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紅唇 !
歐陽并不嫌棄阿依卓瑪長得太達骨感,關(guān)鍵的關(guān)鍵是這個女人一點也沒有女人味,她就像一條瘋掉了的狗,一天到晚只知道嚎叫,只知道遇人便咬。她從來沒關(guān)心過歐陽的飲食起居,也從來沒問過歐陽需要什么,她只知道打罵歐陽,從不知道用女人的胸膛去捂化歐陽的心。歐陽選擇離開她,——但他之所以不與她離婚,是因為他的兒子不準他與她離婚,要不是為了兒子,他早就與她離了。
認識趙敏之前,他一直住在家里,認識趙敏之后,搬到外面去的。這些年,是趙敏讓他體會到做男人的自信,他對趙敏是心存感激的。他不恨她,但也談不上真正的愛,因為他早就過了愛一個人的年齡,他找趙敏,從一定意義上說,完全是為排遺在家里遭受的冷落與痛苦。一個男人,在家里沒有愛,就會在外面尋求愛,那怕這種愛是畸形的,他仍然會精心的呵護,直到愛的一方退出。
歐陽愛趙敏,就屬于這種類型。
雖然趙敏漂亮,但他愛的并不是她的漂亮,他只想從她身上找到愛的著力點,好以此安慰他受傷的靈魂。阿依卓瑪帶給他的傷害,實在有些深。單獨憑他自己,很難****傷口的痛。他想通過趙敏來化解他內(nèi)心的苦悶與彷徨,傷痛與悲摧。
其實他還知道,他和趙敏之間,早晚得了斷,不是他找趙敏,是趙敏找他,因為他奪走了趙敏的初夜,徹底改變了她的命運與前程,——表面上看,他把她留在了東大外貿(mào)學院,事實上,這斷毀了她讀書時所追求的前程。
趙敏的夢想是當一名經(jīng)融學家,可是自從歐陽把她從少女變成女人之后,她的夢想也跟著破了,現(xiàn)在的她什么也不想了,唯一想做的就是能與馮子龍結(jié)婚,可馮子龍又死活不娶她,這就讓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所以,不管是歐陽還是趙敏,其實都是悲劇式的人物,因為他們從來沒有按他們自身設定的軌跡生活過,他們都活在別人的軌跡里。
歐陽活在阿依卓瑪?shù)能壽E里,趙敏活在歐陽的軌跡里。
只有馮子龍活在他自己設定的軌跡里。
對他,趙敏一直是崇敬的。
因為他從來不為外物所引誘,他是真實的活在他自己的世界中,除了他自己,沒有人可改為他,——趙敏曾經(jīng)試圖改變他,結(jié)果卻是她被他改變了。
這就是馮子龍的魅力。
馮子龍,一個有魅力的男人,一個不為權(quán)勢所惑的男人,一個敢于與強大叫板的男人,一個敢與恐怖集團開戰(zhàn)的男人。
他是個真男人。
也只有真男人,才敢蔑視眼前的一切。
趙敏看著他,眼里盡是滿足感。
和他在一起,才有絕對的安全感。
那層薄膜外面,仍然是一天熾熱的陽光。
龍爺好像已經(jīng)瘋了,他一個人坐在地上,嘿嘿的怪笑著。口水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淌。其他恐怖分子坐得離他遠遠的,兀自看著他發(fā)愣。這龍爺也太經(jīng)不起打擊了,才被打了那么幾耳光,就瘋了,顯見******平素就是個孬貨。
只有孬貨才經(jīng)不住如此打擊。
阿三叫來了張三狗和坎巴。但他們兩個都沒有說話,他們都緊緊的瞪著龍爺。而兩眼無光的龍爺,正傻乎乎的笑著,兩眼直直的看著前面的亂石坡,模樣就像一個死而復活的人。
“龍三,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首先說話的是張三狗。
龍爺,也就是張三狗嘴里的龍三,并沒有回答隊的問話,因為他此刻的心思,早就不在這上面了,他此刻想得最多的是,里面打他的人,非鬼即神,因為只有鬼與神,才擁有隔空打人的本事。
也就是說,亂石坡上的人,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鬼神了。
除此,他找不到第二種安慰自己的理由。張三狗見龍三不回答他也就罷了,氣人的是,他居然無視張三狗的存在,這就讓張三狗不想待見他了。
“龍三,我數(shù)三個數(shù),如果你還不起來回答我,我一槍崩了你。”
龍三沒有理睬他,依然傻傻地坐在地上。
張三狗走上前去,一腳把他踢翻了,罵道:“龍三你這不長眼的家伙,你可以無視其他人,但絕對不可以無視我。”