你姐姐還是其他稱呼,你歇會兒,我來做飯吧。”
洛靜妍回頭,看到了秦蓁蓁,朝她笑了笑:“沒事兒,就快做好了。”
秦珍珍在她轉身的那一刻,瞬間有些呆住了,這姑娘太漂亮了。
女孩子對于比自己漂亮的女孩通常會產(chǎn)生三種心理,一是覺得對方比漂亮而嫉妒對方,二是,人家漂不漂亮不關自己的事,選擇漠視,三是,真心欣賞對方的美貌,秦珍珍現(xiàn)在就是第三種。
洛靜妍見她呆愣住了,心里有了某種懷疑,難道是對方眼光毒辣,已經(jīng)認出她了?
“你怎么了?是覺得我很熟悉嗎?還是我臉上有什么東西?“
秦珍珍反應過來,笑道:“都不是,我覺得你太漂亮了,忍不住多看了一會兒,你不會介意吧。”
洛靜妍:只要你不是百合,我就不介意。
“我沒介意,你也很漂亮,人都喜歡欣賞美好的事物,這是人之常情。”
秦珍珍道:“我聽我奶奶說了,上次我讓我奶奶去供銷社換表,結果她的包被小偷偷了,那塊手表就放在包里,是你幫她追回來的,真是太感謝了。”
“沒什么,舉手之勞而已。”
兩個人不知道該怎么稱呼對方,洛靜妍道:“我今年十七,你多大。”
“我也是十七。”
“咱們一樣大,不追究誰月份大了,就互相叫名字吧。”
“好,我叫秦珍珍。”
“我叫洛靜妍。”
洛靜妍做好飯后,秦珍珍讓她歇著,自己盛碗。
這次秦老太太食欲特別好,居然吃完了大半碗的雞肉和土豆塊,還吃了半塊饅頭。
秦珍珍驚訝道:“奶奶,你今天吃的可真多,你都好長時間沒吃飯這么香了,你早上還不怎么想吃飯呢。”
秦老太太道:“這還要多虧靜妍做飯做的好吃,要不然我可能吃一點就不想吃了。”她轉頭對洛靜妍道:“我前些日子生了一場病,從那以后就有了厭食的毛病,沒想到今天能吃這么多飯。”
秦珍珍道:“奶奶,我看您的厭食癥,就是饞嘴癥,貪靜妍做的飯。”
“臭丫頭!敢這么說奶奶。”秦老太太笑著嗔怪了秦珍珍一句。
洛靜妍不能一直在這里照顧秦老太太,于是道:“奶奶,有時間我會盡量來看你的。”
秦老太太十分高興:“真是太謝謝你了,靜妍。不過,一定要看你時間,不能因為我耽誤你做事情。”
“不會耽誤的,奶奶,我會安排好時間的。”
飯后,秦珍珍收拾了碗筷,洛靜妍沒有過多停留,跟秦老太太告別后,回勝利大隊了。
秦珍珍去廠里前,問秦老太太:“那個董蕭同志今天又沒有來賣貨嗎?距他上次來都有好幾天了吧。”
秦老太太白她一眼:“你這丫頭,以前上班的時候中午從來不回家吃飯,遇到了個董蕭同志,你就天天往家里跑。今天咱們家屬院還是沒有賣貨的,看看明天再說吧。”
“等他來了,你一定要留他在這里吃飯,就說是我為了要感謝他。”
“你呀,說是感謝人家,我看著目的怎么不那么單純呢,你這丫頭是不是看上人家小伙子了?”
秦珍珍的臉上立即爬上了兩朵紅暈,害羞的把臉扭到一旁。
“喲喲喲,害羞了。“秦老太太揶揄她。
“奶奶,你瞎說,我就是單純的想感謝他,才沒有你說的那些事兒呢。我跟人家才見一次面,哪有那么快?”
“你不承認就算了,我知道你是不好意思。我跟你李大娘說了,那個小董同志每次來都會先去找他,等小董同志來了,她會告訴我的。我見到了小董,我就跟他說,我孫女看上你這小伙子了,想請你吃飯,你要是也喜歡她,以后就是我的孫女婿了。”
秦珍珍臉頰上一片紅暈,羞怯地拿起包,“奶奶,你凈取笑我了,不跟你說了,我去上班。”隨后走出了家門。
秦老太太在她身后嘆口氣:“女大不中留啊,有了心上人,離嫁出去也不遠了。”
她還沒見過那個董蕭呢,能被她孫女看上,小伙子肯定是一表人才。
洛靜妍回到知青點,一下午都在房子里織毛衣,江滿月收到了從家里寄過來的毛線,來找她一起織毛衣。
晚上,夜深人靜,所有人都睡著以后,她看了看表,才九點多。
進到空間里,休息了一個多小時,換了身衣服,到了外面,翻過了知青點的墻頭,趕往和賴春明約好的地點。
找到那所房子后,她沒有立即進去,而是躲在附近的一個玉米桿堆后面,進空間里化妝。
等她再次出來的時候,四周還是一片寂靜,她便悄悄走向了那座房子。
在門外低聲問了句:“里面有人嗎?”
沒人說話,賴春明應該是還沒有來。
她推開門走進去,里面同樣也是靜悄悄的,從空間里拿出手電筒照了照,屋子里很臟,地面上散落著凌亂的茅草,只有那張破舊的土炕看起來十分干凈,好像是經(jīng)常有人使用,亦或是,提前被人打掃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