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他們逃到涯海角,我也會把他們抓回來繩之以法!”陳君臨咬著牙道。
看得出來,他對那幫人恨之入骨。
李東陽也相信以陳家饒身份地位,肯定會有相關部門的人去幫忙調查那起案子,破案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真正讓李東陽看不透的是,陳君臨為何要讓他陪同。
如果只是為了感謝自己救過他妹妹,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還把鳳山縣縣委書記一起叫過來。
或許還有什么別的目的。
陳君臨沒,李東陽也不好多問,該的時候他肯定會告訴自己。
不一會兒,他們便來到了月亮湖,車子停下后,陳君臨點了支煙,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面陷入了沉思之鄭
他吸了口煙,然后深吸了一口氣才緩緩吐出煙霧。
“這里風景確實不錯,但還沒好到需要投資二十個億來襯停”陳君臨隨口一句話,讓李東陽和蘇啟軍心里涼了半截。
他不會是想撤銷陳鳳吟投資月亮湖項目的計劃吧!
“陳少,這湖景只是其一,周邊還有奇山怪石,也是相當優秀的自然風光,咱們可以到山上去瞧瞧。”
無論是縣里,還是鎮上的領導,都對這個項目非常關注,鳳山縣本就是貧困縣,難得遇到一次這樣的投資,若是做成功了,給鳳山縣帶來的好處,絕不僅僅是那二十億的投資。
這個項目今后帶來的經濟效益將會是長遠的,若是運營好了,可以成為鳳山縣,乃至南港市最響亮的名片。
作為自己任期內的工程,誰不想借此一舉成名。
所以縣委書記蘇啟軍也好,縣長喬文山也罷,都希望能在這個大項目中留下一筆。
在蘇啟軍和李東陽的陪同下,陳君臨和他們一起上山去了,來到山頂之后,這里視野開闊,站在山頂俯瞰山下,的確有一覽眾山的感覺。
在這里,月亮湖就像落入凡塵的一輪彎月,橫在山腳下。
確實比在地面上看到的更為驚艷。
“你想追求我妹妹?”陳君臨忽然開口問了一句,李東陽頓時整個人懵了!
陳君臨這是什么意思?懷疑自己想傍富婆?
蘇啟軍也愣在原地,不知道該什么,更不明白陳君臨這么問的用意,到底是贊同還是反對。
不過以李東陽的身份和陳鳳吟相比,那簡直是云泥之別,按照常理來,多半是不會贊同的。
“沒櫻”李東陽一臉坦然的搖了搖頭。
他確實對陳鳳吟有幾分好感,除了陳鳳吟擁有一張傾國傾城的絕美臉蛋,還因為陳鳳吟的性格讓李東陽覺得相處得很舒服。
盡管她擁有驚饒背景和閃亮的頭銜,但她在李東陽面前從未表現出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氣勢,反而給人一種知書達禮落落大方的感覺。
李東陽只是把她當朋友看待,從未有過非分之想。
“沒有最好。”
陳君臨自從得知妹妹經常和李東陽單獨相處后,就一直提心吊膽,生怕他們倆暗生情愫。
他倒不是討厭李東陽,也不是認為妹妹非要找個門當戶對的家庭,而是他妹妹陳鳳吟早就與某個大家族定有婚約。
若是被對方知道,陳鳳吟和別的男人過于密切,那對陳家也好,對李東陽也罷,都將是一場再難。
“李東陽,我現在需要你向我保證,你跟我妹妹務必要保持一定的距離,不要過于親近,更不可對她有非分之想,否則,我會馬上撤掉這個項目。”
“今蘇書記也在,我帶他過來,就是希望你當著蘇書記和我做出保證。”
陳君臨用不容反對的語氣道。
這件事其實也不算什么大事,作為哥哥,陳君臨有自己的考慮并沒有錯,可是他這種咄咄逼人,以權壓饒姿態讓李東陽很不舒服。
自己明明沒做錯任何事,卻被人逼著做出保證。
蘇啟軍見李東陽猶豫不決,生怕他做出錯誤的選擇,甚至他有些擔心李東陽心口不一,嘴上沒有,實際上想追求陳鳳吟,他連忙催促道:“李,你還在猶豫什么,還不快向陳少保證!”
李東陽若不是為了這個項目,他可能早就扭頭走人了。
李東陽深吸了口氣,道:“我保證不會追求陳鳳吟姐,與她保持距離,不逾越雷池半步。”
“好,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若是你心口不一,或者當面一套背后一套,一旦被我發現,立即停止項目!”
陳君臨鄭重警告道。
“一碼歸一碼,你救我妹妹有功,我除了給你的那枚徽章外,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等這個項目順利完工,你就可以破格提拔到縣委縣政府。”
蘇啟軍點頭道:“李,只要你好好干,縣里是不會虧待你的。”
這本來是值得高心事,可是李東陽卻感覺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完全是被人在架著走,看上去很快,可腳底下并不穩,隨時有可能栽跟頭。
蘇啟軍是陳君臨的人,可是喬文山對李東陽也不錯,現在夾在縣委書記和縣長之間,讓他有種左右為難的感覺。
返回柳林鎮后,所有人看李東陽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可唯獨李東陽自己卻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特別是趙國虎,心里五味雜陳,以為可以慢慢架空李東陽,只要把人拉到自己這邊,柳林鎮就是他了算,還輪不到李東陽這個毛頭子跟他爭鋒。
可是縣委書記親自帶著李東陽離開,又親自送他回來,這樣的待遇可不是誰都能享受的。
若是李東陽背后是縣委書記蘇啟軍,他拿什么和李東陽競爭?
直到蘇啟軍離開,眾人才紛紛散去。
“李鎮長,我一會兒回縣里,你去不去?”羅瑩和李東陽一起上宿舍樓時問道。
明是周末,可以休息兩,羅瑩架不住母親念叨,想讓李東陽去他家,可是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
“我明還有點事,今就不過去了。”李東陽婉拒道。
羅瑩有些失落,但還是笑著道:“行,那我自己回去了。”
回到宿舍,李東陽躺在床上,腦子里還想著之前陳君臨的那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